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又危險的男人
她不停下來,沒辦法啊!因爲那男人站的地方,正好是她回家必經的樓道口處。
連芯站在原地,仔細地看了他一會兒,見他只是低着頭,好像沒有攻擊性的動作,她才鼓起了勇氣,繼續向前走去。
慶幸的是,當她繞過那男人身邊的時候,他還是像剛剛一樣靜靜地低着頭,沒有任何的攻擊動作。
連芯這才鬆了一口氣,加快了腳步繞過他身邊,就向前緊走幾步,到了一樓自己的家門前。
可是,就在她掏出鑰匙,正打開門的時候,卻聽到外面的街道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音,好像有很多人向這邊跑來。
“一定在這附近,大家給我仔細找!”
緊接着,這道兇惡的聲音就傳來了。
當時,受驚的連芯,本能地扭頭,向外面看去;而與此同時,那原本靠在欄杆處喘息的那道黑影,突然間變是敏捷如豹,已經飛身撲向了她這邊。
連芯眼睛徒然間瞪大,可是在她還來不及尖叫的時候,那人就靠近了她的後背,寬大的手掌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發不出聲音來。
緊接着,一隻大手就握住了她顫抖的手,將門鎖給強行扭開了,而且還直把她往屋子裡面推去。
這時候,連芯頓時就意識到了,現在控制她的人,就是剛剛那個男人。
她暗暗後悔,剛剛開門的動作,應該再快一點的,不應該逗留的,那樣的話,現在她也不會被他給挾持了。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驚慌之中,連芯拼命地掙扎,可是那個男人卻緊緊地抱着她,同時還能將門給關上,飛快地落鎖了。
然後,連芯就聽到他在她的耳邊,很低聲地說:“抱歉,打擾了。借你的家躲一躲,別出聲,我很快就會離開。”
緊接着,那男人怕她掙扎引起響動,驚動了外面的人,將連芯身體一轉,就壓在了旁邊的牆壁上,俯下身子,灼熱的氣息,落到了她的耳邊。
其實現在,就算是連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啊,他把她的嘴巴捂得那麼緊,她怎麼能說話?!
被他緊緊地壓着,連芯的呼吸漸漸地粗重了,那男人的呼吸也有些粗重。
漸漸地,兩人之間的空氣,變得稀薄了。
連芯擡頭看着他,此時那男人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窗戶的方向,在觀察着外面的人有沒有離開。
趁這機會,連芯纔看向了他的臉。
朦朧的光線下面,男人長相俊朗,依稀看得清,可不知爲何,看着這張臉,連芯總覺得有絲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她被他壓着靠在牆壁上,只能用手肘撞了撞牆壁。
果然,響動引起了那男人的注意。
他本想要伸手阻止她弄出聲音來的,可是低頭看向連芯的那一刻,他的眼裡很明顯眼裡劃過了一絲驚訝。
然後,他愣了幾秒,有絲不確定地喊了聲:“連芯……”
連芯一下子也愣住了,然後轉了轉眼珠子,茫然地望向了他。咦?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呢?
男人確認沒有認錯人之後,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鬆開了些捂着她嘴巴的手,輕輕地靠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是我。”
誰?
她依然迷惑不解,沒有認出他來。
男人似乎是料到了她記不得他了,所以主動地報上了姓名:“薛嘯秋,兩年前,我們在飛機上見過的……看來,你已經忘記我了。”
連芯迷惑地看着他,一幅還沒有想起來的樣子。
薛嘯秋只能繼續道:“那時候,你哭得很傷心,然後我還在酒店遇到……”
聽他繼續說着,連芯這才依稀在回憶裡搜尋到,像是有這麼回事。難怪剛剛她會覺得他有點熟悉了。
意識到了他是認識的人,自己不會有危險了,連芯這才放下了心來,看向了窗外道:“有人在追你?”
薛嘯秋緊緊地靠着她,身體越來越重,回答她的聲音也越來越輕了:“對。打擾你了,得借你的家躲一躲。你放心,他們一走,我就會離開。”
連芯隨口就想問那些追他的是什麼人,可是突然間警覺過來,這是人家的**,不應該隨便去探聽。
況且,現在她感覺薛嘯秋越來越不對勁了,灼熱的氣息,噴撫在她的脖子裡。兩人這樣緊緊地靠在一起,體溫都能感覺得到,讓連芯尷尬無比。
“要不,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吧。”連芯貼靠在牆壁上,被他壓得不能動彈,只能開口道。
“……”可是讓連芯疑惑的是,這一次他竟然沒有出聲。
“喂。”她試探着叫了他一聲,可是依然沒有反應。
連芯試着伸手去推他,可是她才一碰到他,還沒有怎麼用力呢,他竟然就莫名其妙地向一邊倒下去了,嚇了連芯一大跳。
她蹲下去看他,這才發現他似乎是暈倒了。
連芯生怕他身上有傷什麼滴,趕緊仔細地檢查了他一遍,這才發現他除了衣服上有觸目驚心的血跡,以及手臂上有幾處割傷以外,倒沒什麼大的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估摸着他應該是累極了才暈倒的,連芯費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把他給弄到了沙發上面躺好,然後又給他處理好了傷口。
這一夜,就因爲莫名其妙出現的這個男人,連芯忙得很晚,覺也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還得去上班。
……
早上,薛嘯秋醒來的時候,發現連芯已經不在家裡了。
昨天晚上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爲之前他被人下了藥,要不然依他的身手,也不用躲那些小嘍了,還弄得這麼狼狽了。
他掃視了一圈,發現旁邊留子一張紙條。
‘鍋裡有熱粥。離開的時候,記得鎖門。’
只是簡單至極的一段話。
薛嘯秋掀開了厚厚的被子起身來,看到手上的傷口已經包好的,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才一起身,外面敲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他一聲不響,眼光突然變得陰冷,警惕地盯着門,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攻擊狀況,猶如蓄勢待發的野獸。
很快,外面響起了他所熟悉的聲音。
“薛少。”
薛嘯秋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人,看到他完好地樣子,不由放鬆了,道:“我們來接你。”
“昨晚那夥人呢?”薛嘯秋一邊問着,一邊慢條斯理地脫下身上沾着血跡的衣服,肌理分明的壯碩胸膛,似乎不懼這樣的寒冷天氣。
後面的人,恭敬地爲他遞上來衣服。
“已經解決了,藥是他們買通了酒吧小姐給你下的,那女人落到我們手裡,什麼都招了。”手下低下頭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