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聽着白母的這些話,她也覺得有道理,可是她還是不行回去和傅謹旭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而且現在這個情況下回去會很尷尬。
白母見白筱沒有說話,她以爲是因爲自己沒有向着她說話,白筱不開心了。
“你別怪媽媽,媽媽不是向着她,媽媽也是站在公平的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這件事情。”
“媽媽,我沒有怪你,真的,我只是在思考。”
“不要考慮太多了,只要你不想回去,就在家多呆兩天,媽媽也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休息,都快變成熊貓了。”
白筱乖巧的點了點頭,把白母送了出去。
另一邊,傅謹旭昏迷並沒有醒來,也沒有發現白父給他發的消息。
直到晚上,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頭雖然很痛,但是也比不上他心裡的難受,他回想昏迷前對白筱的所作所爲,覺得自己混蛋至極。
傅謹旭下牀準備去找她,將她哄回來,跟她好好道歉,但是助理告訴他,白筱在酒吧,他愣了一下,立馬出發去找她。
“我們白小姐今天受什麼氣了?大半夜把人叫出來玩,不跳舞,光喝酒。”
白筱想開了,卻在該不該回去的事上犯了難,回去就是天天好日子,不回去白父就會天天訓斥她。
晚上就想喝點酒,可是想了一圈,身邊的人沒有人可以陪她,她突然想到了郭梓萱宴會與她聊的不錯的那幾個,之前天天叫她出去她都拒絕了,剛好今天派上用場了。
大半夜原本跟着自己的新“寵物”玩的正嗨的菲菲聽到了白筱的召喚,非常重友輕色的拋下小寵物就來酒吧陪她了。
誰知道她一來,白筱早就坐在吧檯喝了好幾杯酒了,表情也十分不好,像是剛剛和誰置氣了一樣。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見她又點了一杯,菲菲趕緊先她一步從酒保手中奪過了酒,向她問道。
白筱本以爲在書裡可以過着她現生活中不敢和不能的事,體會一下放肆的快樂和金錢的揮霍。
誰知道這裡除了豪華奢靡的外表,最終還是要在人與人的爭鬥中生存。
“就覺得不甘心,爲什麼我要被各種人和事牽制着,來喝一杯!不醉不歸!”
白筱一口乾掉杯裡的酒,菲菲制止,“誒誒誒,這酒烈得很,別一口乾少喝點,和傅總吵架了?”
“沒吵架。”白筱舉着盛滿酒的高腳杯,透明的高腳杯裡盛着紅色的液體,晃一晃,一圈圈漣漪散去。
白筱喃喃道,“只是他對我太好了,我竟然有些習慣他對我寵愛了。”
白筱她害怕會有一天信了那些虛假的愛情,舉杯一飲而盡,“就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現在估計該醒了。”
“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
“我沒事你別擔心。”
菲菲聽白筱說沒事也沒再追問,接過她倒滿的酒杯,“走一個!”
菲菲不是太明白她和傅謹旭還有白家人的關係,但是也不是個傻子,大概能聽出她的言下之意。
無非就是現在的白筱即使是白家小姐了,卻還是沒有自己掌握自己人生的權力。
“在上流社會生存不就是這樣,你說你累,但是其實現在沒錢在拼命賺錢的最累,你說怕習慣傅謹旭的好,那你何嘗不放下自己心裡的芥蒂,坦然的接受這種好呢。”
她很清楚這個圈子的黑暗,她也厭惡這樣的生活,可是她和白筱不一樣的是,她從來都沒有選擇的餘地,這一切從她出生開始就決定了的。
她將從白筱手中奪來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拉住了她。
“總是矯情地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還不如跳舞來的爽,走吧,去舞池裡瘋一下,把這些不愉快都忘了。”
白筱就這麼被菲菲拉到了舞池中。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們都忘我地跟着音樂節奏舞動着,彷彿將自己融入這音樂的節奏之中,將真我丟棄,化身爲一個靠着本能律動的動物。
白筱喜歡在人多的地方,舞池裡人與人肩膀相觸的感覺讓她感覺很舒適,這讓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不是一個人。
酒精與白筱的血液相溶,化爲某種跳躍的因子,在她體內炸裂。
白筱開始沉醉於那種醉酒後興奮的狀態,跟着音樂和周圍的人們一起舞動。
身份,憂愁,種種令她窒息難以忍受的東西通通拋之腦後。
美麗的女人在這樣的場景下永遠是最引人注目的焦點,就像是吸引雄峰的花蜜,白筱身邊很快圍繞了一圈男人。
白筱享受被人捧着的感覺,有種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優越感。
白筱眼底藏着媚意,嘴角微揚,欲擒故縱的吸引着周圍的男人。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男人拿出酒吧贈送的布制玫瑰花走來,想要贈送於她,這是酒吧一種傳統,用贈花來暗示,“約不約。”
白筱斜斜睨了他一眼,心底並不是很滿意他的樣貌,不着痕跡地轉了個身,面向了另一邊。
深夜凌晨,菲菲喝得爛醉趴睡在吧檯前。
白筱喝得有點太多,頭暈着眼重臉頰紅想睡覺。
深夜的酒吧,酒烈傷喉音樂音量傷耳酒精上頭,做的事情也就沒有那麼多考慮。
菲菲醉醺醺的起身,“給傅總打電話,來接你,我看看他怎麼回事,敢惹你不開心。”
於是,白筱也不知道怎麼的,迷迷糊糊的撥通他的號碼。
“你什麼時候接我回家啊。”半小時過去,白筱趴在桌上快要閉上眼睛睡着,也不管對面接沒接聽,直接抱怨。
如果說平時他是一個勇敢強大的女強人,那麼現在就是一個醉酒,懂得撒嬌的小女人。
正是因爲白筱太過獨立,才讓傅謹旭對她產生了好奇,想要深究。
醉酒後視線朦朧,酒吧的閃爍燈光變成水波紋旋轉着,在那片朦朧之中,白筱好像看到他的身影,在朝她走過來。
傅謹旭好像到白筱面前來,站在白筱面前,她已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白筱擡起手緊緊拽着他的衣角,委屈着臉如同哭鬧的孩子,問他,“你爲什麼不來接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