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逛完就回來。”
說完,白筱拿起手機放進自己兜裡,然後紅着臉逃一般地從候機室跑了出去。
林秘書看着恨不得把眼睛黏在白筱身上的傅謹旭,要不是礙於傅謹旭的威嚴,他真的想把這一幕拍下來放進發小羣裡。
讓他們睜開眼好好看一看還沒陷入戀愛只是單向喜歡的傅謹旭有多誇張,之前還說傅謹旭是直男,被他喜歡的女人肯定是倒了血黴,林秘書現在啪啪打臉,只憑剛剛傅謹旭那一小段的相處,林秘書已經感受到傅謹旭有多寵白筱了。
傅謹旭在工作上一向是說一不跟個土皇帝似的,但在白筱面前卻完全是判若兩人。
“傅總,再看下去門就要被你盯出洞了。”換做平時林秘書肯定是不敢這樣調侃傅謹旭的,但今天不一樣,林秘書看得出來傅謹旭心情很好。
傅謹旭收回落在門上的視線,就跟沒聽到林秘書的調侃一樣,一想到白筱剛剛一直在偷看他他就忍不住笑,眼裡笑意瀰漫。
其實傅謹旭剛剛也注意到白筱臉紅了,白筱怎麼可以可愛到這種地步,太犯規了。
林秘書看着笑得一臉盪漾的傅謹旭,心想陷入愛河的男人太恐怖了。
“你收一收。”
傅謹旭收了神,聲音清冷如雷。
“你出去買一些零食回來。”
傅謹旭是在逗他嗎?林秘書額頭滑下三根黑線,他是秘書,不是生活助理。
傅謹旭修長的指尖敲擊着鍵盤,神色淡定地吩咐。
“零食要軟糖和薯片,順便去星巴克買杯咖啡和櫻花奶香星冰樂。”
林秘書這下確認傅謹旭是認真的了,現在的傅謹旭看上去完全就像是被妖妃迷惑的昏君,這個時候他要是不去,昏君還不得把他發配到伊拉克。
“成。”
回了候機室,一開門白筱就聞到香濃的咖啡香味。
白筱走了進去發現裡面只有傅謹旭一個人,林秘書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大概等一會兒就要登機了。
傅謹旭正坐在沙發上,他的筆記本已經收了起來。
傅謹旭訂的是獨幢的臨海別墅,從客廳就能望見海景,走到一樓陽臺,有白色的階梯通向沙灘,客廳裡還有一架鋼琴。
白筱放下手中的行李,美好的環境總能輕易讓人放鬆,打開窗戶呼吸着帶有海洋味道的空氣,白筱整個人不由得閉上眼睛去全身心感受海灘上很多俊男美女穿着比基尼奔跑玩耍,或是躺在沙灘椅上沐浴陽光,還有人開着遊艇尋找刺激。
白筱就沒有她們大膽了別說去海上衝浪,等太陽快下山的時候,穿着長裙拖鞋沿着海岸踩踩沙,順道看一下日落。
白筱無比愜意地躺在陽臺的沙灘椅上,一邊吃着水果,一邊看劇,正在快活的時候邊突然蹦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光憑聲音就能判斷出它現在怨氣很重,隨時都可能爆發。
白筱起身回到客廳打開目己的行李箱,從裡面翻到一款相對來說還算保守的比基尼。
傅謹旭並沒有告訴白筱他給白筱帶了比基尼,而且她們分開的時候他還再三叮囑白筱不要一個人往沙灘跑,等晚上他陪她一起。
不太理解傅謹旭的騷操作,反正白筱是被他害慘了。
雖然比基尼還算保守,但這個款式依舊不在白筱的接受範圍之內,抓着這兩塊薄的要命的布料,白筱臉紅成了番茄色。
突然白筱腳底一滑,嚇壞了傅謹旭。
“有沒有傷到哪裡?”
白筱低頭蔫了,委屈巴巴。
“腦殼疼,都怪那雙該死的拖鞋!”
“我來看看。”
說着傅謹旭就伸手摸向白筱的後腦勺,他溫熱地手指在白筱腦袋上溫柔地蹭來蹭去檢查有沒有腫塊,發現沒有才鬆了一氣。
“是不是在家做了什麼壞事?
“沒有。”
傅謹旭笑了下,目光很溫柔,連眼角都是溫柔的光。
“沒有你見我逃什麼?
白筱腦子一熱,乾脆破罐子破摔,理不直氣還壯。
“還不是因爲你突然回來打亂了我的計劃!”傅謹旭挑眉,看着白筱身上的打扮,頓時心裡就蹦出一個不好的猜測。
“什麼計劃?”
白筱咬了咬下脣,不說話,糟糕,說錯話了,而且還特麼圓不回來。
傅謹旭伸手揉了揉白筱的腦袋,他的聲音溫柔卻又不容抗拒的命令。
“回話。”
反正橫豎都躲不掉,還不如選個讓自己不那麼丟人的說法。
“我..我、我就是想出去玩一下下。”
傅謹旭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眼神卻是很冷,這是他第一次在白筱面前動怒。
“穿你現在這身衣服出去?”
白筱不怕死地反駁了一句。
“衣服是你給我收拾的。”
白筱的這句話,踩雷踩得非常精準完美,表達的每個含義都讓傅謹旭積攢的怒氣迅速發酵。傅謹旭也的確,沒再忍耐,瞬間就黑了臉色。
“既然你已經準備穿這身出去了,見到我還躲什麼?”
“我、我沒躲你啊。”
“沒躲你跑什麼?”
傅謹旭的壓迫性太強了,白筱有些扛不住,這好像是她第一次明確地感受他的怒氣,但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填。
“我、我就是不大好意思。”
“給別人看好意思,給我看就不行了,你是這個意思嗎?”
“不、不是!”白筱怎麼感覺自己越描越黑了。傅謹旭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神這會兒冷到了極致,他現在暫時喪失了思考能力。
下一秒,傅謹旭彎了彎腰,二話不說直接按住白筱的後腦勺,嘴脣壓了下來,吻上白筱這張看起來非常柔軟又很不會說話的嘴。
白筱甚至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就這麼與傅謹旭四目相對。
靠得太近了,近得傅謹旭每一根睫毛都清晰可見,白筱本來挺平和的心跳,突然不受控制的輕輕一躍。
可能是這個吻來得太猝不及防,白筱渾身僵直,連手指頭都動不了,跟被封印了似的。
直到傅謹旭用鼻子輕輕抵了抵白筱的鼻子,用一種很專制霸道的語氣。
“只有我能看,別人都不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