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川薄脣一抿:“我能看到的東西,比你這個傻逼多了去了。”
說着,帶着我下樓,叫上了唐本初和阿瑣,就奔着外面走。
麗姐看我們要走,期期艾艾的還想說啥,我擺擺手說今天正忙,改天來找麗姐敘舊,麗姐這才連忙點了點頭:“李大師,那我等着你,你可一定要來啊!”
跟着陸恆川出了魅力城,這會兒已經是半夜,門口有不少男男女女已經約好了,三三兩兩的往外走。
有幾個人認出了我們,還指指點點的:“剛纔跟那幾個混混鬧事的?”
“來頭好像很大的樣子,要不要咱們叫過來認識一下?”
“好啊好啊,那個男的好帥啊!”還有小姑娘對陸恆川直眼了。
“那個,小哥……”陸恆川跟特麼沒聽見似得,一頭往前撞,那幾個想來搭訕的小姑娘一看非常失望,都快哭了。
特麼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不過我也好奇,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那個茜茜的下落的。
跟着陸恆川一直往外走,就到了一個挺大的露天燒烤場,果然,以龍哥爲首的小混混正坐在那裡喝酒呢,一邊喝酒還一邊抱怨:“麗姐這個老孃們也特麼真是越老越不懂事,連咱們這些老主顧都得罪!”
“對,她頭髮長見識短的,根本不知道咱們是誰的人!”
“龍哥你也別生氣,”有小弟還在安慰龍哥:“改天咱們好好教訓教訓那老孃們!”
“可是……”有的小混混面露怯色:“這麗姐黑白兩道吃的都挺開,教訓她,不是什麼容易事兒啊!”
“別他媽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今天這面子丟大了,老子要是就這麼算了,那特麼還怎麼在這一塊混!”一直默不作聲喝悶酒的龍哥狠狠把砸啤杯子一頓,惡聲惡氣的說道:“幾個鴨子,哪兒來這麼大的面子,咱們得找七少想想法子,非讓那幾個鴨子跟麗姐那個死老孃們,當衆給咱們道歉賠罪不可!”
“對對對,咱們還有七少!”一幫小混混又興奮了起來:“七少可還欠着咱們人情呢!”
我有點難以置信的瞅着陸恆川,這傻逼咋知道這幫小混混竟然也跟七娃有關係的?他得到了大功德之後,通了神了還是咋着?
陸恆川沒搭理我,只懶洋洋的跟我使了個眼色。
我還用得着他催,一屁股就坐在了龍哥旁邊:“龍哥,既然你跟七少關係這麼好,關於七少的事情,我想跟你打聽一下。”
“那還用說,七少跟老子那可是……”龍哥喝高了,剛想吹牛逼,忽然發現來的人是我,一下就給瞪了眼:“臥槽,你這個賣屁眼的還敢上老子這裡來,你特麼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也成,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說着,操起了手邊的啤酒瓶子就要給我腦袋上來一下:“你他媽的不是還帶着個鴨保鏢嗎?你那個保鏢呢?”
