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菡，你呢，和歐陽哲怎麼樣？”其實雨藝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她會不會被世俗牽絆。雖然看着她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她心裡知道，妙菡的心事很細膩，在乎的，不在乎的，都不會表現出來，有什麼苦惱也都是自己嚥下去。
“我們能怎麼樣？”妙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你可以和他成親麼？我能看出來，他對你是一往情深的”雨藝呷了一口茶，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又如何，你知道我的身份，從妙菡成爲宗廟長老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了不能有普通女子這樣的權利。”妙菡的語氣裡卻還是滿是輕鬆。只是仔細一聽，還是聽出裡面的苦澀。
“你這是不是變相的出家了？不能有兒女私情？”雨藝眉頭微蹙。這樣似乎很不好。
“可以說是吧。”
“可是出家還能還俗呢，難道你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比較困難而已。”
“只要有一絲可能，就不能放棄啊？歐陽公子是個良人。”
“雨藝，我對他沒有質疑，我只是還看不清自己的心。不確定……”妙菡垂下眼瞼，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苦澀的樣子，雨藝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感情自古就是一門很難的課程，有些人悟了一輩子都沒有琢磨透裡面的秘密。
愛情，向來是千奇百怪的，又有誰能真的參透。
妙菡說，這一年來，歐陽哲幾乎是常住靈川國，每天都會陪伴在身邊，表白了也不知道多少次了，而每一次，她都是無言以對。本來以爲，再多幾次，他就應該知難而退了，可是每一次被拒絕了之後，第二天他依舊還是過來，依舊志氣高揚，似乎沒有任何挫敗的感覺。
“他都堅持了這麼久了，你對他還是一點感覺沒有？”雨藝深知感情不能勉強的道理，如若妙菡真的對歐陽哲一點感覺沒有，果斷的拒絕到不是一件壞事，愛情的世界裡，容不得拖泥帶水。
“怎麼會沒有感覺，他每天都體貼入微的照顧着，哪怕是石頭心，也被捂熱了。”
“可是那不是愛。”
“恩，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的感覺，倒是不是愛，如果不是，要接受的話，對他來說不公平。”
“那倒也是，現在你還拒絕他麼？”
“恩，希望他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想要的什麼”
“好吧，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不過他堅持了一年多，毅力確實也過人了。”
妙菡點頭，不再說什麼。實際上，每天看到歐陽哲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有點波瀾的，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愛，到底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從小就跟着師父學習這些巫術。從來沒有想過會對任何人動心，沒有愛過人，又怎麼會知道其中的滋味。
北冥瑄的房間裡，宇文宸垂頭喪氣的喝着茶。堂堂西涼國的王爺，何時有過這樣沮喪的神情。肯定是感情路上碰壁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北冥瑄說話向來犀利，即便是他的表兄，也是口下不留情的。
“瑄，看爲兄這樣，你就不能不落進下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