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詹姆斯·約翰眉頭緊皺,心裡面閃現一絲絲的涼意。
這句話看似毫無問題,但是由秦慎之說出來實則是暗潮洶涌,波瀾起伏,平淡的話語下夾在着濃濃的指責意味,意指在說明詹姆斯·約翰事先調查過自己和林氏的其他的人,這樣怕是處心積慮,別有用心吧。
詹姆斯·約翰和秦慎之此時很像是在華山上兩個人在論劍,誰主英雄,浮沉半生還說不定,只要結局尚未揭曉,一切都還不能早早的下定論,不然鹿死誰手還不早着呢。
打定了主意,詹姆斯·約翰勢要和秦慎之周旋到底。
事到如今都走到今天這一步了,那麼還不能認輸,自己倒是要看看這個秦慎之究竟有多麼餓厲害,是不是有些三頭六臂,能屈能伸。
連秦氏都保不住,那可能還是自己擡高了他的地位,說不定秦慎之根本就不足畏懼,只是自己心裡作用。
一定要冷靜對待。
詹姆斯·約翰隨即淡然的笑了笑,依舊帶着他那副虛假的紳士面具,半點沒有裂縫。
“秦先生很是幽默啊,雖然我聽聞的關於秦先生的爲人都是冷漠、果斷、能力非凡的神人,卻沒獨獨沒有聽他們說過真實的秦先生原來如此的幽默。”
一句話巧妙的就推開了秦慎之的發難,果然是不一般的人,不過自己見的多這種人是,所以有的是耐心與他周旋,畢竟對付這種人如果沒有耐心是斷斷不行的。
秦慎之置若罔聞的‘哦‘了一聲,聲音淺淺,卻夾雜着不可反駁的不相信,對於詹姆斯·約翰的這一番完美無缺的話語,秦慎之有些不信。
詹姆斯·約翰一點兒也不着急,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笑笑道。
“看來秦先生對於詹姆斯的話很是不信啊,這樣有些危險哦,我們現在是夥伴關係,所以我定是要下一番的功夫初步瞭解一下林氏,不然我哪敢貿貿然就與你們合作,同時作爲商人的秦先生應該知道如果心中沒有低,斷然是不會談合作,我也只是初步瞭解了林氏,對於秦先生則是多有聽說。”
一席話很是圓滿,堵的秦慎之要是再責問下去就是不信任自己的合作伙伴了,看來這個詹姆斯·約翰還是相當的八面玲瓏,做起事情來很是圓滑。
“看來要是我在說點就是有損林氏和詹姆斯先生之間的合作了,不過今天一看見詹姆斯先生如此厲害,我心中也很是放心你與林氏之間的合作。”
詹姆斯·約翰也笑了笑。
“我也很是放心能夠與秦先生合作,也是我的榮幸。”
一席話完畢剛好服務員就將威士忌送了進來,詹姆斯·約翰和秦慎之暗地裡的交鋒也暫時還告了一段落,還未分出勝負,平分秋色。
一位身材窈窕的女服務員將兩杯酒威士忌分別放在詹姆斯·約翰和秦慎之的面前,然後在打開了一
個透明玻璃的小罐子,用夾子夾了幾塊冰塊分別放在兩杯酒之中,做好這些事情之後,服務員才慢慢的離開了房間,臉上還帶着一抹紅雲。
能夠看見這麼兩個絕世的男人,也是大飽了眼福,此生不負來過一次人世間。
“這是我從美國帶來的威士忌,少了一些刺激多了一份溫和之感,相信秦先生肯定會非常喜歡這威士忌的口味。”
說完詹姆斯·約翰就拿起了酒杯,高高的舉着對着秦慎之好像要與他碰杯。
“這杯酒就當做是爲我們之間的合作慶祝吧,直到現在我與林氏都還未喝過一杯慶祝的酒,有些遺憾不過好在今天秦先生來了,我們現在喝也是不遲。”
秦慎之也是拿過酒杯,因爲杯子中有些冰塊所以透明的玻璃壁上形成了薄薄的白色的霧氣,凝結在酒杯壁上,顯得有些看不清杯中酒。
秦慎之端過酒杯之後,酒杯壁上馬上就露出了一塊清晰的地方,秦慎之就盯着這個地方,有些走神,深黑色的眼眸中也好似有着霧氣凝結,看不清秦慎之的思緒。
詹姆斯·約翰不知道秦慎之在想什麼,不過可以看出秦慎之的心思很是深沉,沒有人能看得懂他,包括自己。這個認知有些讓詹姆斯·約翰有些感到自己有些頹敗。
有些事情就像是這酒杯壁上的白霧,因爲夾在了一些東西在杯子中導致看不清楚事情的本來面目,所以就會人云亦云,任其發展。不過若是抹掉了一塊酒杯之中的東西就會看得一清二楚,沒有任何的掩飾。
人也是如此,包括這個詹姆斯·約翰。
