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漢將肖何上下打量了一番,紛紛露出疑色。
“看這位小哥的裝束,不像是憑力氣過活的,倒像是...練過的?”
肖何的一身武者衣當然引起了懷疑,他看向大苞米,想讓他來解圍。
大苞米怒視一眼了剛纔發問的大漢,說道:
“這位是我的遠房親戚,是過來幫我的,你,趕緊給她找件衣服去...”
那大漢知道是大苞米的親戚之後,趕緊從馬車上抽出一件平時穿的衣褲,遞給了肖何:
“小哥,你可別嫌棄我們身上的汗臭味啊...”
肖何接過這衣褲,笑了笑:
“哪裡會呢,我還得承蒙哥幾個多多關照呢...”
大苞米擡頭看了看日頭,覺得時間不早了,對肖何說:
“咱們就坐到馬車上就行了,一個時辰就能趕到青龍劍莊...”
肖何搖搖頭,“既然穿上這件衣服,就得跟兄弟們一樣不是?我還是跟在後頭,大哥你還是跟往常一樣上車吧...”
大苞米從肖何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麼,也配合着說道:
“既然你想跟他們熟絡熟絡,那就在後邊跟着吧...”
旁邊的幾個大漢頓時對肖何起了不小的好感,能願意跟他們這些做苦力的人站在一起,已經很難得了。
肖何換了件衣服,與其他人一起上路,五輛馬車在前,加上肖何共有五個苦力在後面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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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過去了,青龍劍莊漸漸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這座劍莊聳立於青龍山之間,甚是雄偉,而它的大門緊閉,卻無一人看守,果然如同阿紫所說,整座劍莊十分封閉,彷彿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車隊陸陸續續地集中到劍莊大門前的空地,大苞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仔細查看了一下車隊的情況,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才帶隊繞到了劍莊的東門。
“老弟,青龍劍莊的正門咱們是過不得的,只能走側門,這東門正是給馬車留的道...”大苞米耐心地給肖何解釋。
“只要能帶我進去,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肖何小聲地說着。
大苞米不禁撫了撫懷中的那錠金子,都夠他跑幾年的馬車了。青龍劍莊裡面的高手如雲,這小子肯定不會是去挑事的吧?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肖何看出了大苞米心中的疑慮,安慰道:
“放心,今天過後,量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去追究...”
正說着,大苞米和肖何走到了東門跟前,這東門的高度正好可以通過一輛馬車。
大苞米上前扣了扣門,不一會兒,有個年輕人開了門,身後揹着一把長劍,想必是劍莊的劍客。
“大苞米,今天來得有些晚啊,是路上出了些事麼?”年輕劍客看來跟大苞米已經熟絡得很了。
大苞米呵呵一笑,撫着自己的肚子:
“早上喝了幾口涼水,肚子拉稀,這才晚了些...”
“原來如此,那就趕緊進門吧...”
年輕劍客既然說了話,大苞米趕緊讓手下幫忙把厚實的大門推開,好讓馬車平穩駛過。
大苞米招呼車把式進莊,自己跟年輕劍客閒聊起來。
肖何根幾個苦力一起走過兩人身側,年輕劍客的餘光瞟見了一個之前從沒見過的男子,頓時起了疑心。
“哎,那邊的,就是你,我怎麼之前沒見過你啊,新來的?”年輕劍客喊住了肖何。
肖何輕輕一笑,對年輕劍客一拜:
“小爺,小人是大苞米的遠房親戚...”
“對對...瞧我,忘了跟你做一下介紹了...”大苞米緊張得後背滲出點點汗來,“他是我的表弟,跟我討口飯吃的...”
年輕劍客對肖何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肖何早有說辭,不慌不忙地解釋:
“小人之前做過一家鏢局的見習鏢師,但因爲生意不景氣,又被官家的鏢行擠兌,所以纔來投靠苞米大哥...”
“怪不得...”年輕劍客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覺得你身上有兩下子...哎,你會不會使劍?”
肖何故作一愣,“劍?小人只會用刀...”
年輕劍客嗤笑一聲,搖搖頭:
“劍乃是兵中之王,我青龍劍莊就是以劍法聞名,刀?呵呵...只是莽夫用來嚇唬人的玩意罷了...”
肖何淡淡一笑,“小人倒是覺得手中拿的是什麼兵器不太重要...”
“哦?那依你之見,什麼最重要?”年輕劍客頓時來了興致。
“兵,乃殺器,重在一個殺字...小爺,您殺過人麼?”
年輕劍客一怔,臉上卻是很難看。肖何一瞧便知自己猜得沒錯,眼前這人只是逞嘴上之快,其實卻是一件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當...當然殺過...我跟你扯這些幹什麼,大苞米,你趕緊帶他去卸貨!”
年輕劍客催促着,大苞米連連應了幾聲,便帶肖何走向庫房。
“切...鏢局的臭鏢師,有什麼了不起的...”年輕劍客瞧着幾人走遠了,使勁啐了一口。
大苞米帶着手下走到了糧倉前,那裡還有一個劍客負責看守。
肖何瞧這劍客跟自己的個頭差不多,頓時有了主意。
幾位苦力和肖何將馬車上的糧食卸了下來,堆得像座小山。
看守清點完畢之後,轉身對大苞米他們說道:
“你們去賬房領錢吧...”
大苞米應了一聲,正要走,肖何拉住了他:
“你們先走,記住,別走東門,否則那個劍客肯定會生疑...”
大苞米當然知道,他點點頭 ,帶着手下朝賬房走去。
“咦?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呢?”
看守盯着肖何,露出疑色。
肖何湊近了這看守,笑道:
“大苞米想託我給大人帶句話...”
看守雖然有些起疑,但好奇心還是將他帶了過來。
肖何不等他靠近,手中的逍遙勁力早就隔空發出,打中了此人的穴道。
看守暈死了過去,肖何將他拖到堆成山的麻袋後邊,藏了起來。
又過了片刻,“看守”又大搖大擺地閃了出來。
“曲凌歌的這個道具還是挺好用的,我一點都沒感覺到不舒服...”
“看守”摸着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