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哭得梨花帶雨,郭梓萱都快認不出眼前這麼委屈的人到底是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白曉了。
她看得目瞪口呆,而姜宇則是煩不勝煩,他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了,尤其還是白曉這個討厭的女人。
他擰眉,“行了,別哭了。”
白筱沒有因爲他的話止住眼淚,反而哭得更厲害了,姜宇更加煩躁。
“行行行,不說你了,梓萱,我們走。”
“姜宇,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真的,最煩你們女人哭哭啼啼的了!”姜宇隨意敷衍着,拉住郭梓萱往外走,邊走還邊說,“你說你交的什麼朋友,和你一點都不像,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受得了她的?!”
“姜宇......”
他這話說得郭梓萱心花怒放,“她雖然腦子不是很好,但到底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
“好好,知道你善良。”姜宇聽着郭梓萱那委屈的語氣,連忙低頭哄着。
兩人邊說邊走到車前,姜宇很紳士地爲她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自己又繞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車很快就離開了白筱的家。
白筱看着他們離去的車影,嘴角一撇,心想這兩人真是一對,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不對,郭梓萱不能和姜宇在一起,她得和傅謹旭在一起纔對,不然她怎麼回去?!
白筱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把郭梓萱送到傅謹旭身邊。
就是可憐了傅謹旭那個人,竟然和這麼一朵白蓮配上,也不知道這個書的作者是咋想的。
話說到傅謹旭,他在公司忙碌得很,公司的一個重要的合作項目被一個不知名的公司搶走了,這個項目是他們整個公司上上下下準備了一個多月才爭取過來的,本來都已經談妥了,誰知道合作商突然反悔,說他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合作公司。
不管陳秘書怎麼說,怎麼談,對方都不願意再繼續合作。
“對不起,我們都知道你貴公司業務很好,做出來的策劃案也很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但是我們公司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違約金會雙倍賠償給貴公司,抱歉!”合作商的負責人林總說。
陳秘書還想再爭取一下,畢竟這是他們公司的心血,不能就這麼白費了。
“林總,冒昧問一下,那個公司提了什麼要求,我們公司還可以做得更好。”
林總擺手,“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和我們公司所要求的不一樣。傅總,下次再約!”
說完,就走了,秘書還想再去攔住他,傅謹旭卻說不用了。
“總裁,難道就這樣放棄嗎?”這樣會損失很多錢的。
傅謹旭揉了揉眉心,他已經連續還幾天沒休息了,眼底青黑,整個腦子隱隱發疼。
“不用了,你去做事吧!”
秘書見傅謹旭一臉不想談的樣子,便走了,辦公室又只剩下他一個人,傅謹旭坐了一會,復又拿起手機,在通訊錄上翻了一遍,找到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小陳,把那個不知名的公司給我查一查,到底是誰在跟我們作對?!”
那邊應了聲好,他就掛了電話,再次坐回桌子前,做回自己的事情。
沒過多久,電話又響了,傅謹旭接起,那邊傳來聲音,“傅總,這個公司是姜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是由姜董事長控股的,是一個新公司。”
“好,我知道了。”傅謹旭一聽,便明白了原委,原來這就是姜高平所說的不客氣啊!
傅謹旭冷笑一聲,他倒要看看姜高平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把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便回了姜高平的別墅。
此時天已經黑了,姜高平和於容在吃晚餐,姜宇也在。
“二少爺回來了?”秋嫂一打開門,就看見門外站着傅謹旭,她很驚喜,“董事長和太太在餐廳呢,哦對了,大少爺也在。”
秋嫂知道傅謹旭和姜宇還有姜高平的關係不好,見他回來,臉上似乎還帶着一絲怒氣,連忙把情況說了一遍。
傅謹旭點了下頭,大踏步地走近餐廳,三個人坐在桌前吃飯,晚餐很豐盛,是秋嫂做的,色香味俱全,只是傅謹旭沒心思吃。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的?”
他一開口就是質問。
姜高平知道傅謹旭已經派人查了自己做的事,現在被他質問,也不慌張,優雅地喝完一口湯,淡聲道,“坐下把飯吃完,你媽已經很久沒有和你吃過飯了。”
傅謹旭站着不動,依然死死盯着他。
“謹旭,先吃飯吧。”於容說道,眼裡滿是期待,她真的很久沒有和自己的兒子吃過晚飯了。
傅謹旭沒管她,依然面無表情地盯着他們,擰眉道,“我不是來吃飯的,我來是要問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那個合作項目對你本來就沒有什麼意義,爲什麼還要搶它?”
“我說了,你要是來我公司上班,就什麼事都沒有。”姜高平說。“而且這也是你媽的心願”。
傅謹旭更加氣憤不已,“姜高平,你董事長做久了,不會真的以爲你的要求所有人都會答應?你以爲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想要什麼都能要什麼?”
“當然。”姜高平很理所當然。
“這是肯定的,我父親堂堂一個大集團的老總,幹什麼不行?你那小破公司怎麼能比得上我們集團?!”姜宇很樂意看到傅謹旭和姜高平吵起來,因爲這樣他又有戲看了。
繼續添油加醋,“再說了,你那小破公司實質上也是我們家的,那合作項目誰拿不是拿?”
這個點又戳到了傅謹旭,他很氣憤,怒得連看他們一眼都不願意,直接就走了。
把車開得飛快,不知不覺地又到了白筱的家裡。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白筱房間的窗戶下,敲了敲她的窗戶。
白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一臉悠閒的敷着面膜,舒舒服服地刷着劇,誰知窗戶又被敲了,她很無語,不想去看,誰知那人鍥而不捨地繼續敲,吵得她心煩意亂。
賭氣般地把窗戶拉開,一低頭就看見正仰着頭看她的傅謹旭,站在白筱的角度看他,竟然覺得那模樣有些可憐,真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他沒有說話,白筱卻很無語,“你怎麼又來了?”
不會又來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