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脣輕噙着一抹冷笑。
看着站在底下的那一身藍衣的女子，眸中寒光愈發地深刻了。
今日上午讓人前去查詢這鳳楚歌的背景，不過是半日的功夫，竟是查到，她，竟然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想起那個女人，顏夫人嘴角的幽冷愈發地深刻了。
按照鳳楚歌出生日期的推算，不難猜測出來，她，根本不是天啓鳳府的人。
當年，赫連風月懷胎八月便生下了足月的她……
如此算來——
顏夫人終於站定了身子。
月光之下，那張妖豔的容顏，顯得愈發地詭異。
早在看到顏夫人之際，鳳楚歌就已經大大地提高了警惕。
她輕眯起了眸子，看着對方——
脣角輕揚，她眸底劃過寒光。
她當然看得出來，跟前這羣人，明顯來者不善！
“閣下……”
她正想問些什麼，顏夫人竟是率先出聲。
“你……便是鳳楚歌？”
顏夫人眯着眸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鳳楚歌點頭。“正是……”
她上下打量着鳳楚歌，突然，脣角上揚起——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跟你孃親，長得很像？”
孃親……
在聽到這兩個字，鳳楚歌再是一度怔愣。
她擡起頭，只見得顏夫人對她展露了一絲笑顏。
那帶着僞裝的笑意讓鳳楚歌不由得心生膈應。
“閣下認識我孃親？”鳳楚歌問。
顏夫人眸光微微地閃爍了幾分，下一刻竟是揚起身來，徑自飛身到了鳳楚歌跟前去——
“我與你孃親，曾經很相熟。”顏夫人說着，伸出手去，想要握上鳳楚歌的手，“孩子……沒想到，你竟然長這麼大了……”
她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刻意的溫暖，便是這感覺，讓鳳楚歌止不住朝後退去兩步。
鳳楚歌眉頭一蹙。
擡起眼看着跟前的女子——
“請問閣下是誰？”
顏夫人嘆息了兩聲，“哎，曾經你孃親進入天地府之時，我與她也算是閨中密友，沒成想她後來回了天啓嫁人了，之後也再無多少聯繫了。”
說着，顏夫人擡眸看向鳳楚歌。“昨兒個聽說你在雲天學院，我特意前來看看你……”
那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讓鳳楚歌從心底厭惡。
聽顏夫人的話，鳳楚歌不難知道她是來自天地府。
只是……來自天地府的人與她孃親有關係？
這……鳳楚歌也不難想象。
畢竟，當初的建德公主是天啓難得的天才，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天地府，只是沒過多久再度回來了罷了！
鳳楚歌站在一邊，正琢磨着這其間的事兒，顏夫人突然再度出聲。“聽說，你與君上的關係異常不一般？這……倒也不錯。”
鳳楚歌挑起眉來，看向顏夫人。
但聽得顏夫人繼續說道，“你還不知吧，按道理來說，君上得喊我一聲二孃，所以……你跟絕塵成親，也算是滿足了我的一樁心事兒了，當年風月還在的時候，我們便約定，以後如若生得男女，必然結爲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