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亂了。
顧南卿勾了勾脣，看來她這段時間刷好感的方式還是沒有找錯。
她沒有開口，她等着雲辭主動說話。
雲辭劈頭蓋臉的一吻下來，顧南卿要是還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變臉，就白活那麼多年了。
顯然是雲辭已經對自己上心了，而剛剛山賊那些污言穢語刺激到他，倒是成了他們感情的催化劑了。
又是好一會的靜默，顧南卿保持同一個姿勢都有些累了，但是雲辭又這樣摟着她，她都不好亂動。顧南卿又忍了一會。
emmmm……半側着好累啊，不忍了。
顧南卿推了推雲辭的胳膊，嫵媚的生意帶着一些軟糯：“能不能鬆開我，這個姿勢難受。”
雲辭看了看顧南卿，將她的身子託了託，從善如流的將她變了個姿勢，但是沒有鬆開顧南卿。而且這個姿勢……似乎更加親密了。
顧南卿沒有說話，反正自家愛人的人肉坐墊，親密一點也沒關係。
只是她這副毫不見外，坦然挑着最好的姿勢悠哉遊哉的坐着。
殊不知，雲辭看到她這般在自己懷裡千嬌百媚的樣子，眸色都深了些許。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的落在顧南卿的臉上，慢慢的摩挲，慢慢的劃過，他張了張脣，帶着沙啞的嗓音緩緩地將心中的話傾吐而出：“你喜歡我嗎？”
“自然，要是不喜歡你，你以爲那個晚上我真的會願意爲了救你，犧牲自己的清白嗎？我們狐妖和你們人一樣，愛上了便是愛上了。”顧南卿回答的毫不猶豫。
也許從一開始，她爲了靠近雲辭胡謅了許多關於什麼情郎的謊言，但是不可否認，她喜歡雲辭都是真的。
喜歡他，從自己在白茫茫的空間裡，睜眼看見他那一刻起。第一個看見的人，深深埋在心裡的執念……
她的愛都是真的，所以雲辭此刻在顧南卿眼睛看不到一絲的虛假與閃躲。
雲辭又輕聲問道：“那我對你的感情，又是什麼呢？是愛嗎?”
那種心跳失去頻率的感覺，那種想要將天下都捧到她面前，想要換她一笑的心思，那種聽見別人的污言穢語都忍不住要殺人的念頭……這是喜歡嗎？
雲辭都還沒說出自己的糾結，顧南卿便斬釘截鐵的說道：“自然是的，你若是愛，愛的人一定是我！”
話裡無比的自信。
那麼多沒有記憶的位面，每一次都能準確無誤的喜歡上自己，她真的一點都不懷疑自家愛人對自己的愛。
雲辭擡了擡眸，看到顧南卿脣角自信又嫵媚的笑，也突然勾了脣。
“或許吧。”雲辭逸出一聲輕嘆，“反正既然我那天已經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了，不管怎麼樣，至少我不會去喜歡別人。我會護着你，寵着你，願許你一世無憂。”
只是說完，雲辭便突然脣瓣緊抿，原本柔和的神色又冷了下來。
狐妖的壽命該有千百年吧，而他……能多活上十數年都是那麼的奢侈。
顧南卿看見雲辭眉眼間多了幾分憂鬱，自然瞭解自家愛人的性子，捏了捏他的手心，勾脣說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