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看着眼前的南宮晚晚，她眼中的小心翼翼讓他心疼，但是他卻不能輕易鬆口。
方渝比他先進宮，而且進宮的時候還是以自己的身份進的宮，他們……
段羽逼着自己狠下心來，“那君上怎麼就知道他不是當年那個人？君上又怎麼確定我就是當年的那個人？”
南宮晚晚的臉忽然變得通紅，有些猶豫的說道：“那個……嗯……因爲我對他們都沒有反應。”
南宮晚晚說完就覺得自己手中拉着的人一顫，她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阿羽，這件事說來話長，我……”
“那你就長話短說。”段羽看着南宮晚晚臉上的苦笑，裝作不甚在意道，但是他眼中的驚喜卻出賣了他，而他卻還不知道。
南宮晚晚看見段羽眼中的神色，覺得那些話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他是阿羽啊，那個自己從小就想要娶的人。
“我還是長話長說吧，我可不想某人多想。”南宮晚晚眼中滿是笑意。
段羽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其實他還是想要知道的。
“當年我怕會連累你，所以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但是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了，我沒有騙你。”
說到這裡，南宮晚晚特意強調了一下。
段羽嘴角抽搐了一下，沒說話。
“同樣，我也沒有問你的身份。那時候我就在想，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把阿羽娶回家，所以纔會有那個一年見一面的約定，若是經常見面，我怕你會被發現，也怕自己保護不好你……”南宮晚晚的聲音漸漸變小，若不是段羽一直注意着她，估計就要聽不見了。
段羽嘆了口氣，輕輕將南宮晚晚攬入懷中，南宮晚晚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沒有發現。
“那你在怎麼確定我就是你找的那個人，翊坤宮不是還有一位嗎？”段羽不得不承認，他是嫉妒那個人的。
“因爲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南宮晚晚的聲音很低，但是段羽還是聽見了。
她說，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段羽有些驚喜，他想要看南宮晚晚臉上的表情。
誰知南宮晚晚伸手抱住他，緩緩道：“每一年我都會去找你，只是你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但是你這個混蛋卻悄悄住進了我的心裡。十四歲那年，母皇給我安排了小侍侍寢。”
南宮晚晚察覺到段羽的僵硬，將他抱的更緊，“我沒碰他。”
“當時真是年少輕狂，對什麼都好奇的年齡。可是，看到他的哪一刻，我想到了你，我當時就在想，若是我碰了他，我的阿羽會不會難過，那一晚我沒有碰他。”
南宮晚晚感受到段羽並沒有因爲自己的一番話而放鬆，她伸手撫了撫段羽的背，“阿羽，相信我。”
“第二天，我就去問了父後，父後眼中的表情，我至今記憶猶新，有哀傷，有無奈，有苦澀，卻唯獨沒有幸福。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即使身份高貴如父後，也不願意和別人分享。後來，我就想，我不能讓阿羽傷心，萬一他嫌棄我，不願意嫁給我怎麼辦。”
南宮落落頓了頓，才小聲說道：“只是……後來，我就對那些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會覺得噁心。阿羽，愛是精神潔癖。”
“那……他呢？”段羽沉默了才問道。
段羽沒說他是誰，他知道她知道他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