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一斑而知全豹，這纔是真正的明察秋毫。
到了天邪老祖這個地步，如果修爲和他差距太大，在他面前，幾乎不可能有任何隱瞞。
順藤摸瓜，根據因果線，他卻是可以直接看到你從出生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甚至，還可以看到你的輪迴百世，乃至於未來的種種變化。
起初，感受到有人窺探天邪一族的時候，天邪老祖是憤怒的，尤其是感受到方青山連帝尊的實力都沒有，更是出奇的惱怒。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他們是病貓啊。
天邪一族難道真的沒落了，連一個區區神皇都能窺探他們？
簡直是不知死活。
不過隨即，他便震驚了。
諸天棋盤還好，雖然不錯，但是也只是不錯而已，即便是潛力不凡，但是想要真正成長到堪比無量虛空的地步，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
但是永恆天舟就不同了。
以天邪老祖的見識，不要說不朽級天舟，便是永恆級天舟，見過的都不在少數。
但是即便是永恆級的天舟論永恆道韻的濃郁程度，論天舟的潛力底蘊，居然很多都比不上方青山的這一艘。
不過，這個震驚還沒有完。
跟着，畫面變換。
方青山的身後，又有一尊尊虛影浮現。
第一個出現的不是旁人，正是方青山第一次接觸到的帝尊，風暴劍帝。
下一個出現的則是道意門的老祖。跟着便是形意大帝。
然後還有什麼拳帝，萬獸大帝，極武老祖，大乾帝尊等等
這些，天邪老祖都沒太關注。不過心中的驚詫卻是絲毫不少。
早就說過，無量虛空諸天萬界之中，一般都是神皇當家，帝尊隱匿，就好似洪荒之中，非天地大劫，聖人不顯一樣。
所以，等閒人，即便是門派家族之中有帝尊的，也少有和帝尊能夠接觸，並且有所因果的。
但是好傢伙，方青山倒是厲害，屈指算來，與他有過接觸的帝尊，居然一巴掌都數不過來。
然後，更讓天邪老祖震動的事情發生了，他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也會與方青山有所關聯。
但見得，天邪老祖的瞳孔中畫面顫動了一下，投影出了一道身影。
是的，最後出現的這個人正是兩面神皇，當然，在天邪老祖眼中看到的卻是兩面帝尊。
兩面帝尊！
單單是這個名字便可以震懾羣雄，令人聞之色變。
忌憚，深深地忌憚。
即便是作爲天邪一族的老祖，修爲，至寶，戰鬥經驗，神通秘法，種種都是不缺的。
可以說，他算是真正站在無量虛空金字塔尖的那一撮人之一。
但是在面對兩面帝尊的時候，依然止不住的露出了忌憚。
之所以如此，自然還是因爲當年兩面帝尊證道之後，爲了了斷因果，爲了復仇，打上魔佛兩族，與無量勝佛和原始天魔交手，雖然沒有戰勝對方，卻也全身而退。
這如何不叫他忌憚？
畢竟，他和無量聖佛和原始天魔也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
他們都是如此，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最關鍵的是，這還是當年的兩面帝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就更不用說現在的兩面帝尊了。
以兩面帝尊的天資，氣運，今時今日之能，恐怕真的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即便是他作爲老一輩，從諸天開闢就存活下來的老古董，也感到了深深地壓力。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方青山可能不知道，自己第一次面對天邪老祖，便一切赤裸裸的擺在了對方面前，絲毫秘密都沒有。
甚至很多與他相關的人，都被對方通過因果給窺探到了。
當然，知道了，他也無可奈何。
到底和天邪老祖相比，他們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何辭爲？
他唯一能做到，只有日後在修爲沒有突破帝尊之前，儘量不要和這些老怪物碰面。因爲在他們面前即便是永恆天舟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自己就好似完全不設防一般的暴露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這種赤身裸體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糟糕了。
當然，相比赤身裸體，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可惜，這也由不得他。
雖然他面對的不是天邪老祖本身，他和兩面帝尊一樣，早就不在無量虛空之中，行走在探索鴻蒙起源的路上。
但是即便是隻是一尊雕塑，但是隻要他本尊沒有隕落，便絕對不同於道意老祖和形意大帝。
沒看到他雖然已經堪比帝尊，但是卻絲毫都不能掙扎嗎？
“也好，至少死在天邪老祖手中，比起形意大帝倒是好了很多，不算窩囊，也算是見過了諸天萬界，無量虛空真正的頂尖高手的實力了。”
方青山苦笑一聲，自我安慰道。
就在方青山以爲自己就要完了的時候。
忽然異變突發。
虛空中電閃雷鳴，天地意志匯聚的速度更加驚人，散發出的威壓越加可怕。
天雷滾滾，不斷轟鳴。
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種神秘，不可言的偉大存在降臨了。
在他浮現的一剎那，整個天地都爲之一肅，而方青山卻是感覺渾身一輕。
“諸天大道。”
雖然此刻渾身發軟，大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但是方青山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喜色。
他雖然不知道諸天本源大道爲什麼會降臨，但是總算是讓他在絕望之中看到了一絲活下來的希望。
其實，大道之所以會降臨，原因很簡單，兩個方面，其中之一就是因爲他。
方青山也是有大氣運的人，畢竟能以個人氣運將諸天棋盤凝練到三級巔峰至寶的程度，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辦到的。其中需要的氣運之海量，就算是一方大勢力沒有數代人的努力，興盛也辦不到。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方青山剛剛取得的稱號，第一神皇，這纔是他大道真正守衛他的護身符。殺之不祥，有大道庇護。
人要修道，道也要進化。
諸天大道想要進步，除了演化天地之外，也可以通過孕育出更多的強者，來達成目的。
方青山能夠取得第一神皇的稱號，自然便是他看好的預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