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以爲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可是心底十分清楚,這眼花的可能性在她身上,幾乎是零。
只見,城門外駐紮的五個營地,其中一個營地外面,坐着一個男人。
而他,正是和她在鳳城分開的刑天。
他的左右兩邊,分別坐着路展和路綾。
而他所在的駐紮營地,周圍都圍着靈宗級別的暗衛。
只是……刑天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難道是要收服仙門嗎?
如果是這樣,說不定,她還能和他再合作一次。
“如果我們非要進去呢?”
風樺的聲音打斷了慕若的思緒。
這五名僱傭兵可不比之前的那些散亂的人。
五人臉上揚起不屑,周身浮動藍色的靈力。
直接用實力證明,能不能攔得住他們!
風樺眉心一蹙。
他媽得!
這麼破仙門有點本事,一個破聖水能引來這麼多厲害的高手。
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就把老大給拐出來了。
“風樺,算了。”九遵鬼低聲道了一句。
風樺瞪着九遵鬼,很想回他一句:算個屁啊算?給老孃扁!
然而,出口的卻鬆了,“好吧,咳,不跟他們計較。”
就在這時,慕若突然指着裡面的一行人出聲了。
“我找人。”
冷冷清清的聲音,簡單利索的三個字。
讓五個僱傭兵愣了一下,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看完之後,又收回了視線。
上下打量了慕若一眼。
同時笑出聲。
“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就敢隨便冒充?”
“就憑你這模樣?還認識那些人?趕緊回家帶孩子吧!”
“不妨告訴你,他們的主子是皇室的,你就算冒充,也得去把這張臉整一下吧?”
“你們三個趕緊離開,要是再往前,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風樺聽得十分火大,想要發火,卻被九遵鬼拽住了。
他們是偷偷跑出來的,要是惹事回去吃不了兜着走!
比起她的火大,慕若倒是淡定的多,彷彿他們嘲諷的不是她一般。
轉眼卻無奈的睨一眼慕鴆。
慕鴆手心幻出一把匕首,就站在僱傭兵的身邊。
要不是慕若的眼神,估計他能一刀子對着他的心窩紮下去。
不甘心的收回手臂,走回慕若身邊。
慕若這纔開口,輕輕問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長得醜,就不能見人了?長的醜就得在家裡呆着?”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趕緊滾,趁我們還能平心靜氣的說話。”
五名僱傭兵,一個比一個驕傲自大。
慕若眼底漸漸結冰,垂眸往身側看了看。
慕鴆眼神一亮,好差事!
他偷襲就拿手了!
僱傭兵們幾乎沒有任何防備。
因爲動手的人,他們根本看不見!
剎那間!
嗤-嗤-嗤-嗤-嗤!
幾道劃破肉的響聲。
快而準,狠而厲!
“啊——”
“啊!!!”
“唔……我的臉……”
“血……血……”
“該死——”
五名僱傭兵,全部雙手捂着臉。
鮮血順着他們的手指縫流淌出來。
臉上的傷口,道道見骨。
其中一個僱傭兵的臉上,直接掉了一塊肉。
即便是見慣腥風血雨的風樺和九遵鬼也是心頭駭然。
暗自掃視一週,到底是什麼人下手的?
他們居然都沒有察覺到……
難道……
兩人同時把目光看向了慕若。
慕若面色驚慌看着他們幾人,捂着嘴,瑟瑟發抖。
“哦天吶!怎麼回事?你們這樣就變成醜-八-怪了。那你們這僱傭兵還能當嗎?難道要被迫回家帶孩子?”
“你們,你們兩個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慕若手捂着嘴巴,驚恐的看着風樺和九遵鬼。
風樺:“……”
九遵鬼:“……”
這個女人雖然面色驚慌,但是那雙眼睛也太過波瀾不驚了。
可是,她爲什麼要拉他們下水?!
兩人沉痛的看着她,那控訴的眼神,差點就讓慕若心軟了。
可惜,那也只是差點。
“啊——他們敢玩陰的……”
“我要殺了你們——”
幾聲怒吼,五人全部捲起狂暴的靈力,衝着風樺和九遵鬼襲去。
風樺和九遵鬼見此,連忙拿出佩劍。
這兩人絕對屬於炮灰!
慕若抱着雙手,站在旁邊,悠然自得的看着。
一雙厲眼,將風樺和九遵鬼的招招式式記在腦袋裡。
她現在急需要技能壓身,偷學一點是一點。
順便還能看看這兩人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當然,如果兩人真的要撐不住了。
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人坑的妥妥的!
風樺一邊防守,一邊看淡定觀戰的慕若。
差點沒氣哭了。
大妹砸!
我想討好你還沒法子,你怎麼能用這麼損的招呢!
你說你想學習技能,你就直說啊!
我教你給你還不成嘛?!
只可惜,這個獨白只能吞進肚子裡了。
九遵鬼就更不用說了,恨不得衝過去把慕若打一頓。
關鍵的是,他打不過她!
這個想法,就只能爛在肚子裡了。
慕若旁邊的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這裡的打鬥,引來很多人的旁觀。
畢竟和明城距離最近的一行人打架,這還沒有發生過。
因爲基本上來這裡的,還沒有幾個走進去過。
駐紮營地。
“我們都等了三個月了,那個女人沒來就是沒來了,肯定是騙您的。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她叫冥若。”刑天託着下巴,正確糾正。
“主公,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那個女……冥若,她早就走了!”路展面色陰沉,一想到這三個月的時間一直耗在這裡就惱火。
一開始他還真以爲刑天是爲了仙門的事情,才這麼積極!
誰知道來到這裡他才知道,他是爲了找那個什麼冥若。
“啊哈——”
刑天打了一個哈欠,站起身子,伸了伸懶腰。
“也許上次我們進城沒有仔細尋找,說不定她一直在城裡。”
一次沒有找到,兩次沒有找到!
三次,四次!
一個月兩次,他們都已經進去五次了!
就算安慰自己,也不帶這樣的吧?
“主公——”
刑天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對着路綾道:“你能不能管管你哥?我不就找個人,就當我出來玩的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