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若在內室搞事的時候,找藉口離開的楚漠則回到了慕若的住處。
嗜容坐在院子裡,手裡端着杯子,擡眸看向回來的楚漠。
他一點也沒有感到詫異,眼底還浮起了意味。
她猜的一點也沒錯,他果然回來了。
楚漠站在院門口,暗中打量了一會,凝視着嗜容的眼睛掠過不善。
臉上掛着假笑,邁腳走了過去。
嗜容故作不知,詫異道:“若兒呢?”
楚漠眼神閃爍,嘴角抿起意味深長的笑意,“她在練武場,我讓她多接觸接觸楚家的東西,方便以後幫我一起打理。”
“嗯。”嗜容點頭,眼底波瀾不驚,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楚漠彎腰坐下,拎起茶水,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有沒有想過更好的前途?而不是單單跟在小若後面?身爲男人,你不覺得很沒用嗎?”
嗜容挑眉,“哦?我向來引以爲傲。”
楚漠端茶的手一頓,倏地看向嗜容,眼底帶着凌厲,“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小若志不在此?她比你想象的有可塑性?只要在我身邊,她的成就是無可限量的。”
嗜容眼神一沉,冷冷的凝視着楚漠。
啪的一聲。
手裡的杯子應聲而碎。
楚漠見此,心底稍有得意,繼續道:“有的時候,人就該有自知之明,而不是非要賴着一個女人身上,我勸你早點離開她,不要成爲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嗜容緊攥拳頭,冷冷的睨着楚漠,渾身散發着冷冽的寒意。
“你有話就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我想跟在若兒身邊那是因爲她讓我跟,你憑什麼決定她的未來,又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
楚漠眯着眼,身上隱隱散發出強大的威壓,“就憑你在楚家,就憑我是楚漠,就憑在這靈界我楚漠佔有一席之地,而你什麼都不是。!”
嗜容渾身一震,彷彿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一般。
楚漠冷睨着嗜容,將手裡的茶水一口飲盡。
啪!
一掌按在桌面,將杯子拍的粉碎。
“呵,小夥子,你還年輕着呢!離開小若兒,你可以有很多發展,若是你想在靈界發展下去,我也可以幫忙。倘若,你還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兩眼眯着殺意,扭頭轉身走了。
待到楚漠離開之後,嗜容臉上的別樣情緒消失了。
他手撐着下巴,拎起茶壺往另一個完好的茶杯裡倒茶,眼底哪有半點方纔的怒意。
看着杯子裡倒滿的茶水,嘴角溢出一抹淺笑,“若兒喜歡這樣的溫度,可惜了,她今天有的忙了……”
剛走出院子的楚漠,便接到了下人的通知,說是內室出事了。
楚漠本不想搭理,結果聽見鬧事的是慕若,連忙二話不說就趕了過去。
等他趕到的時候,荷花池裡早已黑烏烏的全部焦糊物了。
慕若抱着雙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討伐她的一衆人。
“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想要燒死我們啊?你怎麼這麼狠毒啊?”楚蝶兒站在前面,指着慕若破口大罵。
慕若沒有出聲,斜睨了一眼旁邊的楚心。
慕心見此,雖然心底害怕,還是往前了一步。
“你,你閉嘴!”指着楚蝶兒怒吼了一聲。
楚蝶兒一看,兩眼瞪得多大,“你這個不知道哪來的野種,居然敢對我大呼小叫?”說罷,揚起手,對着慕心的臉就甩了過去。
慕心瞪大眼睛,也不躲避,直直的看着楚蝶兒的雙手朝着自己的臉頰甩過來。
一秒,兩秒,三秒……
巴掌聲卻沒有傳出來。
慕心倏地睜開雙眼,卻見已經到他耳旁的手,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你,你幹什麼?”楚蝶兒使勁掙了掙手腕,惱怒的瞪着慕若。
慕若眯着眼,收緊了手指,“你是什麼東西?我的人是你能碰的?”
“啊…好痛……娘……娘快救我……我的手好痛啊……”楚蝶兒痛得彎腰,連往回拽的力氣都沒了。
就在這時,楚漠的聲音傳來出來,“住手!”
慕若眼梢瞥了一眼正走過來的楚漠,嘴角勾起笑容。
只聽,咔——
“啊——”楚蝶兒慘叫一聲。
慕若倏地撒手,臉上帶着無辜,“你叫的這樣慘,是想要楚叔叔以爲我弄斷了你的手腕嗎?”
楚蝶兒臉色慘白,冷汗直冒,聽見慕若的話,發瘋一般咆哮起來。
“你這個狠毒的小賤人,你折斷了我的手腕,你不得好死!!啊——”她託着手腕,就要衝着慕若撲騰過去。
楚漠身形閃動,攔在了慕若的面前。
“成何體統!”怒喝一聲,成功制止了發狂的楚蝶兒。
張氏見此,連忙快步上前,“家主大人……這次真的不關蝶兒的事……”她滿臉淚漬,楚楚可憐的看着楚漠,想要博取憐愛。
楚漠看着那張豔麗的臉龐,卻半點感覺都沒有。
站在慕若面前,猶如一尊佛像,不動分毫。
慕若薄涼的看了楚漠一眼,衝着楚蝶兒露出得意的笑容。
楚蝶兒頭腦簡單,當場指着慕若哭喊起來,“爹……你要爲女兒報仇啊……都是她,都是她這個小賤人我的手才……”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
楚漠怒火中燒的瞪着楚蝶兒,“未出閣的姑娘,一口一個賤人,你教得好女兒!”
這把火燒的,直接連張氏也給燒了。
張氏愕然的看着楚漠,因爲她不相信,這麼多年難道他對她們母女一丁點感情都沒有嗎?
居然還比不過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侄女?
聰明隱忍的張氏,此時也被楚漠變臉的程度給怔住了,就連求饒都給忘了。
以至於,下一秒楚蝶兒說出來的話,再無迴旋之地。
楚蝶兒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漠,“爹!你怎麼這麼狠心?
難道我們母女還比不上一個野種嗎?
你說她是你侄女?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就是想要把她納入內室呢?
一個勾人別人爹爹的賤人,我憑什麼對她尊重?她就是賤人,一個破壞別人家的賤人——”
楚漠的火氣,徹底被楚蝶兒的不知輕重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