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從花叢中走出來，拿出把木劍遞給江瀾：
“師弟這次歷練順利嗎？”
她小心翼翼擡腳，彷彿擔心踩到腳下的花。
被她照顧的花。
“還算順利。”江瀾接過了木劍說道。
小雨確實還在等他幫忙加持斬龍真意，依舊感覺違和。
不過，他不會拒絕。
“師弟有去過繁華的地方嗎？”
江瀾跟小雨一起往院子裡面走去。
“去過，順便買了個東西給師姐。”
走在路上的江瀾，順勢拿出了糖葫蘆，遞給小雨。
“糖葫蘆？”小雨伸手接過兩串糖葫蘆，動嘴試了下，然後就一臉的笑意：
“原來是這個味道，兩串都是給我的？”
“嗯。”江瀾微微點頭。
並沒有看到絲毫的不喜，或者厭惡。
鬆了口氣。
“對了。”小雨看着江瀾提醒道：
“我真不是小孩，之前看到的我，纔是真的我。
現在這樣，是爲了方便外出。”
這個小雨已經解釋過了。
只是...
吃糖葫蘆的樣子，有些缺乏說服力。
當然，江瀾並不會把小雨當小孩看。
現在的樣子也不像小孩，只是感覺性格可能偏向純真。
正常樣子，就沒這種感覺。
高冷。
沉默寡言。
拒人千里之外。
“師弟已經超出十次加持斬龍真意，要不要我教師弟龍語？”
此時江瀾坐在位置上加持斬龍真意，小雨則坐在一邊。
聽到小雨的提議，江瀾不過些許猶豫，就點頭：
“好。”
龍語他學習了有些，算粗略理解，談不上精通。
學會後也確實有些好處。
有小雨在，本就不能修煉，所以學習龍語，也不錯。
“那我們從寫龍族文字開始學起，剛剛開始應該寫的不好看，龍族文字比較難。”小雨看着江瀾笑着說道。
江瀾：“......”
又繞到寫字了。
都過去五十多年了。
歲月不能在小雨身上留下足夠痕跡，難道還抹不掉一些不重要的事嗎？
江瀾沉默不語。
現在他在加持斬龍劍意，自然沒有學習的時間。
等下次。
他剛剛回來，還有很多事要做。
當天傍晚。
江瀾送小雨離開第九峰。
在他以爲小雨要御劍回瑤池時，小雨不動了。
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師姐忘了什麼事？”江瀾問道。
“還我。”小雨伸出手對着江瀾說道。
這讓江瀾有些意外：
“師姐指的是？”
“我的寒秋劍。”小雨提醒道：
“在你外出的時候借你的，是借。”
想起來了。
隨後江瀾把寒秋劍拿了出來，放在小雨手上：
“師姐的劍。”
他也沒有解釋什麼，還了就好。
“那我回去了，下次過來教師弟寫龍語。”
小雨帶着笑意往瑤池而去。
看着小雨消失在天際，江瀾便往第九峰之巔而去，見見師父，順便把好酒跟醬牛肉給師父。
小雨還算不討厭糖葫蘆，師父不知道會不會不喜歡。
.
小雨一路往瑤池飛去。
嘴裡咬着最後一串糖葫蘆，手裡檢查着寒秋劍。
“沒有任何用過的痕跡，是外出歷練從未需要劍，還是不好意思用？”
心裡有些疑惑。
她倒是挺希望寒秋劍能幫到江瀾。
不過師弟並沒有傷勢，看起來氣色要比離開前好很多。
應該遇到了什麼事，而且很順利。
把劍收了起來，她就吃起了糖葫蘆。
好吃嗎？
談不上多好吃，但是她喜歡這個小東西。
或許是因爲從未有人給她送過禮物。
又或者說從未有適合的人送她禮物。
哪怕只是很簡單的吃的。
其他人送，她也不會要。
未婚夫，就能安心收下，屬於江瀾的好意，她不想辜負。
但貴重東西，就得回禮。
這個不用。
...
“師父，酒。”江瀾站在第九峰之巔把東西交給師父。
莫正東看着酒跟醬牛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沒新意。
比他送禮物還沒新意。
他第一次送了植物蛋...寵物蛋。
第二次送了幽夜花。
他這個弟子，除了好酒就是好酒。
這次難得外出歷練，給他加了醬牛肉。
“給神女帶東西了？”
莫正東收起好酒跟醬牛肉問道。
“兩串糖葫蘆。”江瀾回答道。
莫正東看着江瀾，有些驚奇。
最後語重心長道：
“爲師教不了你這個，有空你去請教一下第三峰跟第五峰的師叔。”
江瀾：“......”
他就單純的帶點東西。
爲什麼要去請教那兩位師叔？
而且，那兩位雖然是仙子，可...
應該是黃金聖鬥士。
說起這個，江瀾又想起了第五峰妙月師叔的話，說仰慕師父已久。
讓他做媒。
而師父也是獨自一人。
要問問嗎？
‘感覺有些突兀，再等等，弄清楚一下。’
他已經成仙，師父也要老了。
關心老年人生活，是人之常情。
不過他比較在意的是妙月師叔，感覺說的話亦真亦假。
有空可以適當問問師父的情感問題。
“外出歷練可有收穫？”莫正東問起了正事。
這幾年不長，但是對江瀾來說應該極爲重要，所以他想大致瞭解一下。
至少知道，是否有成仙契機。
“有些收穫，有一種明悟，弟子未來的路會容易很多。”江瀾輕聲開口。
已經成仙的他，未來的路雖然沒有那麼容易。
可比之前，容易了許多。
能這般順利，全因爲師父的千年氣運。
雖然在簽到方面，只多了一顆造化丹。
可這顆造化丹對他來說是成仙契機，至關重要。
莫正東點了點頭，如此便好，其他的也沒有多問的必要。
“師父，有一事弟子有些好奇。”江瀾看着莫正東開口道：
“舊酒客棧的老闆，是讓師父付出了什麼代價，換來的是這本書。”
他把那本書拿了出來。
書上面寫着四個大字：鏡花水月。
這裡應該記載了心神客棧。
江瀾還沒有看，需要過段時間纔有空。
剛剛回來，他有很多事要做。
“並沒有什麼，幫他孫子找了一些淬體靈藥而已。”莫正東微微搖頭。
江瀾低眉。
說的輕描淡寫。
但是客棧老闆本就強大，卻還要找師父幫忙。
怎麼想也沒有師父說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