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毒蛇極爲難纏,更讓秦墨不解的是,它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仇恨。
不解的同時,秦墨心裡也受到一些觸動。
這青蛇體內有類似那些紅色猿猴的力量,這力量在一定程度上剋制他的鬥戰聖體。
雖然這條青蛇身體內的那種力量並不多,但也讓秦墨十成的力量只能夠發揮出九成。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眼神一冷,萬千劍氣沖天而起,而後凝練成一把半透明的長劍,虛空一閃,就刺進了青蛇的七寸位置。
“唳唳唳!”
青蛇發出一聲聲震盪靈魂的叫聲,蛇軀不斷掙扎,旋即刺在身上的長劍猛地爆炸開來,無數劍氣將整個蛇軀切割成粉碎。
擊殺完青蛇,還不待秦墨鬆口氣,一股股可怕的威壓從四面八方,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這邊而來。
秦墨的面色徹底變了,瞳孔內混沌之氣涌動,目光穿透了空間,視野無限開闊。
在他的視線當中,無數的兇獸雙目赤紅的朝着這邊衝過來,那滔天的殺意與瘋狂任誰看了都得落荒而逃。
四面八方皆是發了狂的兇獸,有龐大如山,有細小如蟻,但是沒有一個是易於之輩。
不下十幾萬的兇獸奔踏,震得這方世界在不斷的顫動。
回頭看了一眼孫齊天它們,距離修煉完畢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能夠被打擾,否則紊亂的力量會將它們的身體像棉布一樣撕成粉碎。
瞳力被秦墨施展到極致,首先在靈藥園四周圍構成一道火焰之牆,然後在這些兇獸趕來之前,再次佈下一道大陣。
混沌之火能夠對這些兇獸造成巨大的傷害,但是沒有一個退縮,如同潮水一般衝過來。
第一層陣法沒能堅持多久就被破去,一頭頭兇獸氣血磅礴如海,兇威滔天,一切擋在它們前面的東西都會被毀掉。
萬魂塔懸浮頭頂,裡面上億的冤魂全部都放出來,形成第二道防線,甚至連那九十九具雷霆戰士也被他放了出來。
大戰剎那間就爆發,雖有上億冤魂,但是一百個冤魂也難以打贏一頭兇獸,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秦墨身體懸浮在靈藥園的上空,盤膝而坐,念動成符,一道道威力強大的符文浮現在其身周。
意念一動,銀鈴出現在秦墨身側。
伸手一招,數千張符紙聚攏在秦墨手中,全部交給銀鈴,說道:“這些符給你,貼在那些兇獸身上,然後立即離開。”
“遵命。”
拿了秦墨給的符,銀鈴肩膀一晃,就消失在原地,再一次出現已是在一頭類似大象的兇獸身上,一張符被按在背後,然後空間波紋盪漾,銀鈴再次消失不見。
緊跟着就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銀鈴擁有空間天賦,一觸即走,只要不是正滿硬抗,這些兇獸根本奈何不得她。
秦墨坐鎮中央,掌控着整個戰場的局勢。
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了,沒有絲毫預兆,就有如此多的兇獸要置他於死地,
是以他不能夠隨便出手,要保留實力。
血腥之氣漸漸的濃郁起來,到了最後,入目皆是一片血紅。
在血腥之味的刺激之下,這些兇獸更加的瘋狂了。
上億的冤魂已經損耗了一大半,被打碎的冤魂重新飛回萬魂塔內,要想再次使用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方可再使用。
九十九具雷霆戰士也已經殘破不堪,被秦墨重新收了回來。
斃命的兇獸雖然有數萬之巨,但是依然有更多的兇獸加入進來,情況不容樂觀。
深吸口氣,秦墨站起身來,身上自有一股刺破蒼穹的劍之意志爆發出來。
握着鎮天劍的手腕一轉,整把劍‘嗖’的一下飛入高空之中。
雙手掐印訣,自身力量傾瀉而出,詢着與鎮天劍之間的聯繫,轟入劍身內。
這一刻,蒼穹突變,一道遮天蔽日的漩渦緩緩轉動。
在漩渦的中心處,鎮天劍浮載浮沉,釋放出如威如獄的劍意。
下一刻,無數的劍氣如暴雨般落下,一頭頭兇獸避無可避,受到了全方位的打擊。
大量的劍氣插進這些兇獸的身體,然後劍氣爆炸開來,造成二次傷害。
這一擊名爲:劍雨。
乃是天殘劍典中所記載的一式羣體攻擊的殺招,威力強大,只是損耗較爲巨大。
這一擊消耗了秦墨兩成的聖力,不過造成的結果卻是可惜的。
至少三千的兇獸死在這一式劍技上面,還有不少受了重傷。
戰場一下子被清空了一大片地方,剩下的兇獸眼中的瘋狂有些消退,更有不少蒙上了一絲懼意,進攻的速度爲之一緩,給了秦墨一絲喘口氣的機會。
空間蕩起陣陣漣漪,銀鈴出現在秦墨身邊。
接連不斷的施展空間天賦,銀鈴的身體已經快到了極限,渾身香汗淋漓。
“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
短時間內銀鈴是幫不上什麼忙了,秦墨把她收回御獸圈內。
還沒等秦墨緩和過來,天穹中忽然出現一對巨大的眼睛。
這眼睛一片赤紅,充斥着暴戾,淡漠。
一股無形的力量隨着這對眼睛的出現而迅速的擴散出去,原本已經產生了些許畏懼的兇獸再次被瘋狂所佔據。
秦墨的眼睛眯了起來,天空中出現的那一對眼睛,給他很熟悉的感覺,毫無疑問,就是不久前見到的那個渾身赤紅的人族少年。
“他能夠操縱這些兇獸!”
秦墨心中一片雪亮,如果不採取應對措施的話,今天可能會死在這裡。
當下,他也顧不得心疼了,從丹田的小世界當中取出數千件神兵,每一件神兵上都附着了一縷神識,然後一次性丟了出去,全部引爆開來。
數千件神兵的自爆,所造成的破壞驚心動魄,大地下沉,一道道毀滅風暴生成,席捲八方。
不知道有多少兇獸被炸得屍骨無存,爆炸的餘波更是波及到了天穹上的那一對冷漠的瞳孔。
幾滴鮮血從天穹中流了下來,那雙冷漠的眼睛深深的看了秦墨一眼,蘊含着某種他不能夠理解的意味,然後緩緩的閉上,最終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