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御煌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雙眸的亮光漸漸被幽暗取代,心裡起初的緊張與害怕,被無盡的怒氣所填滿,看着慕若那般無所謂的表情,他只想要摧毀它。
一朵朵盛開的彼岸花,在他潔白的右臉頰上浮現出來,瞳孔的色澤也變成了藍色,就連周身的氣息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既然喜歡我,就證明給我看。”冥御煌的聲音非常低沉,似乎在壓抑着什麼,說完話根本沒有給慕若反應的時間,伸手攔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向自己,低頭便壓了過去。
四片薄脣相觸碰,冰涼的感覺,讓慕若心中一顫,下意識的抿起脣。
冥御煌感受到慕若的舉動,就好像發泄一般,咬下她的脣瓣,便滑了進她的地盤,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頭,粗魯的動作就好像在懲罰慕若一般。
慕若柔軟的脣瓣,讓冥御煌從一開始的粗魯,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慕若閉着雙眼承受着冥御煌的吻,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刻意去迎合他,垂在身側的雙手,掌心已經滿是鮮血。
冥御煌並沒有發現慕若的異樣,手指拂過慕若的長髮,感受到慕若沒有反抗,他眼底的亮光漸漸回來了。
一朵朵彼岸花從地上涌起,茂密的根莖編織在一起,搭建成一個兩人獨處的小帳篷。
冥御煌的薄脣從慕若的櫻脣移開了,擡手撫上慕若的臉頰,眼底帶着笑意,“若兒我——”他的話停留在了嘴邊,眼底的笑意也漸漸的隱去。
此時,慕若已經睜開了雙眼,緊攥的雙手也鬆開了,她的眼神十分平靜,連一丁點的波動都沒有,完全也不像是一個被強吻的人所有的神態。
冥御煌的眼底閃過一道冷芒,下一秒慕若纖細的脖子便落入了他的手心,看着這張熟悉的臉,相處幾個月的時間了,這個女人居然可以這麼冷血無情。
“你的喜歡就只是這樣嗎?”冥御煌的神態與其說是生氣,更多的卻是無奈。
慕若被迫仰頭,凝視着冥御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說過我喜歡你,但是,就在我剛纔看見你的那一刻,那種喜歡已經淪爲過去了。”
冥御煌的臉色一暗,掐着慕若的手指漸漸地收緊了,旋即怒喝了一聲,“慕若,你是不是以爲本王捨不得殺你?”
慕若能清晰地感受到越來越少的呼吸,她不禁想要苦笑,原來被掐着的感覺這麼糟糕,尤其是……
冥御煌凝視着慕若,想聽見她服軟,當他看見慕若倔強的閉起雙眼的時候,心中的怒氣燃燒到頂點,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低頭瘋狂地在她脖頸啃了起來。
慕若屏住呼吸,即便是脖子還傳來絲絲疼痛,她也沒有表現出來。
“唔——”慕若倒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沒有喊出聲。
冥御煌擡起頭,脣角帶着鮮血,看着慕若忍痛的卻該死的心疼,手指拂過脖子上咬破的傷口,“就算你討厭我,可是我卻該死的愛着你。”
冥御煌深情地告白,讓慕若有一瞬間的恍惚,甚至讓她覺得自己剛纔說的話太過殘忍了。
“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會放開你。”冥御煌眯了眯雙眼,帶着鮮血的薄脣,再一次啃上慕若的脣。
如果上一個吻是懲罰,那這一個吻便是侵略和佔有。
刺啦一聲響,冥御煌粗暴的撕開慕若鎖骨下的裹胸,將她的雙手抓住,他僵直的頓住了,感覺到手指摸到的黏稠,一絲苦澀掠過心頭。
他的吻,她就這麼討厭?不惜用疼痛來麻醉自己嗎?
一道暗色掠過冥御煌的眼底,旋即好似一頭餓狼般,低着頭吻上她的挺立,甚至在吻上之後,惡意的咬了一口。
慕若咬着脣,波瀾不驚的眸子閃過惱意,旋即口不擇的說道:“冥御煌!就算你得到我的人又如何,我本就不是完璧之身!”
冥御煌的動作一頓,低着頭,神色晦暗,久久回了一句,“我不在乎!”便又吻了上去。
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異樣感,慕若惱羞成怒,“冥御煌,在我嫁給你的三天前,就已經和別的男人魚水之歡,對我來說,對方是誰根本不重要,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這句話分明就是在提醒冥御煌,就算冥御煌得到她的身體,她也不會有其他的反應,跟其他的男人沒有任何區別!
冥御煌抓着慕若的手指一緊,犀利的眸子凝視着慕若,“他是誰?”
慕若嘴角一掀,滿不在意,“是誰都一樣,你繼續吧!”
冥御煌聽見慕若的話,額角狂跳,猛然將她推開。
“你滾!”
慕若抿了抿脣,看見冥御煌這般的神態,莫名的覺得解氣,於是更加口無遮攔。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髒?可惜您剛纔差點吞入腹中了。”慕若下巴微揚,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說話的語氣裡有些惱羞。
冥御煌轉過身子,雙拳緊握,對於慕若所說的男女之歡接受不了,她可以不愛他,但是不能對他和其他男人一樣!
“我-讓-你-滾。”隨着冥御煌的話音一落,周圍的彼岸花全部退去。
慕若定定的凝視着冥御煌受傷的背影,眼底有些說不明的情緒,想要邁腳上前,卻又不願低頭,最終,她還是拽住散開的衣衫,快速轉過身子,逃一般的離開了。
冥御煌倏地轉過身子,看着慕若離去的背影,瞳孔聚集幽暗的光芒,身上的黑芒刺眼照人。
今天晚上得一切,都是七夜天罡搞出來的,沒有他,他就不會被發現,沒有他,他還是廢物冥御煌,沒有他,若兒還是他的若兒!
“七-夜-天-罡!”
砰——
一道黑芒在原地炸開,照亮了極淵元界半邊天,整個極淵元界都顫了顫,讓四方領地的人都嚇得不輕,紛紛派出高手,順着黑芒閃現的地方找去。
小溪邊的五名僵霸元者,全身顫抖的跪在原地,瞪大雙眼看着遠處消失的黑影,主上居然發怒了,轉眼看了看剛纔的山澗,哪裡還有什麼山澗,已經夷爲平地。
漆黑的夜,卻風起雲涌,一夜之間,整個皇都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誰也不知道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