龍哥看我之前一直一動不動,還以爲我啥也不會,這會兒帶了一種欺軟怕硬的勁頭,更兇狠了。
我擡手輕輕鬆鬆的就把龍哥的胳膊給槓住了,笑:“咱們有話好好說,動什麼粗。”
龍哥渾身肌肉噴張,加上是個混混,力氣肯定不小,可被我這麼一架,硬是一點力氣就使不上來,臉瞬間就白了。
他的那些手下也吃了一驚,跟看見了什麼特異功能似得,接着回過神來,就要把我給摁住:“大哥喝多了,咱們上!”可他們的手一靠在了我肩膀上,我凝氣一震,他們就都跟紙飛機似得給震開了,那幫混混被我給震了個七葷八素,全傻了眼,爬到了龍哥後頭,聲音都給哆嗦了起來:“龍哥,不好了,這小子……好像……好像……”
“廢話!”龍哥還用他們說,被我這麼一嚇酒都給醒了,大着舌頭就問:“你……你是個什麼來頭?你咋……你咋……”
“我是個什麼來頭不重要,重要的是七少的事情,”我說道:“把七少的事情給說出來還行,要是不說,那我就不保證你們身上回出什麼事兒了。”
龍哥的嘴角抽了抽,顯然七少比我更可怕,咬牙不肯講,我跟阿瑣說:“你不是老想放蠱咬人嗎?這次可以放……放個輕的,咬完就走的。”
阿瑣這叫一個高興:“謝謝千樹哥哥,我這蠱蟲這麼久沒見血了,早就快憋死了莫……”
說着唸叨起了蠱話,手一擡,細細密密的黑蟲子跟一些灰塵似得,就衝着龍哥他們給撲了過去,龍哥他們不知道什麼情況,有點驚慌失措,一開始只打了個噴嚏,但是這一個噴嚏下來,鼻子就開始流血——跟水龍頭似得那麼流!
那些小混混一瞅自己流鼻血,一開始很納悶,但是眼瞅着鼻血越來越多,噴嚏越來越大,造成惡性循環,血沫子四濺,一個個很快就白了臉。
因爲連續打噴嚏根本說不出什麼話來,龍哥他們一着急就給我跪下了,一邊打噴嚏一邊磕頭,我看出來把他們制服了,就讓阿瑣收手。
阿瑣好像還沒玩夠,有點不開心的就把“神通”給收了。
那龍哥一看鼻血不流了,立馬爬到了我跟前開始磕頭:“大仙啊我錯了,您可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沒讀過書,沒本事沒文化,光知道甩力氣玩女人……”
“咱們也別浪費時間,”我說道:“你跟七少,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說我說,我全說!”龍哥也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趕忙就把事情從頭到尾的給說了一遍。
原來七少的名氣很大,他們作爲混混當然很想結交,可七少的身份地位在那裡,一般人哪兒結交的上呢,可他們還真等來了機會——就是七少需要人上茜茜家搗亂的這事兒,他們找的不良少女,還傾情出演,成功把茜茜在家的名聲給搞臭了。
這下效果不錯,總算跟七少攀上了點關係,龍哥還挺高興的,一直等着七少謝謝他,按他的話來說,七少剔剔牙,出來的東西都夠他們吃一輩子的。
結果七少把茜茜弄到手了之後,就一直沒再露過面,龍哥正着急,尋思要不要主動找找七少呢,七少真的就上門了。
龍哥十分興奮,結果七少面露愁容,說有難處需要龍哥幫忙。
龍哥一聽立馬拍了胸脯子:“咱們哥們是幹啥的,天生就是給您七少排憂解難的,有啥事兒只管說,上天入地下油鍋,你一句話。”
七少這才轉愁爲喜,就把他們給帶一個地方去了——那是七少自己的私家別墅,在海邊懸崖上。
龍哥還以爲啥好地方,這去了一看,就瞅見一個屍首掛在了別墅後山的一棵樹上,顏色都給變了,眼瞅着就要掉海里,可就是不掉下去,因爲屍體的血和肉,被樹枝整個給戳透了,掛在了樹枝上。
那個場景,是特麼要多嚇人有多嚇人,七少的意思,就是讓龍哥想想法子,把這個女屍給弄下來——老掛着像怎麼回事呢?又不是賣人肉。
龍哥也犯了難,那樹不好上啊!但他也沒法子,喊了一些手下小弟,身上掛了繩子從懸崖上給下去,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還真把那個女屍給弄下來了。
女屍風吹日曬脫了水,早就看不出原貌了,但是龍哥也認得出來,這個衣服打扮,像是茜茜。
屍體掙扎的痕跡很重,顯然是活生生給讓樹枝扎透的。
他也沒鬧明白,倆人不是好端端的在搞對象嗎?咋能給活生生串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