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少年努力搶救,可惜那一頭剛生產完的白鹿王還是沒能活下來。
希音長老爲此事氣得半死,一點不給某人面子的要把他掃地出門。
梵清弦發現的時候,陌風臨已經不在族地了。
而萬萬讓希音長老沒想到的是,等他去找自家少主的時候,才發現自家少主也不在了!
不光如此,連新生的白鹿王也不見了!
“哎呀,我昨天晚上在谷外看見一片千年份的悠悠草!怎麼沒了呢!”
一名緊那羅長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一臉納悶地抱怨。
希音長老臉色都白了,“剛出生的白鹿王不見了。那個小子也不見了!”
某長老瞬間跳了起來,“你說咱們的白鹿王被拐了?慘了!那片靈草肯定也被那小子拔了!”
身爲仙靈,對一切的靈草都有十分敏銳的直覺。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某隻幼崽確實被拐了,卻是被他們失蹤的少主拐走的。
生性怕麻煩的某人,你指望他走的時候還帶着只小傢伙?
怎麼可能!
可是,某個纔出生的小傢伙,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個的孃親或者爹爹。
氣急敗壞去追自己好友的小少主被某隻剛出生仙靈溼漉漉的眼睛看得心頭髮顫,毫不猶豫將它往懷裡一踹就走了。
走之前,順便將一衆長老珍藏的各式靈草也統統順走了喂小傢伙。
不得不說,這是梵清弦在認識某人之前完全不會做的事情。
他的心思很單純,就是聽從長老們的命令。
不管,是怎麼樣的命令。
而現在,在這些緊那羅族長老不知道的時候。
他們的小少主已經不再是那個會被人掌控在手中,沒有自己思想的傀儡了。
甚至連陌風臨都沒想到,自己好友會揣着白鹿王就跑出來了。
他本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在小憩。
結果,溼噠噠的舌頭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掃啊掃,硬是把他掃醒了。
也是因爲來的是梵清弦,他潛意識中判斷爲“沒有危險”這纔沒醒過來。
黑着臉抓住不斷朝着他臉上撲來的某個小傢伙,陌風臨還在懵逼。
“這是怎麼回事?”
“它想你了。我就帶來找你了。”
連陌風臨都不知道,某個雪糰子,已經開始面不改色對着他——撒謊了!
隻字不提自己擔心好友所以偷跑出來的事情,而將一切全部都推到了白鹿王的頭上。
“啪嘰”一下,在某人愣神的功夫。
日後無比高貴冷豔的白鹿王,再度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心中中的“孃親”。
畢竟是自己親手接生出來的小傢伙。
陌風臨抱着小小的一團,最終任憑它賴在自己的懷中。
餵養一隻這麼小的生靈,對這兩個其實自己都沒怎麼長大的小少年而言,無意是新鮮和崩潰的!
“不是說,仙靈喜歡吃靈草嗎。”
梵清弦舉着一把草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某位長老看見,又要暈了。
這就是,他辛辛苦苦守了半天,然後發現不見了的悠悠草!
他們家的小少主,不光席捲了庫房,還把沿路遇上的靈草統統席捲了。
陌風臨的強盜作風,已經不知不覺,影響了他的好友。
而此時,兩人渾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也許,它太小了吧!”
兩人費力將靈草的汁液擠出,看着小傢伙吃力****,卻露出嫌棄的表情,雙雙黑線。
最終,陌風臨的常識還是比自己的好友要強那麼點。
小傢伙跑出去,拖了一頭孕育期的魔獸回來!
這兩人一魔獸的奇異組合,曾在玉宗駐地雪玉城引發了一陣稀奇圍觀。
玉宗,是半年後天地榜比試的舉辦地。
而他們,是最早來到的人。
這一年的天地榜比試,人數突然爆棚,讓許多人都找不到居住的地方。
不少人看着兩個小傢伙租住的寬闊院落,深深感慨原來在比賽開始前自己就輸噠!
而他們壓根不知道,這純粹是因爲某隻剛出生白鹿王,而被趕和偷跑出來的兩人無奈之舉。
相比於雲臺天池,在北域中部的玉宗顯然更近。
這個早產的小傢伙無法忍受長途跋涉,他們只能選擇提前來玉宗。
也正是因爲這個舉動,讓緊那羅族的那些長老在雲臺天池撲了個空。
直到天地榜比試的時候,纔再次見到他們家不聽話的小少主,以及,某個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人。
而那時,那個小傢伙,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不過這個時候,兩個新晉奶爸,正在苦逼地和某個難餵養的稀罕仙靈做鬥爭。
梵清弦後來覺得,白鹿王沒被他們養死,要多謝師尊給他的那堆丹藥!
魔獸的奶,怎麼都無法和仙靈自己的相比。
而仙靈這種快絕跡的生靈,以他們的本事壓根找不來第二頭!
到後來,某個雪衣少年一頭黑線地發現,自個好友居然跑出去找了個乳孃!
就這麼磕磕絆絆地嘗試,靠着梵清弦每天化開的丹藥輔助,小傢伙終於度過了喝奶期,可以吃靈草啦!
然而,從來沒有養過仙靈的兩人都不知道,白鹿王的食量驚人。
從緊那羅族地裡面帶來的靈草沒多久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當年還很窮的陌風臨被這個賴上自己的小傢伙逼得開始在雪玉城中幫人繪製陣法和符篆。
同時,梵清弦也跑去參加了一些有報酬的狩獵活動。
當後來,兩人在天地榜上大放異彩而被人發現的時候,那些曾經和他們交易過的人紛紛稱讚他們勤快歷練,卻渾然不知道他們只是爲了養某隻貪吃的仙靈!
而這隻仙靈,還差點被一路追蹤來雪玉城,準備帶領自家小妖孽參加天地榜比試的紫穆小師叔吃掉!
在兩個小傢伙暴怒地將好不容易養活的白鹿王搶救下來以後,某個不靠譜長輩還一臉的可惜。
陌風臨迅速轉移自家長輩注意力。
“我想好了,我要搶到地榜的第一場比賽。”
聽見好友的話,梵清弦的眼睛突然暗了暗。
這半年,他並沒有成功突破。
導致梵清弦十分自責,覺得都是因爲自己邀請他去族地,最後引發的一系列事情導致。
然而,某人卻朝着他眨眨眼睛,“你要加油!我們決賽見!”
咦?什麼意思?
雪衣少年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