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符呢？怎麼還不畫？怕丟人嗎？”
林西側目乜斜，就看到一個極其讓他討厭的人，出現在他身後。
柯尚天！
此時的柯尚天，神情得意，目光深處，有着隱藏很深的殺意。
揹着一隻手，另一隻手擡起，食指拇指捏在一起，做拈花狀，另外三根手指屈翹如蘭花，樣子風騷無比。
此時林西剛剛合上夜瞳，所以以普通視力看去，柯尚天的食指拇指之間，其實什麼都沒有。
林西額頭上黑線一排。
“我說，你有病吧，這一層之中有你啥事？你跑來就是爲了臊腥本大爺？你說你……無不無聊？”
無聊？
柯尚天左眉一飛。冷笑一聲。
“怎會無聊？有聊的很啊！”
“大概你還不知道吧，作爲總會長大人的親傳弟子，我有着隨意在符塔各層之中停留的特權。
所以，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不是噁心你，是要看着你出醜，看着你失敗，同時，盯着你作弊！
就等着你失敗那一刻，自己將倆眼珠子挖出來，一條狗舌頭拔出來，再將你送到瘋狗和口臭跟前，看着你被逼的吃掉雙腳，再將自己跺碎了喂狗。
哎呀……想象那個場面，真的不要太讓本師愉快啊哈哈哈……”
林西夜瞳微眯，乜斜着這個已經得意忘形的傢伙。
並不說話，而是看着他食指拇指之間。
夜瞳開啓，就看到一根空間法則，被他捏在手裡，遊絲一般繚繞，並不掙扎，也不傷他。
想到此前，五層之中那些試圖掌控空間法則的符陣師，一個個手指被刺傷劃傷的慘相，林西很是有些唏噓。
“這玩意兒，我在學會了一點空間隱匿，和空間橫渡之術後，對這空間法則，依舊能看到，捕捉不到。難道這裡的空間法則，還認生？”
看着柯尚天那嘚瑟的樣子，林西實在膈應到不行。
“我說，你這麼想看到我失敗，也不是不行。你得跟本大爺說一下，那根法則，怎麼在你手裡，它就那麼老實呢？”
嚓！
柯尚天捏着法則的手，直接一個哆嗦。
難以置信地道：
“你……你能看到我手裡捏着一根空間法則？你有……異瞳？”
想到這小野狗，竟然能夠看到自己手中的法則，柯尚天簡直就要抓狂了。
什麼運氣？什麼概率？
本師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一個生有異瞳的人，難道這小野狗，竟是一個異數？
林西怎會暴露自己身具異瞳這件事情？
不以爲然地嗤笑一聲。
“對，老子的屁股上，生有一隻異瞳，剛想放個屁來着，卻不小心看到，你手中捏着一根空間法則……”
嘲罵戲謔的同時，神識悄然波動幾下。
感應到林西的神識在波動，柯尚天這才長出口氣。
“我就說嘛，你這麼一坨狗翔一般的傢伙，怎會擁有稀世罕有的異瞳呢？不過你這小野狗，二層元神，竟也能感應到空間法則，實屬罕見，元神有夠凝實……”
林西眼中黑暗氤氳如深幽夜空，喑啞沉聲道：
“別叫小野，叫我大野就好，本大爺，沒那麼年輕……”
“小野狗……”
此時一層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柯尚天可算是放了開來。
“怎麼地？聽着不爽？不叫你小野，更不叫你大野，就叫你小野狗，你奈我何？”
林西低垂眼瞼：
“以我鬼畫符失敗，換你拿捏空間法則那麼順的原因，成就說，不成就滾！”
柯尚天獰笑：
“小野狗，你失敗的起嗎？一旦失敗，眼珠子沒了，舌頭沒了臭腳丫子還得自己吃掉，最後還得將自己跺碎了喂狗，你確定，你準備失敗？”
林西仰望蒼穹，坦然吟哦：
“朝聞道，夕死可也！”
尼瑪……
這是什麼玩法？
柯尚天難以理解，更不相信林西真的這樣想。
“哼哼！小野狗你也無須詐我。就你那點鬼畫符的本事，明知失敗是必然，想從本師口中獲得，掌控空間法則的秘密？哈哈……來先失敗一回，讓本師瞧瞧？”
林西不言語，閉上眼睛，其實夜瞳始終開啓。
伸出食指拇指，朝着身前遊弋的一根空間法則直接捏去。
這一個動作，直接將柯尚天驚得一哆嗦。
“這小野狗，不會是真有掌控空間法則的手段吧？”
然而下一刻，柯尚天直接就捧腹大笑起來。
那根被林西捏住的空間法則，有如有形無質一般，穿過他的拇指，遊弋出來，有如一片幻影一般。
“哈哈哈，知道自己不行了吧？還妄想拿捏一根空間法則，啊呸！你以爲你是誰？空間法則無處不在，就算是你感應到了，空間之力你也一點掌控不了，小野狗，卑賤的螻蟻,真是笑死本大師了……”
林西催動木屬性法息，佈於兩指之間，再次捕捉。
然而，那根空間法則，依舊如虛無一般，從容從雙指之間，遊弋而出，根本拿捏不到。
第三次，林西催動神形百變，將金屬性法息化作木屬性法息，佈於雙指之間，再次試探。依舊不行。
第四次，神形百變遮掩，火屬性法息拿捏，失敗。
第五次，神形百變遮掩，土屬性法息拿捏，再次失敗。
然後是雷屬性法息化形爲木屬性法息，拿捏空間法則，依舊失敗。
林西繼續閉着眼睛沉思，手指做拿捏狀不動。
“哈哈哈，小野狗，繼續啊，本大師等着看你抽取空間法則成功呢。我就稀罕了，你憑什麼呢？就想拿捏住空間法則，你以爲你有秘法？告訴你吧，除了我師父之外，就我和飛仙掌握這種秘術，其他人，想都別想。”
林西閉着眼睛，似乎在裝逼，似乎已絕望。
柯尚天此時不吝對林西進行更殘忍的刺激。
“還不怕告訴你這小野狗，大秦帝國稀有的七級空間遁符，就是出自本大師之手，本大師，也只是在這符塔之中，纔有煉製成功的可能。出了符塔，天地之間的空間法則，就連我師父都馴服不了。怎麼樣，是不是很絕望？是不是想死？這就對了，你不絕望，本大師怎麼開心，你不去死，本大師怎麼……”
就在此時，柯尚天的哽嗓像是被誰掐住了一般。
呃呃呃……
“這這……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