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船艙就只能在甲板上，可他們壓根沒看到人。
就是這般詭譎，就算是自大的雲河也品出了幾分陰詭的氣息，不得不求助於樑小真這種道上的人。
神經病，盜墓的又不是抓鬼的，找他們幹嘛？反正秦魚是這麼吐槽的，不過既然上來了，就總得看看究竟。
“外面沒異樣，沒有打鬥痕跡。”樑小真比秦魚上心，仔細觀察甲板內外，後看向船舵室，“只能打開所有徹查看看，不然很難說。”
雲河撇嘴，也不問葉衡，直接下令讓人破開船舵室。
門一開，樑小真搶在秦魚之前進了船舵室，秦魚倒是無所謂，在外面看了看，也看他這裡查查，那裡看看，最終提議要破開船艙的門，雲河就缺一個當馬前卒的人，於是同意了。
葉衡看這兩人自以爲是也不惱，只看向秦魚。
這女人好像不是很上心？
不上心？秦魚只是不急，她在衡量這艘船背後牽扯的意義，先打頭陣的人容易領功，但也需要承擔最大的風險，她又不是軍政的人，不需要這種功，但如果要承擔風險，她又肯定是最倒黴的，所以纔不出頭！
不過秦魚慢條斯理走進船舵室，抱着嬌嬌的手騰出一隻，指尖隨意在方向盤上抹過一下，指尖揉了揉，有些滑膩油脂的樣子，至於味道
秦魚皺了眉，剛想用手指在嬌嬌身上抹，卻看到嬌嬌憤怒亮出了貓爪子，好吧！不動你的貴族毛衣。
“葉協統，你能過來一下嗎？”秦魚嬌滴滴喊了下。
葉衡以爲秦魚有些發現，於是趕緊進來，然後秦魚迅速用手指在他手臂袖子上抹了兩三下，好像在抹掉什麼髒東西一樣。
葉衡：“…”
葉衡身後的副官眼睛都瞪大了。
還好是有風度的軍閥精英啊，葉衡沒生氣，反而問：“秦小姐發現了什麼？”
“油”
“油？”
“屍油”
葉衡臉色大變，“屍體的？”他以爲自己聽錯了。
秦魚沒否認，葉衡也就當她默認了，“可我們沒有聞到味道。”
都是當兵的，屍體屍油的也不是沒見過的，對這個還是有點了解的。
這玩意就算是一點點，其實也帶着味道的，就跟小老鼠腐爛了那臭味能薰臭一大個房間一個道理。
“不止你們沒聞到，我都沒聞到，所以纔有問題，說明這個雙手攜帶屍油的人駕了這麼大一艘船無聲無息入港，而屍油氣味揮發的速度一般是七八天，但海上通風，這種天數還會縮減一些，但好歹也有三四天吧，所以”
葉衡：“所以被此人殺了的那些人可能已經死了三四天了？”
他的猜測很直觀，基於秦魚的發現，他認爲船上的人不見了，就是被這個雙手帶屍油的人給殺了！
並且藏屍！
“這我可不確定，也有可能他天生自帶屍油呢？”秦魚隨口一句。
啥玩意能天生自帶屍油啊？
有啊！殭屍啊！！！
素來膽大勇敢的副官臉都綠了，葉衡表情也有些僵，吐出一口氣，苦笑：“秦小姐你可別開玩笑。”
她這不是合理分析嘛？好吧，其實她也覺得這副本應該還不至於在北平碼頭就來一具殭屍，那就太玄幻了，所以秦魚也笑了笑，“嗯，不開了，但我覺得葉協領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人應該是死了，但屍體在哪裡，不好說….”
這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準屍體最後被拋出水面了也不一定。
她又不是兇手，也不知道大概。
果然，秦魚這話才一說，裡面進去的雲河等人就撤了幾個出來，說船艙裡面空無一人，只有一些私人物品。
見鬼了！
一大艘船一個鬼影也沒有，就這麼堂而皇之入港到碼頭，光天化日之下！
雲河罵罵咧咧，葉衡也只能進去一觀，後面跟着的秦魚看到樑小真還在查探，但他靠近了貨倉的位置。
竟也是內鎖的~！感覺有點密室通關的味道，一層層內鎖
砰！貨倉被撞開，撲面而來一股複雜的氣味，多是各種貨物混雜起來的
裡面貨物一團亂，氣味交雜，讓人聞着欲嘔，尤是天生感官過人的，比如秦魚嬌嬌，哎呦我去，總算知道爲什麼一些山區尋屍軍犬經常吐暈咯不對，這說法有點膈應自己啊。
嬌嬌用一隻肥爪子捂住了鼻子，另一隻爪子落在秦魚口鼻上。
省得自己的鏟屎官被臭死！
不過秦魚發覺樑小真沒有她跟嬌嬌敏感奧，這人的感官，或者至少嗅覺比不得他們兩個。
“真臭，有人貨運臭豆腐不成？還是死老鼠了？”有人嘀咕。
樑小真忽然用旁邊擱置的掃帚從角落裡掃出幾隻老鼠的屍身。
貨船裡面的老鼠大多肥碩，因爲運輸途中貨倉基本封閉，裡面的貨物可以讓這些老鼠長久食用無人知，所以這些老鼠一隻只大大小小都很肥，但看着很噁心人，因爲肥碩的屍體顯得腫脹，幸好沒有腐爛的跡象，皮毛還有一種油汪汪的感覺。
看着特別噁心人。
葉衡下意識看向秦魚後者果然露出嫌惡的表情，哦，這纔像一個女人嘛。
“這老鼠有問題。”樑小真忽然說。
這不廢話，死了啊，當然有問題！
“我的意思是，它死了，並且身體出屍油，卻沒有腐爛，這很奇怪。”
樑小真蹲下去翻看老鼠屍體，就憑着這個動作，雲河就走開了一些。
“非自然死，病變毒死的。”秦魚看一眼就有結論了，因爲還真虧了黎琛那玩弄屍體的死變態啊~~
“能把老鼠這麼弄死，要麼是糧水問題，就是空氣中含毒，都把窗子都打開通風，退出去。”葉衡當機立斷，雲河也怕死，第一次沒有跟葉衡作對，讓人趕緊把窗子打開。
窗子打開，原本黑漆漆的空間一下子就明亮了，不少人爲了小命着想，正要退出去，但秦魚忽然問：“那是什麼？”
她指着角落裡一個方塊木板，顯然是可開啓的地門。
葉衡偶爾也涉及漕運工作，一看就說：“那下面是底倉，一般用於裝載船體基物。”
秦魚走過去，隨手扯下一個人腰上掛着的水壺，把裡面的水倒出一些在木板邊沿
看是否會滲透？不，看水流在邊沿流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