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看到老爸那眼神，很快就明白了。
那個好小子應該在老爸心裡挺重要。
她也沒再問。
兩個人幾乎把整個地下室翻了個遍，纔在最裡面的角落裡拿出了那瓶酒。
酒還剩半瓶，但是這半瓶的價值，可能比這地下室所有酒加起來的價值都要高。
“終於找到你了，幫我訂一張明天去紐約的機票。”
波波維奇拿起傑弗遜酒，一臉開心地說道。
在和鵜鶘隊簽了報價合同之後，唐天就繼續轉身和苦練兄弟們一起訓練了。
這一天結束了訓練，和沃克他們有說有笑的回公寓。
結果剛走到門口他們就愣住了。
門口站着一個風塵僕僕的糟老頭子，一手拿着一瓶紅酒，一手拎着一袋下酒的果乾。
看到唐天他們來了，老頭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
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你們終於來了。
“波波……”
“肯巴，走，你不是說陪我晚上一起加練的嗎？”
沃克還沒說完，就被巴特勒一把拉着往回走。
歐文和湯普森也反應過來，打了個招呼之後，也跟着轉身飛快地走了。
“老爺子，你怎麼來了？”
唐天沒想到波波維奇這時候會來，而且看那架勢明顯就是來找他喝酒來的。
他說着也走到房門那邊去開門。
“看看這個。”
波波維奇沒回答唐天，而是晃了晃手中的酒。
隔着段距離，都能聞到濃濃的葡萄酒香。
這酒，少數也放了五六十年了。
“1874年的傑弗遜酒，你一直想喝的。”
不過等波波維奇說出酒年份的時候，唐天還是被震驚到了。
波波維奇，竟然真的搞得到這酒！
不過震驚之後，他也意識到什麼了。
喝了2年，都沒把波波維奇這酒喝出來，波波維奇卻在這個時間點把球找出來。
只要不是蠢到家了，都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了。
至少，看波波維奇那風塵僕僕的樣子，肯定不是爲慶祝而來的。
他，下個賽季要去新奧爾良了。
“那我肯定要多喝點，最好把它喝完，不然我就虧大了。”
唐天猜到了，但還是表現得很高興。
波波維奇哈哈大笑。
開了門進去，兩個人坐下之後就一邊喝酒一邊聊。
“這是皮特在我剛當教練那年送我的，也不知道那傢伙從哪裡搞來的，當時我就只喝了一杯。”
波波維奇在說着這瓶傑弗遜酒的來歷。
像這種級別的酒，肯定有它的故事的，特別是現在已經被喝掉半瓶的情況下。
“99年的時候，馬刺隊第一次奪冠，我和大衛（羅賓遜）那個老傢伙喝了一杯。”
果然，不用唐天問，波波維奇就自己說起故事來了。
“然後00年夏天，蒂姆那個傢伙想去奧蘭多，我愣是用了四分之一瓶才把他留下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波波維奇的表情明顯有點在滴血的樣子。
“蒂姆還想去過奧蘭多？”
唐天好奇地問道。
“是，那傢伙，差點被奧蘭多那羣傢伙的糖衣炮彈，對，他們當初都用上老虎伍茲了給拐走了，幸好有這瓶酒，才讓他最終留下來了。”
波波維奇說着哈哈大笑，原本還在輕抿的，直接喝了一大口下去。
“不過我知道的，他從來就沒想過要離開聖安東尼奧。”
放下酒杯，波波維奇又滿是感慨地說道。
“他就是那樣的傢伙，他就是個調皮的大孩子，永遠長不大。”
唐天聽到這裡沒說話，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是，他就是那樣的人。”
之前在聽說鄧肯想要用退役爲自己留薪資空間之後，他就已經感情用事做了決定。
只要馬刺匹配，他就多等2年。
鄧肯，是他做這個決定的原因。
但是現在不是他願不願意等的事情，是馬刺隊不願意匹配的事情了。
“出去也好，聖安東尼奧這地方太小了，適合我這樣的老年人，不適合你這樣的小夥子。”
波波維奇似乎也想通了。
他就算真的說服霍爾特，未來也不好處理唐天和倫納德的球權問題。
就像當初的卡特和麥迪，兩個頂級側翼要同時留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這樣是對大家最好的結果，蒂姆還能再打幾年的，倫納德和格林也需要更大的舞臺來發揮。”
唐天跟着說道。
他也看開了，在NBA沒有永遠的隊友，朋友也不會因爲不在一個球隊還變成陌生人。
他即便離開馬刺，和這羣人，包括波波維奇的關係也不會變。
波波維奇笑了笑，端起酒杯，和唐天碰了一下，接着又輕抿了一口。
高年份的酒很容易醉，唐天盡力了，也只喝了一杯，波波維奇自己倒是喝了兩杯。
到最後，兩個人都臉色通紅的，都喝醉倒在沙發上鼾聲大起。
半夜的時候，唐天被凍醒，才發現窗戶忘記關了。
揉着腦袋去關好窗戶，看着躺在沙發上一頭白髮的波波維奇，現在看起來真的像個糟老頭子。
他進到臥室把被子搬出來，給波波維奇蓋上。
看到其他人也沒回來，他直接去沃克房間裡睡覺去了。
就在他們鼾聲大作的時候，Woj趕在馬刺隊官方之前爆出消息：馬刺隊不會匹配鵜鶘隊給唐天的報價。
這也就意味着，繼去年的林書豪和阿西克之後，唐天成爲第三個被毒藥合同成功挖走的球員。
社交媒體瞬間爆炸。
“勒布朗：天，亮了！”
“臥槽，這是我熱終於要奪冠了？！”
“馬刺隊這一下真的實力大損啊，老實說去年如果沒有唐的話，他們肯定拿不了冠軍。”
“唐去了鵜鶘，真不見得能比在馬刺隊發揮的好啊，這真的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作爲鵜鶘球迷我很開心，不管唐能不能成爲核心，我們薄弱的側翼都得到補強了！唐可是最佳防守球員！”
“是的，不管體系不體系的，唐的最佳防守一陣和最佳防守球員是不會沒的，他能給鵜鶘帶去強硬！”
“不過鵜鶘要進季後賽還是難，安東尼·戴維斯被完全誇大了，埃裡克·戈登傷也永遠好不了，再加上一個名氣最低的全明星霍樂迪，這陣容在西部，還是難進季後賽。”
“再算上唐這個被認爲可以成爲核心的體系球員，這算是‘誇大者聯盟’？”
“我覺得叫失意者聯盟差不多，畢竟我覺得唐·沒有逼數·天估計也想不到馬刺隊會放棄匹配。”
……
ps：科普一個書裡現在還沒寫到的事情，2014年10月，ESPN/TNT和NBA新的電視轉播合同正式簽署，是原有轉播合同的3倍，在2016年生效，這也是2016年夏天工資帽暴漲的原因，所以老闆們在書裡的這個時間點是不可能知道會漲的。
而且即便籤署了轉播合同，漲多少也到了2016年才知道，這也是爲什麼13年夏天，保羅和霍華德會籤大合同的原因，特別是保羅，風塵四俠在薪資這一塊都精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