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給你號脈的時候發現你身體內有一股不同於內力也不是自身元氣的氣息，這是什麼？”沈雁秋黑眸灼灼，專注地望着她，似乎在審視她。
蕭蕭不假思索，“是一種吐納方法，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好玩就練了，每次練了會覺得很舒服，頭腦清晰。”
她不過是隨口按照道家打坐的方式說的，反正那東西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用，後來從閻君那裡得知是配合空間用的。
別人沒有空間，就算她告訴了心法，他們修煉一天半天也感覺不出不同，長期修煉也就跟現代人練習瑜伽差不多，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沈雁秋看她沒有說謊，又笑了笑，道：“反正無害，你就繼續練着吧。”
蕭蕭樂滋滋地道：“知道了院長！”
今天收穫真是大啊。
看小姐得意忘形的孩子氣樣子，夏娟和冬竹相視一笑。
馬蹄得得，車聲轔轔。
沈雁秋在車內閉目養神，蕭蕭依舊捧着自己的櫻桃汁慢慢地吸着。
車內一時安靜下來，車壁上掛着的銀薰球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不像是薰衣服的香料，清新淡雅，有點像自然之氣，嗅之便覺得神清氣爽，疲憊頓消。
蕭蕭淺淺地吸了幾口，感覺有點像蓮花香，只是又比蓮花的味道更獨特一點，“院長，薰得什麼香？”
沈雁秋眉眼不擡，“沒有薰香，那是一種植物的種子，加上各種藥物煮透，曬乾，九蒸九曬，然後用大火燒透，再以荷露水澆滅，用的時候拿出來放在香爐裡便有了凝神靜氣的作用。”
夏娟張口結舌，“天吶，不過是個凝神靜氣，還要這麼麻煩?”
冬竹卻覺得好玩，“院長，可有名字？”
沈雁秋道：“這個叫蓮心碧。”
“蓮心碧？”冬竹喃喃地念了幾遍，笑道：“真是好名字，讓人齒頰生香呢。倒是跟小姐的九花玉露丸一樣好聽。”九花玉露丸就是蕭蕭的青蓮玉露丸，她不過是覺得黃老邪的名字好聽夠矯情，就跟丫頭說也叫這個名字。
蕭蕭看了冬竹一眼，這丫頭嘴巴倒是快。
沈雁秋隨即露出好奇的神色，目光凝在蕭蕭臉上，笑道：“這九花玉露丸聽着倒是別有韻味，蕭蕭可隨身帶了？”
這就是要跟她討要了？
蕭蕭無奈，她多得很，空間裡放着口袋裡掖着，隨時都當糖豆吃呢。
爲了照顧口感，她做的丸子自然不是古代那種蜜丸，怪苦的，當然是糖豆了。
之前她給了冬竹和夏娟她們吃過低級版的，怕她們身體受不住，幾個人都說好吃，時常惦記着，蕭蕭就時不時賞她們一粒。
殊不知這種東西是舉世難求的，武林中價值連城的聖藥，起死回生之功效。
就被她們拿來當零食磕了。
蕭蕭隨手從懷裡掏出一隻小荷包，扔給沈雁秋道：“這裡還有幾粒，院長喜歡吃就拿去吧。”
沈雁秋隨手接過，拈出一丸湊到鼻端細細一聞，頓時神色一凜，蕭蕭心下立刻暗叫不好，沈雁秋是什麼人，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上下五千年，沒有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