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旭觀察得很仔細,他幾乎眼都不眨地看着白筱的房間,只見房間的裝修色調全都是粉色的,裡面的櫃子以及牀等的設計佈局都像是公主式的,想到自己之前在這裡留宿,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嗯......略帶羞澀的笑。
反正沒人看到,他環視了幾眼,隨後就給白筱打電話過去,那邊白筱在衛生間接通,她捂着手機,低聲地說着,“設計稿就放在桌子上,你應該很容易就看到的。”
傅謹旭走過去,桌子有點亂,上面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東西,有她的設計草稿,也有別的筆記本,甚至還有其他的小玩意,必如毛絨絨地筆,而且顏色還是粉色的。
他隨意地拿起桌子上的那支帶有毛絨絨玩具的筆,放在手上,仔細地把玩着,之前還真沒注意過這些小玩意,隨後輕笑了一聲,“白曉,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少女心,不但連房間都佈置得像個公主,就連筆都是可愛式的東西。”
傅謹旭的聲音很好聽,很低沉,尤其是他打電話的時候,把手機放在耳邊,傳來的聲音就像他特意在自己的耳邊說的一樣,曖昧無比,總之白筱聽得很害羞,尤其是他還用那種一本正經的語氣來說着她房間內的東西。
白筱被他說得滿臉通紅,把手機放在自己耳邊,支支吾吾地,一句話都說不出。
那邊傅謹旭依然饒有興致地說着,“你還喜歡布偶,芭比娃娃?”
他從桌子上的某個角落裡看到有個盒子,精緻得很,好奇不已的他伸手過去摸了下,發現還挺乾淨,便拿了過來,把盒子打開,就看到裡面放着好幾件看起來很像小女孩子玩的東西。
這個芭比娃娃看起來存放的時間好像很長了,有些許舊,但是保存得很是完好,似乎是在訴說主人有多寶貝它。
傅謹旭看則它,目光悠遠,似乎想到了什麼很久遠的東西。
然而那邊的白筱可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聽他說的芭比娃娃,心裡更加緊張了,忍不住道,“傅謹旭,我只是讓你幫我拿設計稿而已,沒讓你翻我這麼多的東西。”
真是的,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討厭?!
那根本不是她喜歡的東西好吧!
那是白曉保存完好的,又不是她白筱喜歡的,雖然她看着這個芭比娃娃很好看,但是也不代表她會喜歡。
只是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畢竟她現在就是白曉,要說放在自己房間裡的東西不是自己的,誰都不信!
傅謹旭聽到白筱的話,嘴角的笑更大了,“怎麼,你怕什麼?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
誰稀罕他替她保守秘密啊!
“傅謹旭!”白筱被他說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叫他的名字。
白筱本意是想警告他,但是也不知爲何,語氣莫名變得有些嬌軟,聽得傅謹旭心都軟了,滿眼都是寵溺,他道,“好了,不逗你了。”
傅謹旭這才仔細地看着她放在桌上的設計稿,上面畫着還幾個圖案,畫筆工整,創意新穎,傅謹旭看得很入神,真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麼高的設計天分。
他很欣慰,現在這個丫頭終於懂得發揮自己的天分了,也懂得爲自己想要的東西去拼了!
白筱見他久久不說話,以爲他是沒找到,便道,“設計稿就放在桌子上,被書壓在上面了,你把書拿開就好了。”
“嗯,看見了。你畫得很不錯。”
這是傅謹旭的真心話。
白筱聽着他的誇讚,心裡覺得很不可思議,真沒想到這個一向不會吐出什麼好象牙的男人竟然會這麼一本正經地誇讚她,真是不容易啊!
“那當然,我可是天才。”
對於這方面,她從來都是自信的,對於誇讚白筱當然會毫不猶豫地收下。
傅謹旭聽着她那驕傲的語氣,眼裡的無奈更甚了,隨後又跟她說了幾句話,怕耽誤她時間,便把電話掛斷了,眼神在房間其他幾個小盒子上頓了頓,也不再翻看其他東西,畢竟來日方長,便迅速的挑出白筱說的圖紙出了房門。
樓下,郭梓萱正在客廳裡和白母閒談着,兩人不知道說到了什麼,正哈哈大笑。
郭梓萱因爲之前在生日宴會上被白筱搶走了風頭,心裡氣得很,約了白筱好幾次,打算出去逛街,背後跟她說道說道,好扳回自己之前被豔壓過的風頭。
只是很可惜,也不知道這個一向無業遊民的白曉最近在幹什麼,一直都拒絕她的邀約,這讓她又氣又怒,其中還帶着一種不知名的害怕。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白曉以後會搶走她的所有風頭。
爲了拋掉這些害怕感,也爲了看看白曉最近在幹什麼,所以特地選了一個休息日,來到她的家,卻沒想到這個白曉竟然不在家,只有白母一個人在招待她。
郭梓萱不得已,臉上掛着假笑地和白母說着話。
“哈哈哈,梓萱,你的嘴可真是甜。我們曉曉要是有你這麼懂事,就好了。”白母笑着說。
郭梓萱跟着白母笑,一擡眼就看到傅謹旭從樓上下來,郭梓萱嘴角上的笑一僵,忍不住擡頭看着他剛離開的方向,那是白曉的房間。
“傅謹旭?你怎麼會從曉曉的房間裡出來?”郭梓萱心裡恨得牙癢癢,但是面上還是裝作一臉地震驚。
“你知不知道你是個男人,不能隨便這麼進女孩子房間的。”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心裡在期望對方能給她個迴應,她有些好奇了。
然而當傅謹旭聽見郭梓萱的聲音時,再擡頭去看她的臉色,縱然她死死地忍着,傅謹旭還是從她眼裡看見了嫉妒與憤怒,眉頭一皺,沒有跟她說話,反而走近白母面前。
“伯母,曉曉要的東西我拿到了,現在我給她送過去,先走了。”
白母點頭,傅謹旭見此便離開了,期間連個眼神都不給郭梓萱。
一直被無視的郭梓萱又氣又羞又怒,心裡暗恨,不由連帶的對白曉的嫉妒與憤怒直線上升。
她使勁地抓着自己的雙手,用力地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讓它們在白母面前展現。
郭梓萱調整好了情緒之後,便換上一貫的表情看向白母。
“伯母,你看他,剛纔傅謹旭都不理我,還無視我。”郭梓萱不動聲色地向白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