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白鹿洞學員的廣場之上,當最後一名無色班學員趕到之時,楊寒扯開了嗓子,“兄弟們,今兒個作爲狼頭傭兵團的成員,我們要爲傭兵團貢獻第一個傭兵團任務。”
“嗚……”七十八名學員全部到齊,包括林志強在內的所有人都興奮的歡呼起來。
“我說兄弟,你認識那一幫人嗎?”
“好像是無色班的那一夥人……”
……
一些早起訓練的學員看到廣場中央幾十背後拿着包裹的人,紛紛低聲議論起來,竟周圍的人一說,大夥兒才知道這幾十號人正是學院中唯一特殊的班級——無色班的學員。
此時連同楊寒在內,就是樊虎和徐方也是揹着一個包袱。他們此行是要離開學院,去接麒麟傭兵工會基地發佈的傭兵任務,興許在未來的半個月之內都不會回白鹿洞學院,自然要帶些行李物品。
“難道無色班的那些人是有試煉課程?”
“應該是吧,看他們大包小包的,應該是要外出歷練。”
“可是怎麼不見他們的帶隊老師,一般學員外出執行試煉課程都會有一個帶隊負責老師,他們無色班搞的是什麼?”
“興許他們的帶隊負責老師準備來了吧。”
一些在廣場外圍訓練的學員都很疑惑無色班搞出來的動靜,無色班看似要外出試煉,可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帶隊老師,而且在外圍所有學員的注視下,無色班的學員一驚整理好了行裝,隨時都有出發的可能。
此時學院新一學期的課程還未進行到一半,無色班學員竟然要外出試煉,頓時吸引了外圍觀看一衆學員的眼球。
一般情況之下,學員要執行外出試煉課程都要經過院方的批准,經院方批准之後予以佈告向全校發佈消息,學員經由至少一名負責老師帶隊,負責出行學員的安全。
在白鹿洞學院,學員外出試煉的機會有三次,最多也只有三次。因爲外出試煉往往伴隨着危險,甚至有學員永遠留在了試煉之路的情況,所以白鹿洞學院院方對學員外出試煉是相當謹慎的,只有在學員和帶隊老師準備充分的情況才予以通過審覈。
在外圍所有學員的注視下,無色班的一衆學員不像他們想象中的是在等待老師,反而是集體開拔了,方向竟是白鹿洞學院大門。
所有人都驚愕了,很難想象無色班的做法,難道還有沒有老師帶隊外出試煉的情況出現?
可是,這種事情的確出現在了無色班的學員身上,至少此時他們並沒有看到學院中的任何一個老師出現,也沒有他們平常看到的動員演講。
無色班一衆學員走的那麼平靜,楊寒只是簡單問了幾句‘都準備好了沒有?’,無色班的隊伍便開拔了。
……
副院長會議室,魏海燕和龍康對面而坐。
“你說什麼?”龍康聽了魏海燕的一陣敘述,他異常憤怒的怕案而起,怒斥魏海燕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似乎連續兩聲斥問並沒有影響到魏海燕,即使是此時作爲白鹿洞學院副院長的龍康是那麼的氣憤,她還是一保常態,就像她對這個所謂的副院長龍康絲毫不感冒一樣。
魏海燕無視龍康的憤怒,她依着身下的檀木大椅,翹起了二郎腿,絲毫不在意的說道:“龍副院長,我想我怎麼教學員還沒到你指手劃腳的地步,既然我是無色班的負責老師,那麼我必然對他們的每一個人負責。”
“咚咚咚!”
正當魏海燕和龍顯談論正酣之時,門口處傳來三聲清脆的敲門聲。
“進來。”龍顯明顯提高了聲音,而且聲音低沉純厚,從聲音就能聽出他此時心中飽含的怒色,驚得進來的那名學員心驚膽顫。
“龍副院,就在剛纔無色班的學員集體出現在學院廣場,每個人都身上都揹着一個包袱,我們以爲他們是出去試煉的,可是之前我們並沒有收到學院的公告說有哪個班的學員要外出試煉,而且在無色班學員集體出發的時候,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他們的帶隊老師出現。”
那名進來的學員整理了一下情緒,一口氣將發生在廣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讓將話說完正待鬆口氣之時,原本還背對着他的魏海燕突然轉過身來,微笑的看着他……
經過短暫的思維短路,雖然這名學員一開始就發現了除龍顯之外還有一名女老師,白鹿洞學院的女老師可以說不少,作爲經常來報告學院中出現狀況的他原本習以爲常,可是此時他有些尷尬了。
從短暫的失神中走出來,這名學員竟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爲,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她所報告的無色班的負責老師,雖然別人可能不懂,但是經常在龍顯手下辦事的他很清楚魏海燕這個人。
魏海燕跟其他的女老師不同,他是爲數不少的敢跟龍副院叫板的老師之一,就算是在偌大的白鹿洞學員,敢跟龍副院叫板他扳手指都能數出來,更何況魏海燕還是個女老師。
即使是龍顯,有時候在面對魏海燕的時候也是毫無辦法,要知道以前魏海燕就經常被龍顯叫道副院長會議室來,每每都引得龍顯一陣怒氣,但是對這位女老師都毫無辦法。
而此時龍顯一如平常一般,臉上飽含着怒色,只是比往常的時候更甚……
被魏海燕一直盯着,那名學員七上八下的,此時的魏海燕威嚴畢露,無形中撲面而來的強者氣場壓得他幾欲喘不過氣來,他重重的低着頭,此時他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魏海燕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他的聲音彷彿青鸞般清脆的啼聽響跡在那名學員的耳旁,就像來自上天的動聽言語讓他心神舒暢,之前所有的不適感盡都消失殆盡。
如獲得釋放的囚徒,那名學員聽到魏海燕竟然沒有任何責怪自己的意思,心中暗喜,細步退出了副院長會議室。
當走出副院長會議室的那一瞬間就感到了背後涼涼的感覺,只待他反手一抹便發現自己的後背完全溼透了,他心有餘悸暗道:“真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