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說吧，希望老朽做點什麼？
比如，感應千幻神珠的手段？
這個不算什麼。
你還是提個其他要求吧！”
歐冶子沒有說什麼感恩的話。
他知道，什麼話對於續命萬年來說，都顯得輕飄飄沒有任何誠意和分量。
就比如，他緊接着告訴林西，之所以能夠看穿林西的本來面目，是因爲千幻神珠，本來就是他研製出來的。
市面上，將近七千以來，出現的千幻神珠數量，其實並不少。
七千年以來，中域各大聖地之中，進行的無數次拍賣會，千幻神珠，都是最搶手的寶物之一。
但是這些寶物的製作，他只管最後一道工序，前期所有煉製工序，都由其他仙器師完成，到了他這裡，完成最關鍵的一步，也是給千幻神珠，留一個後門。
這個後門，其他仙器師並不知道，只有他能夠掌控。
這也使得，千幻神珠，雖然在某一個時間段之中，出貨量很小，但是七千年下來，流入各大勢力之中的千幻神珠，總量巨大。
就像布家這麼一個，在中域早已沒落的神裔家族，也拍到了數量不菲的千幻神珠。
這也使得，中域之中，許多勢力有着巨大的矛盾，化解不開，就互相派出，吞服了千幻神珠的強者，襲殺對方強者，來出氣泄憤。
因爲千幻神珠的出現，反而使得，各大勢力之間，大規模的覆滅之戰少了。
這竟然也是一個意外。
更可笑的是。
有的家族之中，爭權奪利，謀朝篡位，一些想要上位的家族派系，暗中拍到千幻神珠，卻去刺殺本族主脈的強者，甚至家主。
這也使得，許多家族的內亂，層出不窮，客觀上緩解了大勢力之間的矛盾，更多的精力，消耗在內鬥上。
歐冶子的後門，其實也是爲了嚴格控制這些吞服了千幻神珠的強者，無底線亂來。
爲此，歐冶子研製出來一種，可以識別千幻神珠擁有者的小玩意。
這個小玩意只要催動，就能夠識別你身邊的人，是不是刺客化形而來。
而這個小玩意兒，玄黃城主宰府有，玄黃武院有，拓跋家族肯定也有，八大聖地也不會缺少。
但是這種小玩意兒，並不拍賣，嚴格掌控在超級勢力的家主手中，並且無法仿製。
對此，林西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
歐冶子當場就送給林西一件識別用的小玩意，就像是一枚戒指，戴在手指上，不顯山露水，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是隻要有吞服了千幻神珠的強者靠近，這枚戒指，就會暗中向林西發出警告，識海之中，就會出現一個指示箭頭，指向這個化形者。
這個東西，林西當然不客氣的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自己的夜瞳，還沒有進化到，可以看穿一切的程度，假如有刺殺自己的強者，化形自己最親近的人過來，猝不及防之下出手，林西很可能遭遇不測。
特別是目前，萬壽丹的波瀾，越來越大，惦記自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有這個東西，至少暫時可以避開許多危機。
但是，林西真正感興趣的，並不是這個。
他今天處心積慮搞事情，終於見到歐冶子，並不是僅僅爲了一枚識別戒指。
他有一個疑問，一直盤旋腦海，難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答。
“歐冶子前輩，有一個問題，林西想請教一下。
就比如，我想在整個大陸上，監控一個人。
時時刻刻，就連上茅廁，都能知道。
需要什麼樣的煉器術，才能夠做到？”
歐冶子老眼之中，剎那爆發犀利睛芒。
“你說的是，特定一人，還是任意一人？
或者說，是全部所有人？”
林西想了想：
“應該是所有人！”
歐冶子沉默了。
林西喝着茶，並不催促歐冶子。
“林西小友，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大概已經知道……
但是鑑於我曾經發出過天道誓言。
明明我可以全部告訴你的。
但是我告訴了你，我就得死……”
林西對這個答案，其實已經很滿意了。
“前輩既然有誓言在前，無需回答。
我其實有兩個小問題想知道。
一個是，有沒有一種器術，無論在什麼地方，兩個人對話，都能被獲知？
另一個是，如果兩個人神識交流，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手段隱蔽之下，都有可能被一種強大的器術獲知？”
歐冶子立即正面回答。
“第一個問題，可以做到。
第二個問題，做不到。”
林西笑了。
直接神識傳音。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有這種器術和寶器，那我們剛纔說的話，其實已經被他知道了？”
歐冶子大笑，神識迴音：
“這個，得除了我……
我的這個房間，沒有任何器術，任何人，可以探測獲知。”
歐冶子開口。
“所以，只要你進了我這間陋室，想說什麼說什麼。
當然，有些事情，我即便是知道，也難以告知，你懂的……”
林西對此行，其實已經很滿意了。
因爲他已經基本確認。
九息樓那種逆天的追蹤手段，就是出自歐冶子之手。
儘管礙於誓言，歐冶子不可能將更詳細的情況，告知林西。
但是這已經足夠。
想到自己真勁丹世界之中，還有一件毀滅神器，以及化成水一般，滲入神器之中的毀滅神傀。
本來想要拿出來，讓歐冶子研究一下的。
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急躁了。
畢竟，歐冶子真正的品性，他並不知曉，倆人之間，最終會相處到什麼程度，還有待時間的檢驗。
“歐冶子前輩，您答應裴家，爲其煉製一件聖兵。
裴家有可能實力大漲，一躍而爲超超級勢力。
這個其實倒是次要的。
我是說，聖兵之中抽取的帝兵氣息，或者法則融入。對您來說，是不是有着嚴重的傷害？”
歐冶子笑笑：
“當然有傷害，煉製聖兵，抽取帝兵之中的神道仙道氣息，對半帝以下境界的煉器師的肉身，甚至元神，都有着不可修復的傷害。
煉製一件聖兵，減壽五百到一千年。所以一般，沒有誰願意去碰帝兵碎片。
這也是爲什麼，大陸上的聖兵，如此稀缺的緣故。”
林西想了想。
“如果說，我有能力，讓煉製聖兵的煉器師，壽元不減，您覺得，量產聖兵，能不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