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筱的聲音再一次傳到耳邊,郭梓萱才滿臉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纔不走的啊。”
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白筱忍不住在心裡吐槽着,可臉上的笑容還跟剛剛一樣。
可一旁的傅謹旭卻不是好糊弄的,語氣沒有一點轉變,甚至有些不留情面。
猛地將郭梓萱拉開的椅子踢向了一旁:“這裡沒有你的位置,也沒有你的飯菜,我看你還是先走吧,去找你的姜大少撒嬌去吧,這裡不歡迎你。”
這一下,郭梓萱徹底被嫌棄了,也沒有臉在呆在這裡,拿起沙發上的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走了出去。
巨大的摔門聲讓白筱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強大的求生欲讓她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關於郭梓萱的話,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大魔王在生氣吧。
“那我們就開始吃飯吧。”
傅謹旭點了點頭,認真的低下頭,剝下堅硬的蝦殼,可細嫩肥美的肉可出現在了白筱的碗裡。
有些習以爲常了,白筱並沒有意識到這又什麼不對。
疲倦的感覺很快就被美味的食物擊退了,白筱滿意的靠在椅子上,不斷的撫摸着自己的圓滾滾的肚子。
好像臉也有些變圓了,可白筱完全不在意這些。
兩個人配合默契的收拾着桌上的殘骸,窗外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傅謹旭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不斷叮囑着白筱。
直到眼前的女孩一臉的氣急敗壞:“我知道了,我會按時喝藥,按時量體溫的,一有什麼情況我就給你打電話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傅謹旭這才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這裡。
一直坐在車裡等待着的趙梓萱摸着自己滾燙的臉頰,無論她怎麼努力腦海裡傅謹旭溫柔的表情都沒有消失不見。
好像有些喜歡上傅謹旭了,她忍不住的一句一句解讀着那個男人的話,莫名的自信讓她的心裡浮現出了一個完美的故事。
他一定是因爲自己跟姜宇在一起了,爲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力纔想要跟那個一無是處的白曉在一起。不然他怎麼會在那種時候提起姜宇。
好像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了。
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就推開車門走下了車。
看着那散發着莫大的吸引力傅謹旭,忍不住嬌羞的喊起了他的名字。
可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發生,眼前這個人連腳步都沒有任何的停頓。
她忍不住改變了語調,大喊了起來:“我想跟你說一些事情,關於曉曉跟我的男朋友姜宇。”
熟悉的名字讓傅謹旭停下來腳步,趙梓萱滿意的笑了起來,小跑着跟了上去。
傅謹旭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這個渾身散發着刺鼻香水味的女人,冷淡的開口:“你要說什麼?”
“曉曉她...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臉上還是那一副糾結的表情。
失去了想要聽下去的想法,傅謹旭再次走了起來。
趙梓萱並不像失去這次機會,連忙拉住傅謹旭的手臂:“曉曉她還沒有放下姜宇。”
聽完之後,傅謹旭下意識的覺得可笑,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熟悉的聲音伴隨着電流聲就傳到了耳邊。
“姜宇他不是剛接手姜家的公司嗎?肯定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處理呢。”
“你也要多多理解他啊”
....
一段接一段的錄音傳到了耳朵裡,傅謹旭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些都是今天曉曉跟我說的話...就是因爲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纔不能看她一錯再錯,我也不希望你一直被夢在鼓裡。”
趙梓萱的長篇大論卻沒有一個字飄進傅謹旭的耳朵裡。
他滿腦子都是白筱替姜宇開脫的聲音,嘴邊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容。
她竟然還對那個爛人念念不忘。
可無論傅謹旭心裡再怎樣氣惱,他的臉上都是那樣的淡然,趙梓萱有些摸不透。
小心翼翼的說了起來:“謹旭,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曉曉是我告訴你的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她。”
傅謹旭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同意了。
一言不發的朝着車位走了過去,看着消失不見的汽車尾燈。
趙梓萱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微微擡起頭看向了那個緊拉着窗簾的房間。
這世上還沒有我趙梓萱得不到的東西呢。
桌上的文件,沒有一個字能夠進入傅謹旭腦海裡。
辦公室內的每一個人的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的,正在發言的高管不斷擦着額頭上的冷汗,生怕那黑着臉的大佬爆發了起來。
可巨大的碰撞聲還是傳到了耳朵裡:“策劃做的這麼爛就算了,說個話還磕磕巴巴的,是中午沒有吃飽嗎?”
屋內的氣壓瞬間又低了兩度,每一個人都低下頭,拒絕跟傅謹旭對視。
“散會。”這個字讓會議室裡的人如釋重負,每一個人都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不到三分鐘,就只剩下傅謹旭一個人了。
沒有多久的猶豫,傅謹旭甚至連外套都沒拿就走了出去。
不斷有小道消息傳來“走了走了。傅總開車走了。”所有人的心都在這一秒落地了,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昏暗的房間裡,傅謹旭的動作卻變得緩慢了起來,牀上那小小的一坨讓他急躁的心情消失不見了。
躡手躡腳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人。
鬧鐘響起,牀上的人輕哼了兩句,睜開了眼睛,一瞬間就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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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傅謹旭。”手指不斷的拍着白筱的後背,還要忍受着白筱的白眼。
感覺自己的魂都要飛了,白筱的語氣自然是好不起來了:“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不發出聲音,想要嚇死誰啊。”
傅謹旭看着那櫻桃般的小嘴像機關槍一樣,突然開口打斷了白筱的話:“聽說姜宇現在挺忙的。”
白筱昏迷的大腦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一臉無所謂的迴應了起來:“他忙不忙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