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間,視線裡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白曉!
傅謹旭連忙移開視線,復又覺得這樣不對勁,他又沒幹什麼壞事,爲什麼要這麼狼狽,不敢看對方?!
所以,他緊縮住她,緊緊盯着白曉,看她給花澆水,看她逗着院子上出現的貓,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正專心致志地做自己事情的白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些灼熱,擡頭去看了一下太陽,發現它已經快要落下了,餘光西斜,照着圍牆,有一絲暖意。
白筱很疑惑,現在也不熱啊,怎麼後背會這麼熱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也不打算再想了,注意力又轉回到自己手上的小貓咪,那是一隻毛髮很長的貓,體型小小的,應該是還在幼年。
她當時和郭梓萱在逛街,回來的時候遇到這隻小貓在垃圾堆旁邊,喵喵地叫着,那叫聲聽得白筱心都化了,忍不住上去餵了它吃的。
誰知道這小貓雖然是在垃圾堆呆着,但卻挑剔得很,什麼都不吃,還一直在那裡叫,白筱很不忍心,想辦法把它帶了回來。
想着要養上幾日,再去打聽一下它的主人是誰吧!
“喵喵。”小貓忽然衝着門外叫了幾聲,白筱一開始不解,又聽它再叫,轉頭看向門外,那裡只有一輛車,黑色的,外觀很大氣,但是白筱不認識。
她不以爲意地轉過頭,“毛毛,那只是一輛車,不會傷害我們的,不用怕。”
白筱以爲這隻小貓咪是害怕這麼大型的東西,畢竟它是她在垃圾堆遇到的,恐怕這其中它遭遇到了什麼,留下心裡陰影吧。
一人一貓又在花園裡玩了一會,纔回了房。
那邊半躺在副駕駛座上的傅謹旭緩緩擡起上半身,見花園裡已經沒有一個人影了,便知道白曉已經回房了。
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按照時間點,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
他把車開到停車場,停好車,走到了白筱的家,看了幾眼,繞到了白筱的房間下面,拿了個棍子,往窗邊一戳,發出聲響。
白筱剛走出房門,冷不零丁聽到這麼一聲響,驚住了。
腳步頓在了門口,聲響忽又響起,這次比以往更大聲,白筱心驚,這難道是強盜?還是小偷?
可是不應該啊!
強盜和小偷不應該是晚上纔出門的嗎?而且都是不聲不響的那種,怎麼會這麼明目張膽?
白筱試探性地走到窗邊,把簾子拉開,然乎就看到一個根本難以想象的人影。
是傅謹旭!
他正拿着棍子戳她的窗口,面無表情,看見她也只是稍微點了下頭。
她低聲問,“你來這裡幹嘛?”
還是以這種......方式過來的!
“有事。下來。”話說得如此言簡意賅。
但是白筱卻皺起了眉頭,她不解道,“有什麼事?非得要這樣?”
她本來想要拒絕,雖然說她是立誓要抱緊他的大腿,但也不能任由他這麼奴役啊!
“我不去。”
“下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白筱妥協了,穿着個拖鞋,把地踩得很響,就下了樓。
那裡白母正在做着晚飯,笑噴噴的,白筱聞着都快要餓了。
“曉曉,快要吃飯了,你要去哪裡?”白母看見她要出門,問道。
“我...我要出去花園逛逛。媽,你先吃,我等會再回來。”說罷,不等她說話就跑了出去,那速度快得白母都看不清她的身影。
“這孩子,又出去胡鬧了。”
白筱出去之後,回想剛纔隨意扯的幌子,心裡有些罪惡,爲了傅謹旭,她慌都撒得這麼臉不紅心不跳。
裝模做樣地在花園裡逛幾圈,白母透過窗口見她在花園裡走着,寵溺地搖了搖頭,隨她去了。
白筱見時候差不多了,便來到傅謹旭所在的地方,看見手揣在褲兜裡,倚靠在牆,領口處的領帶已經被他扯得鬆了一點,擡頭望天,那樣子讓白筱覺得他很有可能立即就出來吟誦一首詩歌。
畢竟他這個樣子活像一個憂鬱的詩人!
“說吧,到底什麼事?”
白筱站在原地看了他許久,腿有些累了,便走過去,沒好氣問。
傅謹旭轉頭看她,他的身高很高,目測應該超過了一米九,白筱站在他面前,嬌小得很。
“傷口疼。”
“什麼傷口?”
“姜宇打傷我的。”傅謹旭說着說着有些委屈,眼神也有些可憐兮兮,這副模樣讓白筱覺得自己要是不安慰安慰他,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只是......
“你和姜宇打架了?”這纔是重點。
一個一向沉穩大氣的大Boss竟然會打架,而且還負傷了?!
白筱覺得自己看不懂傅謹旭了。
“怎麼?你心疼他了?”傅謹旭見她又把注意力放在姜宇身上,有些醋意又有些難過。
白筱跟不上他的思維,她說的是他和姜宇打架了,又沒有說她在心疼姜宇。
再說了,姜宇那個混蛋有什麼好心疼的!
“不是,你想多了。”白筱連忙否認。
傅謹旭緊緊盯着她,眼裡似在思索她所說是真是假,沉吟半響,便道,“無所謂了,我傷得比他重,都在後背,我自己一個人上不了藥。”
所以呢?
白筱靜靜等着他的下文,結果人家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再也不出聲了,只是將頭轉向一邊,而且耳朵那裡還隱隱有一絲紅暈。
“曉曉,快回來。”白母把飯做好之後,在花園裡找尋自己的女兒,見她不在,便出來找她了。
白筱聽見自己母親的聲音,心裡一急,顧不上什麼了,直接用力拉着傅謹旭,往房子的後院躲,然後猛然地把他堆到牆邊,讓他貼着牆。
而她自己則靠近傅謹旭,兩人離得很近很近,連呼吸聲都能聽得見,白筱沒想那麼多,低聲說,“你乖乖在這裡呆着,別出去讓我媽發現了。”
傅謹旭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淡淡的花香,很好聞,還有白筱剛剛說話時,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前,有些癢。
他很享受這樣的靠近,只是這樣的場景只停留了不到一分鐘,白筱就離開了。
走之前,還用眼神看他,直到傅謹旭無奈點頭,她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