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我小聲的說着,同時回頭看了看,還好,成箐並沒有來。
成傑還是挺守時的,最起碼他剛纔答應我們的事終於是做到了,在開飯前趕了回來,只是樣子有些不太好看。
我長吁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皺着眉打量着他,“你到底什麼情況?又幹架了!?”
他的頭髮亂糟糟的,雖說現在也有不少以凌亂美爲時尚的造型,可如他這般的,我可是沒見過,平整的頭髮之中有一撮立得老高,看那個樣子,如果不是他自己所爲,那明顯就是被人揪着了。我腦補了一下畫面,大致上也就應該是如同電視劇當中,一些小弟被大哥一把扯過腦袋的大致場景。
他略微厚實的嘴脣邊上,還殘留着點點血跡。那看上去名貴不已的西裝胸口顯然也是被人動過了,露出一個大大的當下的一個釦子都是已經鬆了。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我就不該讓你出去!”看着他那副樣子,我嘆了一口氣。
“啊?”成傑不知道因爲什麼事,似乎還沒緩過勁來,對於我剛剛的所問所說,似乎兩耳不聞。
他在看到我上下挪動的眼神之後,才慌忙的整理起來,最後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騙鬼呢!?我白了他一眼,也不去理他了。禿自讓出一道位置,“把你臉洗洗,頭髮弄弄整齊,免得成箐看到你這樣子,提心吊膽的。”
見到他還沒動靜,我稍微扯了一下他,把他帶進屋內,再順手把門給帶上。
又過了短暫的幾秒,他纔算是徹底反應過來。對我“哎”了一聲,一通小跑就拐進了一個房間內。
再繼續回到沙發上去睡是不可能了,我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一個無奈直直的朝玻璃屏障之後走去。
由於擦了一些紅花油,原本的痠痛此刻也是沒了多少,思前想後,我還是覺得應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行走的期間,我還特意的從褲兜裡掏出我那山寨機子看了看時間。
6點了,我模糊的記得,剛剛在電視上看到的時間是5點30。這麼說我已經是眯了30分鐘的眼了?想來,成箐也應該燒好了菜。
一想到這裡,我就打算到廚房裡幫成箐端端菜什麼的,也好告訴他,成傑已經按時回來的消息,當然了,關於我看到的其他場景,我那是一個字也不可能說的。
“咦!”
一到玻璃屏障之後,我就是頓時好奇起來,這裡所有的物件,那可比剛纔我坐着的那個寬敞客廳要多的多。
一個掉了漆皮的木製四方桌,整齊擺放的幾張凳子,還有矗立在一旁的超大容量冰箱。我納悶的笑了笑,這兩兄妹還真是別有一番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獨特構思。
這木製四方桌和這超大容量的冰箱一起擺放,我相信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這樣做吧?這樣的搭配任誰都不會覺得搭調,可偏偏,卻讓我撞見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審視着這玻璃屏障之後的一切,不經意間的一個回身,卻是讓我看到了更爲好奇的一幕。那厚厚的玻璃屏障之上,滿是一些緊貼之上的照片。
我漫步到跟前,審視着上面的點點滴滴。
成箐和成傑,我一眼就是看到了照片之中的兩個主角。俏皮,賣萌,裝傻,各樣的照片鋪成一面。甚至乎有些照片,成傑還都是**着上半身,而背景則是一幅宏偉的建築工地。
我頗有感觸的看着這些照片,這些,應該有些年頭了。而那些以建築工地爲背景的照片,想來也就是之前朋友圈裡廣被流傳的社會底層工人,成傑的真實寫照吧。
我仔細的看着,箇中滋味涌上心頭,與成傑現在的處境一對比。不由得嘆息,這真是人生包含十萬種可能,就當時而言,誰能想到如今的成傑會是這般土豪的姿態,真不知道,當年那些嘲笑他的人,如今看到他這樣,心裡恐怕不怎麼好受吧?
我慢慢的觀看着,從一頭看到另一頭。
“哎!?”
