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口前,樑曼又看了一眼林蕭蕭的方向,看見對方雖然是低着頭,一副喪氣的樣子,但是樑曼卻覺得事情總沒有那麼簡單。
高夫人突然衝出來說的這些沒頭沒尾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究竟有什麼目的?
她林蕭蕭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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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你的意思是我兒子樑宇......”
“對,這個小賤種根本就不是我兒子的兒子,這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是你跟誰生的野種,居然想懶在我兒子頭上,我告訴你,樑曼,沒門!”
沒門?就算有門,他們也根本不稀罕,這一家人,一個德行,她還害怕帶壞自己兒子呢。
正好,現在她不是說小宇不是他家的孩子嗎?
她還巴不得事實就是那樣呢!
也不知道她五年前究竟是瞎了什麼狗眼,看中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高夫人,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不管我兒子是不是你們高家的孫子,都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身爲一個長輩,說話這麼惡毒,也難怪......”
什麼樣的人進什麼樣的門了!
後面這句話樑曼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場的記者,聯想到之前這位高夫人的兒媳林蕭蕭對樑曼母子的辱罵,就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畢竟大家都是知識分子,即便沒有高家這樣的豪門貴族,但是說話也都是有分寸的。
所以,對於高母張口閉口的小賤種、野種之類的,衆人看向他們婆媳的眼神都變了。
儼然就像樑曼說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另外,我兒子是不是你兒子的孩子,你難道不應該去問問你兒子高翔嗎?畢竟我失憶了,他可沒失憶,這親子鑑定的結果,當時可是您兒子親自去做的。”
所以,鑑定表是真是假,跟他們母子有什麼關係。
並不知道這一層內情的記者們,聞言,也都開始騷動,竊竊私語起來。
“樑律師都失憶了,那不相信科學的鑑定還能怎麼着?”
“是呀,何況這鑑定還是高總自己去做的呢?現在這高夫人這麼說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是啊是啊,就算不想認孫子,也用不着這麼詆譭別人母子吧,好歹還流淌着他們高家的血液呢,這也太損陰德了這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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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面前的空地就這麼大,雖然記者們都壓低了聲音在討論,但是不僅是樑曼,高夫人也都將大家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樑曼對待外人,一直就是一副比較冷清的性子,尤其是五年前失憶後,更是不易親近人,所以現在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始終都是一副冷靜淡然的樣子站在那裡。
高夫人則恰恰相反,聽到記者們的嘀嘀咕咕後,這位覺得自家兒子纔是那個被樑曼母子坑慘了的冤大頭,他家纔是真正受害者的高夫人,瞬間就不淡定了。
那性子一點就着,看着衆人的眼神,火氣蹭蹭往上漲,“你們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們,你們都被這對母子騙了。”
順着高夫人的怒吼,衆人都將視線看向了她,就見其從包裡掏出一疊紙,抖了兩下,就朝樑曼的臉上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