只要他有什麼異樣的心思,不管他想要怎麼隱藏也終有一天會露出馬腳。不過現在秦慎之還沒有看出他有什麼其他的心思,也正是因爲如此,秦慎之纔會半晌之後舉起酒杯和詹姆斯·約翰舉起的酒杯碰了杯。
“鐺”的一聲,兩個酒杯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秦慎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詹姆斯·約翰也是豪爽的飲完了酒杯中的就,只是秦慎之沒有看見的那一瞬間,詹姆斯·約翰的嘴角一抹陰冷的笑容閃現,然而也只是一瞬間,恰好那時還有杯子擋住了。
兩個人同時喝完了酒,放下了杯子,雙雙坐下。
詹姆斯·約翰從包中拿出手帕輕輕的擦拭了嘴角的酒水漬,動作優雅,十足的貴族習慣和貴族模樣。
倒是惹得秦慎之有些好笑。
“詹姆斯1先生是美國人,怎麼一副歐洲騎士紳士的模樣?要是平常的美國人喝酒都是豪爽,而且一點兒也不會拘束與隨身攜帶手帕,我看上面還繡着一個字母“Z”一看就是特別定製的,詹姆斯先生有些特別。“
詹姆斯·約翰拿起自己的手帕放在眼前,示意秦慎之說的就是這塊手帕,隨即笑了笑解釋道。
“秦先生有所不知,我有一半的血統是來自歐洲,
我母親是英國的,所以我小時候受母親的影響生活習慣帶上了騎士的味道,不過後來隨着父母離婚我隨着父親到了美國,不過就是這些習慣已經烙刻在心裡面,改不掉了。”
沒有說謊,這個詹姆斯·約翰還真是有些意思。
早些時候秦慎之也叫人給自己調查了一番詹姆斯·約翰,發現的確如同他自己所說的一點兒不假。有些人在觸及到自己餓私事是非常容易說假,因爲這關係到他們的面子問題,不過現在詹姆斯·約翰沒有說謊而是如實相告,秦慎之心中的疑惑稍稍減少了些。
“既然已經是深入骨髓,那麼也沒有什麼可改變的,只要詹姆斯先生喜歡就好。”
詹姆斯·約翰認同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秦慎之就不再和詹姆斯·約翰繞彎子了,今天此次前來就是想找他談談關於項目餓問題,而這也是秦慎之最爲關心的事情,他也要看看詹姆斯·約翰要怎麼與林氏合作。
人還是圓滑世故,能力也是匪淺,關鍵還要看看在看問題上是否有遠大的目光,做起生意來的手段是否能步步爲營,堅決果斷。
“詹姆斯先生閒事我們也說完了,現在我們也該是談談項目的問題了。”
詹姆斯·約翰綠色的雙眸暗了一些
“這是自然的,關於項目的問題一些問題我已經和林總談論過了,你也知道這個項目只有你和我看見了它的前景,絕對不會是池中之魚,但是爲了它還是要付出一些代價,比如說秦氏的總裁秦明。”
秦慎之沒有說話,詹姆斯又繼續說道。
“這個項目要是讓秦明終止或者是讓秦明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都會妨礙到項目的運行,所以我許下了30%給秦明,先安安他的心,不過也只是在開始的時候,到了後面我就會藉口公司發展困難將30%降到15%,這樣林氏和我纔會有收益。”
確實是這樣,所以秦慎之一直都沒有向秦明解釋項目真真正正的厲害之處,只是任由着秦明將這個項目看做是燒錢的項目,因爲一旦秦明知道了其中的秘密,那麼他就會不惜一切手段將林氏得到手,自己一個人獨享這份魚羹。
要是是秦明的話,他絕對有可能這樣做,所以詹姆斯的做法是對的,剛開始的時候30%確實是有些多了,不多15%倒是合理了。要是一直都讓秦明一直獨佔,那麼林氏和詹姆斯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可拿,光是爲秦明做了嫁紗。
天底下哪裡會有這麼好的事情。
“詹姆斯先生考慮真是周到。”
詹姆斯謙虛道。
“我想要要是秦先生也會如此做的,我不過也是做了正確的決定。至於項目運轉方面秦先生和林氏已經做餓很好了,我只是在此基礎上將我在美國的經驗用在上面,還將美國的市場和中國的市場相結合來出售林氏的產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