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苗英發現了趙玉的異狀，當即問了一句。
“啊……啊……阿嚏……”結果，趙玉先是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用衛生紙堵着鼻子說道，“好像……有點兒不對吧？”
“哦？”苗英湊到跟前，一面看着那段潘素茜和齊建華起爭執的視頻，一面好奇地問道，“哪裡不對勁兒了？我怎麼看不出來？”
“嗯……你看啊……”趙玉放慢視頻，嘀咕道，“當時，我問他們，誰是朱韻笛能夠信得過的人，誰去敲朱韻笛的房門，能夠讓朱韻笛毫無防備的開門，對吧？”
“對啊？”苗英更加不解。
“然後，潘素茜就開始懷疑齊建華，這算不算一個問題呢？”
“問題？”苗英認真琢磨了一下，似乎領悟了什麼，問道，“你是不是認爲，潘素茜不應該懷疑齊建華啊？”
“不！”趙玉搖頭，“我的意思是，潘素茜爲什麼會認爲，齊建華會是朱韻笛信得過的人呢？”
“哦……”苗英緊鎖眉頭，“原來是這樣，別說，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層！”
“你看，朱韻笛明明告訴我，她爲了公司發展，是剛剛買下的這艘遊輪！可是……”趙玉提出了自己的疑慮，“齊建華說過，他已經在這艘遊輪上工作了很多年，那麼……這裡面，是不是有些矛盾？”
“的確……遊輪是剛剛買下的，作爲遊輪總經理的齊建華也應該……嗯……”苗英問道，“會不會……朱韻笛和齊建華以前就是朋友呢？
“天勤集團買下這艘遊輪，也是因爲齊建華的關係？這……貌似還在情理之中吧？”
“齊建華剛剛成爲朱韻笛的員工……”趙玉認真地分析，不停地搖頭，“可是，關鍵就在於，潘素茜的態度非常堅決！
“她幾乎第一個就開始懷疑齊建華，那麼在她看來，齊建華和朱韻笛的關係，應該不那麼簡單吧？”
“其實……”苗英說道，“要想查清楚這個問題，很簡單！我們只需要找到潘素茜問一問，就能搞清楚了！”
“阿嚏……”趙玉又打了個噴嚏，“我覺得可以去問潘素茜，案子查到這個地步，我們有必要再往深層去挖掘一下！”
“我看，”苗小姐撇嘴言道，“咱們還是先去打一針，然後再去找潘素茜吧！”
“別……夜長夢多，”趙玉擺手說道，“按照電視劇情的發展，往往當我們找到重要證人的時候，證人都會出事！還是小心爲妙，趕緊的……”
“我怎麼覺得……”苗英再次眯起眼睛，“你是懼怕打針呢？”
……
15分鐘後，趙玉二人從餐廳找到了正在享用早餐的潘素茜。
傳說中的電視劇情節沒有發生，這位女秘書活得好好的，只不過，她臉前的那盤早餐幾乎一口未動，姑娘顯然沒有什麼食慾。
當趙玉和苗英坐到她面前之後，二人尚未開口，潘素茜便急切地問道：“二位警官，有線索了嗎？”
“嗯……”趙玉用紙巾堵着鼻子，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小點聲，問你幾個問題！”
在趙玉問話的同時，苗英警覺地看了一下四周，好在餐廳人不多，沒有人刻意關注他們。
“哦，問吧！”潘素茜木然說道，“只要能夠幫助你們找到兇手，我不會有半點隱瞞！”
趙玉看到，潘素茜雙眼浮腫，顯然昨晚沒少哭泣。
“總經理齊建華和朱韻笛的關係如何？”趙玉開門見山，“爲什麼，你會說，他是朱韻笛信任的人？”
“啊？”潘素茜大吃一驚，“是他？真的是他嗎？”
“別瞎說，噓……阿啾……”趙玉用力堵着鼻子，可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咦……您這是感冒了吧？”潘素茜關心言道，“可要注意身體啊，不行就去打點滴吧！”
“你不要亂猜，”苗英問道，“我們現在只是在調查之中，任何人都是懷疑對象！”
“哦……齊建華跟朱總的關係當然好了，他畢竟是遊輪總經理嘛！”潘素茜說道，“而且，他是朱總的老朋友了，當然值得信任了！”
“老朋友？”趙玉忙問，“是世交，同學，還是有業務往來啊？”
“這個嘛……或許是有業務往來吧？”潘素茜說道，“在我跟隨朱總之後，曾經見過很多次，他們在一起吃飯聊天，聽聊天內容，倆人很是熟絡的樣子……”
“天勤集團購買這艘遊輪，”趙玉又問，“會不會也跟齊建華有關係？”
“不是吧？”潘素茜沉吟了一下，用心回答道，“齊建華只是一個經理，好像……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吧？
“警官，我糊塗了，您這麼問，到底想要知道什麼？您是懷疑齊建華，還是在懷疑這艘遊輪有問題啊？”
嘖嘖……
趙玉忍住一個噴嚏，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
不得不說，潘素茜的嗅覺非常靈敏，短短几句話，她已經聽出了趙玉的企圖。
“警官，”潘素茜又道，“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齊建華和我們朱總，絕對不會存在感情問題的，您也知道，我們朱總根本對男人不感興趣！
“況且，齊建華長得……呵呵……”
潘素茜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齊建華無論是身高和樣貌，都和帥字絕緣。
“那……遊輪呢？”趙玉問道，“你覺得，這艘遊輪有問題沒有？”
“不，您不覺得，您的問題有點令人費解嗎？遊輪能有什麼問題？”潘素茜攤開雙手，表示不可理解。
“潘素茜，”趙玉說道，“齊建華既然跟朱韻笛是老朋友，那麼朱韻笛購買這艘遊輪，必然不是什麼偶然！
“如果你真的想要讓我查清真相，那就把你知道的，有關齊建華和遊輪的事情，全都告訴我！”
“這……您嚇着我了！”潘素茜面色一緊，“朱總購買遊輪，是想要進軍國際遊輪市場，把天勤集團的業務擴大，這……這有什麼問題嗎？
“朱總這個人向來深謀遠慮，或許……或許這個齊建華，就是我們朱總以前安排好的人吧？爲的，就是能夠更好地瞭解遊輪的商業潛力，或者，別的什麼……
“如果……如果您真的想要了解遊輪的事情，”潘素茜琢磨了一下，提醒趙玉道，“您可以去問齊建華本人啊？朱總爲什麼要購買這艘遊輪，他應該最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