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轉身,司辰良快速衝到蘇西面前,“蘇公子……”
現在也只有這個男人,能夠幫他了。
由始至終,這個男人都置身事外地看戲,只要他出手,肯定能救下那批先天神者!
卻不想蘇西只是冷冷掃了司辰良一眼,然後看向絕殺陣那邊,剛好看到一片電光火石。
雷電大作,風行電掃,驚心動魄。
所有先天神者的身上,都纏繞着無數威力巨大的雷電,整個結界之內,都成了雷電的海洋。
無數哀嚎聲沖天而起,如百鬼夜行,淒厲而絕望。
那些人的身上,雷電纏繞,甚至有青煙冒出,面相猙獰,不斷地掙扎着。
如此威力巨大的雷電,哪怕是先天神者,也抵擋不住。
到處一片腥風血雨,絕殺陣內,血紅一片。
本來就下了雨,現在被那些人的鮮血渲染,瞬間血流成河。
蘇西只是淡漠地看着,他嘴角斜斜挑起,眼底冰冷,手中摺扇輕搖,那恐怖的死狀,淒厲的嚎叫,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他就像一個惡作劇的小孩子,看着那些人慘死在他面前,還隱隱有些興奮。
沒有任何要出手相幫的意思。
這些人,他可以救,但是他爲什麼要救呢。
這些先天神者,對於空間大陸來說,是強大到無法抵抗的高手,很珍貴。
但是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批底層的人,犯了錯被罰到這裡而已。
如此低賤的人,也配他出手相救,簡直掉身價。
看着蘇西眼底的冷意,司辰良透骨冰冷,他這才發現,眼前這位總是帶笑的蘇公子,心比任何人都冷,比任何人都狠。
他也明白,白月宗,在這個人眼裡,連螻蟻都不算。
既然是棋子,自然隨時都可以丟棄。
捨棄了聖天宗,他們可以培植一個白月宗,捨棄了白月宗,他們可以再培植一個藍月宗,紅月宗,黃月宗,甚至更多。
對於這些位高權重的人眼裡,空間大陸裡的一切,不過是個玩物。
司辰良突然覺得很可悲,他辛辛苦苦爭奪的一切,謀劃的所有,不過是別人隨時可
以丟棄的玩物罷了。
白月宗全軍覆沒,他已經沒有了倚仗,留下來只有死。
但是他逃不了了,如今聖天宗全面封鎖,甕中捉鱉,又怎麼可能讓人逃出去。
閻凌君不會放過他的,他打不過閻凌君。
司辰良雙眼發狠,看着下方和童和打得難分上下的閻凌君。
沒關係,閻凌君也活不過今天,蘇西此行的目的,就是殺了閻凌君!
他等着,看閻凌君如何慘死在面前!
蘇西依舊饒有興致地看着,這裡的一切,彷彿都不放在心上。
那邊的絕殺陣裡的人,幾乎被全滅,只有兩個還在死死支撐着。
下方的戰場,如今只剩下兩個。
閻凌君和童和,顧傾月和白水兒。
蘇西淡淡的目光從閻凌君那邊收回來,轉而看向顧傾月。
他再次細細地打量起那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能與明水心僵持那麼久的女人,嘖嘖,不簡單。
雖然明水心現在佔用的是一個全新的軀體,實力還沒有恢復到巔峰,但也絕對不容小覷!
再看顧傾月,此時全身是血,白紗幾乎變成了紅裙,但是眉宇間的冷傲,卻絲毫不減。
那頭狐狸,究竟是什麼獸類,他怎麼看不出來?
他知道,以顧傾月的實力,是絕對抵擋不住明水心的連番攻擊的,之所以能撐那麼久,和那隻狐狸有很多關係。
還有那些火,究竟是什麼火?
小火龐大的身軀沖天而起,張開血盆大口,一條長長的火龍再次噴出。
炙熱的火焰,橫空而來,空氣幾乎都被燒成虛無,周圍的水份被燒得乾乾淨淨。
明水心右手快速在空間劃了一個圓,水霧迷濛,在她前面形成了一堵水牆,卻在火龍衝上來的瞬間,被遮發得一乾二淨。
明水心被逼得後退數十米,眼裡射出冰冷刺骨的寒芒。
這到底是什麼火,居然那麼厲害。
咬咬牙,兩手順着眉心越過頭頂,大大張開,臨空劃了一個更大的圓,一堵冰牆出現,直接與小火噴出的火龍硬碰硬!
傾月身上好幾處肌膚都被撐裂了,血鮮不斷
流出。
麻蛋的,自從有記憶以來,她還從沒受過如此重的傷!
猛地提一口起,靈力如泉水噴涌而了,精神力更是澎湃不止,一個火球在她手裡快速成形,原本藍球大的能量火球,被她再次狠狠一縮,變成了足球大小。
與此同時,一絲鮮血從她嘴角溢出,所有內臟都揪疼起來。
擡手狠狠一擦嘴角血跡,她身形暴射而出,直衝而上,將火球扔到冰牆上。
風屬性提升到極致,身形化作殘影暴退數十米。
轟……
震天巨響再次響起,幾乎把虛空震破。
氣焰熏天,熱浪滾滾而出,強大的爆炸力將那堵冰牆轟得四分五裂。
沒了冰牆的阻擋,小火噴出的火龍直接燒到明水心的身上,把她頭髮都燒去了一半,身上的服也被燒掉一大塊。
明水心雙眼圓睜,快速閃躲,擡手揮出一記靈力氣刃,將燒起來的衣服連同一大塊皮肉都削去。
這火焰她是嚐到滋味了,根本滅不掉。
被沾上只能速速切掉。
腳下肌膚被挖去一大塊,鮮血汩汩而出,本來就紅豔的衣裙,現在更是紅得妖嬈,好像遍地開出了蔓珠沙華。
妖異,奪目。
小火回到傾月身邊,一人一獸冷冷地看着明水心,眼裡都散發着無盡的殺意。
看到傾月身上大傷小傷無數,小火渾身火紅的皮毛,全都化作無數火焰。
怒火狂飆,幾乎要把蒼穹都燒成灰燼!
明水心眼神狠戾如魔鬼,憤怒幾乎要燒燬她所有的理智。
“很好,你徹底惹怒我了。”
她說着,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轉變,陰暗,狠絕。
如徘徊在崩潰邊緣的魔鬼,煞氣沖天,戾氣狂飆。
隨着明水心氣息的變化,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凌利起來,如把把利刃,刺得體無完膚。
明水心伸出染血的舌頭,舔了舔脣角,眼中氤氳着一種可怕的氣息,眉宇間如盛放出一朵死亡這花,令她整個人的面容都扭曲起來。
傾月心頭一顫,此時的白水兒,給她一種很恐懼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