程飛表現得好像是世紀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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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情深不悔。
對着艾教授下保證，“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艾雲的。”
寧舒冷眼旁觀，反正她是不會在跟程飛住在一起了。
如果真的有那麼愛，會在傷口裡縫東西？
傷口非常容易感染，本來不是身體裡的東西，身體就會排斥，造成感染。
萬一嚴重到要截肢怎麼辦呢。
無論艾家父母同不同意離婚，她都不會再跟程飛住在一起。
萬一程飛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用乙醚把她迷昏了怎麼辦。
寧舒上了車，艾教授開着車。
連寧舒都有些驚訝，艾教授看起來很欣賞程飛的，怎麼突然就允許離婚呢。
“喝醉酒的也說自己沒醉。”
艾教授看向寧舒，“這是你的人生，你做選擇吧。”
程飛氣喘吁吁地站在電梯門口，額頭上的頭髮已經被打溼了。
寧舒覺得非常感動，然後果斷拒絕了，“程飛，我覺得我爸爸說得對，我不想你以後想起我，都是不好的一面，所以我們還是離婚吧。”
寧舒想了想說道：“再看吧也許會離婚。”
程飛是一個醫生，這些東西很容易就獲得的，而且診所還是他自己的。
艾媽媽本來想說什麼，嘴脣動了一下，到底沒說什麼。
裡面什麼東西想拿就能拿的。
寧舒：我錯了，你是我親爹……
寧舒：……
面對程飛這樣的眼神，寧舒心裡都有愧疚感了。
寧舒說道：“媽，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如果他真愛我，就捨不得我受傷害的。”
艾媽媽朝寧舒問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寧舒：……
一個男人這麼深情，應該是好事纔對呀，但是艾雲卻說老公殺了她。
程飛從樓梯跑下來，他喘着粗氣朝寧舒哀求道：“艾雲，不要走。”
程飛皺着眉頭，有些慌亂地問道：“爲什麼呀爸爸，請不要分開我和艾雲好嗎？”
寧舒看着艾媽媽，“難道以愛之名做的事情，我就應該要妥協嗎？”
“讓我們各自冷靜一下。”寧舒從電梯裡出來，和程飛擦肩而過。
“艾雲，如果是攝像頭的事情讓你不高興，我可以改，我以後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這一次，你能不能原諒，就一次一次，一次好不好。”
“你現在不會埋怨，將來也會埋怨的，你能照顧一年，那五年，十年呢，總有一天你會厭倦的，我不希望到時候我走了，艾雲無所依靠，也不想人欺負她。”
回到家裡，寧舒感覺舒服自在多了。
無所謂。
“這不一樣，喝醉酒那是意識不清，但是我現在意識非常清晰，清楚地意識我是一個正常人。”寧舒舉手說道。
程飛鬆開寧舒，忐忑地看着寧舒，“艾雲，不要走，我請求你不要走，不要離我，不然我會死的。”
艾媽媽到底有些心軟，“程飛看着對艾雲很好。”
“艾雲。”程飛喊着寧舒的聲音都在顫.抖，“請不要這樣對我，求你。”
“我不缺愛，更不缺程飛這種愛。”寧舒抓了轉身，“你覺得我現在看着像神經病偏執狂嗎？”
寧舒從後視鏡看到程飛一動不動的，眼神盯着車子。
“再說了，他在你身體裡縫東西，這一點我接受不了，他也是醫生應該知道身體中有異物會怎樣，陰天颳風下雨的都會疼，忍受一輩子。”
寧舒一拍程飛的胸口，“死不了的。”然後轉身進了電梯，程飛失魂落魄看着電梯門緩緩關上了。
艾教授拿着單子，站了起來，伸出手拍了拍程飛肩膀，“我一直都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可是現在艾雲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還是離婚吧，我不想自己的女兒成爲你的負擔。”
“沒病，絕對沒病。”寧舒肯定地說道。
程飛看向寧舒，眼神帶着哀求，還有瑩瑩的水澤，好像要哭出來了。
程飛轉過身來，看着寧舒，“我不會和你離婚，死都不會。”
“我不會埋怨的，只要看到艾雲，我都會覺得幸福，如果離婚了，我會生不如死的。”程飛說得情真意切，“這輩子我非艾雲不可。”
艾教授嘆了一口氣，“程飛我知道你是好男人，但是如果艾雲真有什麼事情，你們還是離婚吧。”
寧舒朝開車的艾教授問道：“爸爸，你怎麼同意我跟他離婚了。”
直到車子拐彎出了小區。
“我可以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艾雲的，真的，我可以發誓。”程飛着急地抓住了艾教授的手，“爸爸，我請求你，能不能將艾雲交付給我。”
電梯門開了，艾教授一言不發提着箱子出了電梯門。
寧舒笑了起來，“謝謝你爸爸。”
寧舒攤手，所以女人就是母性氾濫，愛找理由，連原諒的藉口都找好了。
寧舒別開眼不去看程飛脆弱痛苦的樣子，提着箱子說道：“爸媽，我們走吧。”
寧舒被程飛按進懷裡，頭撞得很疼，聽到程飛滿是乞求的話，很是無語。
艾教授說道：“你真病了。”
艾教授說道：“我們家似乎沒有遺傳性精神疾病，雖然醫院的單子是對的，心裡到底有點疑點。”
好深情，也好讓人毛骨悚然。
三人進了電梯，程飛突然跑了出來，伸出手將電梯裡的寧舒拽了出來，拉到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着。
“其實，其實這也是能原諒的事情。”艾媽媽說道，“夫妻之間不可能沒有矛盾的，而且他這樣做也是沒有奈何的。”
艾媽媽看了一眼程飛，有些不忍，不過還是走了。
程飛愕然。
“女人一輩子遇到一個好男人不容易，程飛這次的事情是做得過分了，但是也是因爲擔心你。”
艾媽媽無奈地說道：“女兒，我只是讓你考慮清楚了，並沒有要強迫讓你和程飛在一起，人無完人，人不可能不犯錯的。”
寧舒攤手，反而說道：“是啊，人無完人，可是程飛太完美了。”
艾媽媽沒好氣地瞥了寧舒一眼，“對你好你也鬧，不對你好，你更鬧，人就是這麼不知足。”
寧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