正當我跺到玻璃屏障的正中間,當中而立的一副碩大的照片卻深深的映入了我的眼簾。
這小子,我笑罵了一句,看着照片裡那顏色不一的校服兩人組,微微的搖起了頭。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我和他這多年以前的照片給弄了上來,還特別的放大了。那個時候的我們,就像個傻子,比着現在大多數年輕人都嗤之以鼻的剪刀手,勾肩搭背的一副沒正經樣子。
而當下,還有着一張吸引我的照片,我彎下身,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想來這應該就是近幾年的照片了,照片裡,成傑穿着和今天一模一樣的西裝,站在一個人的身旁,面上嚴肅的很。和成傑一樣表情的,還有五人,都是同一副姿態,如錐形般而立。當然這其中,也就除了一人與衆不同,那人正中而立。
只一眼,我就是定住了,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可把他和我腦海裡所記憶的一張張面孔相比較,卻又匹配不上。我搖了搖頭,或許是認識吧?只是因爲這怪異的裝扮,讓我有些腦子亂了。
我回過眼,暫時把這些想法丟置一旁,看着照片當中的那個人,英氣!不得不說,這人雖然裝扮有些怪異,但給人整體的感覺還是很英氣的!與清一色的西裝不同,這人突然之間就是換了個風格,一套褐色的大風衣,時尚的黑超遮眼,那之上則是一個極爲舊款的鴨舌帽。而這些人的背後,聳立着一幢高立的建築,由於拍攝角度的關係,我能清楚的看到高樓懸掛着的廣告牌。
“野蒼國際有限公司。”我順着那幾個字就是念了起來。挺有意思的一個名字。草草看下來,如果不是照片之中那個人讓我感覺不是老陸,我恐怕會錯誤的認爲,這公司就是老陸的,畢竟,蒼野,野蒼,那也只是調換了一下位置罷了。
“茲茲~!”
就在我看的出神,身後又是響起了那燒菜的聲音,我有些納悶,這都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可成箐這怎麼似乎還在燒菜?她不是說就隨便炒炒兩個青菜嗎?我站直身來,把心神從那百味姿態的照片當中收回,走向聲音的源頭。
“呃...”可一到門口我就是傻了,靠門的垃圾桶裡,黑乎乎的一片,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什麼。再看成箐,見到我進來,她似乎有些尷尬,吐了吐舌頭。
“大哥,再等一會,馬上就好了。”成箐一邊揮舞着手裡的鍋鏟,一邊尷尬的笑道。
這妮子恐怕根本就不會燒菜。我剛纔正鬱悶,就3個人的晚飯,她買那麼多青菜做什麼,那一大袋子,恐怕就是10個人吃,那都綽綽有餘了。可如今看來,她倒是有先見之明,提前做好的準備措施。
看着那鍋裡如今已經有些發黑的青菜,我走上前去,奪過她手裡的鍋鏟,朝她微微一笑,“還是我來吧,你把這些熟食給倒出來,再去叫下你哥哥,準備吃飯了。他剛回來就跑房間去了,也不知道幹什麼呢。”
有了前兩次撒謊的經歷,這次我倒是臉不紅氣不喘了,一切都顯得極爲的平靜。
而成箐似乎也知道了她沒有做菜的能力,傻傻的笑着,按着我的指示,把熟食倒出來,再慢慢的欣賞我燒菜。出門在外,什麼都可以不會,但燒菜那必須是要學會的一門手藝,你可以燒的不是很美味,但至少能夠填飽肚子。這能讓你省下不少錢,而我,恰巧就遵循了這條原則,這幾年在外的生活,讓我燒菜的水平還湊合。而我這一手,在成箐的眼裡那可都能算上一手絕活了,看得她水靈的大眼睛一楞一楞的。
Wωω● Tтkan● ¢○
直到最後,在菜快要熟的時候,成箐纔是走出了廚房。而我也有些不淡定的揭開了身邊已經跳了閘的飯鍋。
還好還好,這妮子飯還是會煮的。我慶幸的感嘆着,盛出了鍋裡已經熟了的青菜。果然,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會燒菜的女人不一定漂亮,但漂亮的女人就不一定會燒菜。成箐很貼切的印證了這一點。
而當成傑跟着成箐出來時,我看到成箐紅着一張臉,滿是不好意思,而她的旁邊則是一直哈哈大笑的成傑。
菜齊,上桌。
“來,大哥,多吃些,今天可真麻煩你了,到頭來還要你燒菜。”一入席,成傑就是招呼起我來。
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相處,我和這對兄妹之間也沒了隔閡,很不客氣的就直接吃了,我真的餓了。
“對了,大哥,剛纔我出去那會碰到蒼哥了,他說晚上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