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太陽懶洋洋的躲在了雲後,散發出橘黃‘色’的光,整個天空佈滿昏黃的落霞。
司徒景嶽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批閱奏摺,落霞柔軟的光照入房內,司徒景嶽停下手中的筆,直起腰來,靠在了椅背上,閉目。
“啓稟皇上,靜鈺公主求見。”‘門’外的李治忽稟奏。
“傳。”司徒景嶽仍閉着目,一刻都沒睜開。
“皇兄。”
司徒靜鈺進來,臉上是一貫的冷漠。好像皇室的人,都是同樣一張冷冷地面孔,讓人猜不透,看不出他們的心思,也許生在皇家,本就不能讓人猜透,他們身邊,有太多太多的虛僞。
“說吧,什麼事?”司徒景嶽舉手‘揉’了‘揉’鼻樑的‘穴’位,批了這麼多奏摺,實在累了。
“潘悅,要怎麼處置?”錦瑟的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如今錦瑟的傷已經好了,這些日裡,她帶着密軍調查了悅貴妃寢宮的密室,那裡想來是潘悅所在的組織裡的集合地。
“我叫你去調查的那些人,你查到了嗎?”記得那日在密室裡看到的那四個跟在潘悅身邊的人,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潘悅出身西域洛河國,我派人去那兒調查了,那四人是洛河皇帝潘木穹的死士,是由他身邊的東離調教的,後隨潘悅嫁入我們昭玥國就聽命於潘悅,謠言裡傳他們是專‘門’潛伏於他國的‘奸’細,看來……”司徒靜鈺‘欲’言又止,說到這兒,想必司徒景嶽也清楚了,這個潘悅,不過是洛河國的‘奸’細罷了。
“靜鈺,帶着毒酒跟白綾去天牢。”話畢,司徒景嶽睜開雙眼,但沒有看司徒靜鈺,而是繼續埋頭批閱奏摺。
“是。”司徒靜鈺也沒多留,領着端着毒酒白綾的人就往天牢走去了,她的眼睛裡沒有同情,最初爲潘悅苦守3年的說辭的動容,如今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後,早就變成鐵石心腸,什麼守候一生只爲一眼的誓言,不過是潘悅用來掩飾自己背叛皇兄的說辭,爲了她的國家,她不還是做了無恥的‘奸’細麼?
這麼想着,不知不覺,她已經到了天牢了,打開天牢的‘門’,走進去,一股糜爛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讓人不禁作嘔。
“參見公主。”守‘門’的‘侍’衛看到司徒靜鈺,上前拜見。
“帶我去犯人潘悅那兒。”
“是!”
隨着守‘門’‘侍’衛的步子,司徒靜鈺一行人,走到了天牢的盡頭,最裡處。這裡比起外面,更‘陰’暗‘潮’溼,腐爛的臭味更濃。
“潘悅。”司徒靜鈺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冷漠得可以冰凍人心。
縮在牢籠角落裡的潘悅聽到聲音,循聲朝司徒靜鈺那兒望去,看到靜鈺,潘悅像發了瘋一樣衝到她面前,隔着鐵欄,潘悅死死地抓住鐵柱,對靜鈺說:
“是不是皇上讓你來放了我?快!放我出去!我要見他!”
看到潘悅憔悴的面容,也知道她在這受了不少折磨。
“遵照皇上旨意,毒酒白綾,請悅貴妃自己選擇吧。”給了一個眼神身後端着毒酒白綾的小太監,小太監會意,弓身端着那兩樣東西走到潘悅面前。
潘悅驚恐地看着那毒酒白綾,不敢相信,自己的努力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恐慌慢慢變成絕望,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不可能!我要見司徒景嶽!我要見她!”潘悅瘋了似的要衝出牢‘門’,被守‘門’的‘侍’衛制服住,但她已經失去理智了,只在不停地吼着。
“既然娘娘不選,那就讓我來替您選了好了。”司徒靜鈺面無表情的看着掙扎發狂的潘悅,心裡對她的更是唾棄。
“不!你不可以!我要見他!我要見他!唔……”
司徒靜鈺端起毒酒,二話不說,無視潘悅的怒吼,掐起她的下巴,就往她嘴裡灌。
“咳咳……”被迫喝下毒酒的潘悅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被嗆到,拼命地咳嗽。
“關‘門’,一個時辰之後,回來處理掉。”
吩咐完,司徒靜鈺看都沒看一眼,就帶着人離開了,留下絕望的潘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