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在顧南卿的考慮範圍之內，她心裡倒是琢磨着另一件事。
這個景帝會是自己的愛人嘛？
這一次顧南卿還真是不好確定，因爲她沒有在景帝身上感受到那熟悉的靈魂之力。
不過不管是不是，任務還得繼續做下去。
在顧南卿入住錦華閣的頭一晚，景帝便來到她的寢殿。顧南卿沒有一絲意外，甚至她已經刻意吩咐御膳房多被一雙碗筷。
“你知道朕今日會來？”白涼景聲色一如既往的寒涼，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說話的同時，他揮了揮手讓那些太監、宮女退下，只可守在外面。
顧南卿爲白涼景盛了一碗湯，到真像是個在誘寵的妃子。
她脣角微勾，眸色幽深：“錦兒初初被封妃，不管陛下是否過來，自然是要準備好等陛下用膳的準備。
且若是封妃第一晚陛下不肯留宿，怕是宮裡那羣勢力的傢伙也不會看重錦兒。
錦兒已經向陛下表明自己現在想要的是權勢，陛下給不給，就看今晚陛下來不來了？”
話音剛落下，一根手指便是挑起了她的下巴。顧南卿恰是對上那森冷而淡漠的眸子，裡面藏着太多的東西，似乎要將人的靈魂吸進去。
她聽見一聲疑惑響起：“你真的是妖鮫？”
顧南卿不知道白涼景爲什麼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倒是覺得這樣擡着下巴不舒服，大膽地推開了白涼景的手。
“怎麼陛下不相信？那一晚陛下應該是看清楚了吧。”顧南卿微微摩挲着手指。
“你入宮來，不過一月有餘。怎會把宮裡的規矩弄得這般清楚，甚至連妃子該如何得寵都學的有模有樣？”白涼景將視線落在這一桌膳食上。
色香味俱全，再看看桌前他們兩人的身份，不是像極了宮裡嬪妃的爭寵手段嘛？
顧南卿倒是沒有流露出一絲心虛的表情，大大方方地說道：“我既然是爲了對付巫師而來，自然是做足了準備。
一個月自然夠我摸清宮裡的規矩，而妃子爭寵的手段，只要塞點銀子自然有人會說。
而且這裡的秀女本就是爲了獲得聖寵而來的，我打聽這些東西也不會有人奇怪。”
白涼景沒有接話，反倒是指尖輕叩桌面，敲擊着節奏。
他又擡頭：“你不過是一個出海不久的妖鮫，前幾日見你怕是你第一次出海後化形吧。人族與妖鮫的習性是不一樣的，你來人族兩個月，竟然就如此表現得與常人無異？”
顧南卿眨了眨眼睛：“陛下沒有去過海底，怎麼海底與人族的習性不一樣？”
白涼景：……
現在是誰問誰啊？而且我當然知道海底和人族習性不一樣啊，因爲我也是從海底出來的。
不過這些話白涼景當然不會說出口，畢竟他覺得顧南卿身上還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他尚不能完全相信顧南卿，也不會就這般大大咧咧的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
也罷，他也不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如他也藏着不可以被他人知曉的秘密。他們現在算是合作關係，也不需要交心，反正暗衛會替自己盯着她的。
想着，白涼景又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