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看着林躍的眼神，他的眼神透着絕望冰冷的冷靜，看着這樣的目光，她心中忍不住發寒。
“我不會答應你任何條件！”秦婷道：“現在你要做的是立刻進行治療。你現在接受治療，還能有機會延續一段時間的生命！”
林躍搖頭道：“我不需要。秦婷，你聽着。金三角出事了，這個地方我和老……賀鎏陽一樣熟悉，上頭一定派下來挑人，檔案到時候會經過你們那裡，你放我走。”
秦婷睜大眼睛看着林躍，怒道：“林躍，你瘋了！我不可能會簽字！你想也別想！”說完，秦婷起身離開。
林躍疼得幾乎站不起來，看着秦婷離開，他着急但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最終只能狠狠地錘地上，一方面是痛恨自己的身體；一方面是抑制身體裡的疼。
秦婷幾乎是從部隊裡衝出來的，直到腿上傳來些許疼痛，她才停下來打車離開。坐在車上的時候，秦婷想起林躍的眼神，更覺得他瘋了。她將心裡的顫抖壓下，去和蘇向陽染小云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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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鎏陽車子剛停下，已經有士兵上來開門。
“首長！”士兵敬了個禮。
賀鎏陽將包扔給他，隨後大步走進會議室。會議室裡，林常青和季龍羽都在，還有幾個調查小組的成員，你所有人員加起來也不到十人，可是絕對各個精英。
“介紹一下，這是雪豹的副隊長。”季龍羽說完，又介紹了其它在坐的人員身份，包括安全部門、交通運輸部、滇省邊檢、外交部和後勤的人員。因爲這次是船隻出事，所以需要交通運輸部的人協調。
賀鎏陽將前方蒐集到的情報彙報出來，並將推論也一併說了出來。時間因素，賀鎏陽並不打算廢太多時間進行內部周旋，而調查小組的成員也多是急着將事情解決，所以在將所有的情況都梳理後，便安排了接下來的行動。
會議進展雖有爭執，但是還算順利。
賀鎏陽在和各部門的人溝通清楚後，準備立刻趕赴金三角。但是卻被季龍羽給攔住。
“還有交代？”賀鎏陽挑眉看着他。
季龍羽笑着，道：“就算你不要自己的形象，雪豹的形象也是要的。給你三小時時間，你怎麼連衣服都沒換？”搜完，季龍羽笑得有些意有所指。
賀鎏陽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嘴角一揚道：“見人重要。”
季龍羽看着他笑容盪漾的樣子，心裡默了默，認真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該一直對副隊這麼和顏悅色。他最終嘆了口氣，道：“先把衣服換了吧。穿着這身回去，別人會以爲雪豹苛待成員。”
賀鎏陽也沒反對，提過士兵送來的包，去換了衣服。他迅速沖洗了一下，打開包，卻發現裡面的衣服全是新的。賀鎏陽眉頭微皺，動手翻了翻，三身衣服全是新的。包括裡面的所有用品。
難道是來不及回去取？
賀鎏陽想了想，也只能想到是這個結果，不過心裡依舊有些不放心。
他穿上衣服，號碼分毫不差，而且很是方便行動。賀鎏陽走出來，上車前，季龍羽叫住了他。對於季龍羽的突然婆媽，賀鎏陽眼中毫不掩飾不耐煩。
季龍羽看着他的樣子，笑着道：“還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和你說。”
“嗯？”賀鎏陽不解。
季龍羽道：“你不在這兩天，你們劉軍長給你留了一句話。”
“什麼話？”他不在的時候，聯繫都轉到了季龍羽這裡。既是幫忙保管，也是監聽。所有在外的執行任務成員，都要接受監聽。
季龍羽笑着道：“你們劉軍長說……算了，就當是我說吧。賀鎏陽，你沒忘記你和唐家一個月的約定吧？”
賀鎏陽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他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有其他事嗎？”
季龍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就知道，雪豹的成員永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這身衣服很合身。去吧，你需要的人隨後我會給你派過去，注意安全。”
“是。”
賀鎏陽轉身上了車，趕赴金三角。
季龍羽臉上笑容依舊。他不知道賀鎏陽知不知道現在23軍的局勢。眼看一個月期限就要到了，他卻不在京城。而且按照這個事態的發展，估計等他回來，一個月期限已經過去了。
這麼一來，他就無法及時回來恢復23軍職位。
劉元清給他打電話是爲了提醒他這一點，而季龍羽本來不打算說的，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好在賀鎏陽並未讓他失望，清楚知道怎麼選擇。
——
秦婷見到蘇向陽和染小云兩人的時候，兩人正在一家茶館說話。站在包廂門口，還能聽到染小云撒嬌的聲音。對於染小云突然的出國計劃，蘇向陽也是不同意，但是耐不住染小云的架勢。
“秦婷，你快過來！”染小云見秦婷來了，心中大大鬆了口氣，拉着她道：“蘇爺爺不相信我能照顧好自己，秦婷，你快跟蘇爺爺說說，我沒問題的！”
秦婷翻了個白眼，道：“拜託，你沒問題纔怪。”
染小云沒想到秦婷也這麼說，徹底炸毛了。蘇向陽和秦婷都笑了起來，最終染小云自己也不好意思笑了。三人坐了一會兒，便送蘇向陽去機場。確保有人接機後，兩人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染小云不知道和誰約了什麼，火急火燎地提着東西就走了。秦婷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只覺得腦袋更疼了。
秦婷走在路上，看了看時間，距離賀鎏陽離開已經快兩個小時，恐怕現在他已經在執行任務的路上了。秦婷深吸口氣，心中下定了某種決心。她握緊口袋中的鑰匙，拿出手機給張勇打了電話。
“勇哥，你現在……”
她話沒說完，手機上另一個號碼就打了進來。她看了一下，居然是林躍的來電。
“秦婷，怎麼不說話？”
“勇哥，我先接個電話，一會兒打給你。”說完，秦婷接起了林躍的電話，“什麼事？”
林躍臉色微白，靠在牆上道：“我把人帶過來了，就在你們小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