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拿錢還是好聽的,因爲紫墨言直接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卡也給拿着,畢竟手上現金有限,若等下那衣服太貴,她卻沒錢,豈不是要丟臉了。
還以爲紫墨言要說什麼呢,沒想竟是這的胡影書輕笑出聲,“回去就不必了,今天的費用就當我感謝你陪我一起去的謝禮好了。”
“這怎麼可以呢,平時你就幫了我那麼多,這次只是一點小忙而已,我,我怎麼能讓你破費。”紫梓宴急急開口。
哈哈……
胡影書哈哈笑了兩聲,“既然這樣,那就當我先借你的好了,等我哪天窮了,缺錢了,再同你要回來。”他玩笑說道。
“經理。”紫墨言則白了他一眼。
等他窮了?等他窮了,說不定她那時更窮,怎麼還?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現在,咱們先去挑選衣服。”說完,胡影書加快車輪速度。
一個時辰之後,一家高檔服裝兼配鞋子店內,着一襲白色包胸小禮服的紫墨言從試衣間走出,衣服採用包胸,收腰設計,下面,自臀部到到大腿中部以下位子又採用喇叭款式,再搭配一條邊緣帶着白色狐毛的披肩,一副長及手臂上方的手套,相當於,整個人只露出了胸口上面一點肌膚。
“是不是怪怪的?”來到距離胡影書兩步之遙的位子站定,紫墨言紅臉問道。
從紫梓宴進入視線之後便一直盯着她的胡影書歪着頭,細細打量,久久之後點了點頭,“嗯,是有點怪怪感覺。”
“怪?怎麼會?先生,這衣服完全就像是爲這位小姐訂做的,你看看多合身,而且身材、皮膚什麼也完全展現出來了,應該不怪纔對吧?”
一旁營業員忍不住上前說道。
胡影書又點了點頭,對方說得沒錯,這衣服簡直就像是爲紫墨言訂做的,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完全展現不說,白色也讓她本就白皙的肌膚變得更加誘人,只是,他就是覺得怪,究竟哪裡怪,卻說不上來。
見兩人皆盯着自己,紫墨言臉上紅色加深,“我看我還想先把它換下來好了。”出聲,話落,人便轉身,欲離去。
“啊,我知道是哪裡怪了,鞋子,沒錯,是鞋子。”只是,才走兩步,空氣中便傳來胡影書話語。
鞋子?聽着胡影書話語,營業員和紫墨言自己同時朝下看去,原來,已換上的禮服的紫墨言還穿着一雙……運動鞋。
見此情形,紫墨言羞愧不已,而胡影書則讓營業員去挑選一雙合適的鞋子。
胡影書笑了笑,“將這衣服乾洗一下,你不知道剛買的衣服是不能直接穿的嗎?因爲上面含着一種成分,對人身體不好,得洗洗,咱們先將這衣服放到這裡乾洗,再去弄頭髮,等頭髮弄好,差不多,這衣服也好了。”
“若你怕他們拿着禮服跑了,那大可放心,這是連鎖店,老闆我認識,並且,我也經常拿衣服到他們這裡來乾洗。”話落之後,繼續開口道。
沒想到胡影書竟連這些都幫她考慮了,這一刻,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謝謝!”不知可以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感激、感謝,紫墨言選擇了最常見的兩字。
“我們之間又不是陌生朋友,幹嘛這麼客氣。”胡影書白了紫墨言一眼,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之後,兩人才去了美髮沙房,東弄西折騰,當一切準備完畢,時間已來到六點整。
六點十五分左右,胡影書所駕駛的轎車纔來到彭總舉辦商宴之地……一家大型酒店門前。
胡影書先下車,接着至副駕駛座位子,幫紫墨言打開車門。
上淡妝,塗蜜色脣彩,頸項至腰間髮絲被燙成了大波浪,着開始白色禮服及粉色三寸高跟鞋的紫墨言下車後,立刻引來了無數人的注視,旁邊,一些急着抓新聞卻又不得其入的記者也不浪費這一時刻,使勁按着照相機。
美女嘛,即使沒有多少寫的八卦,拿回家當做女神也不錯。
看着如此陣勢,首次參加這種宴會的紫墨言微微膽怯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鎮定,手輕挽上胡影書手臂,兩人舉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快看,楷飛的景總來了。”
當兩人即將踏進酒店門口那一刻,也不知是誰低喊了一句,紫墨言僵住腳步,而胡影書也跟着頓住步伐,兩人齊齊轉頭,朝人羣奔跑方向看去。
只見早已換下早上黑色西裝,換上一襲白色燕尾服的景夜浩出現在視線內,接着是副駕駛座走下來的,一名身材凹凸有致,又高挑女子。
與紫墨言不一樣,女子穿的是粉色,開高叉旗袍,臉上妝不淡也不濃,恰到好處,頸項間掛着一串白色珍珠,臉上是淡淡從容笑意。
“景總,請問這位是否便是您的夫人?”
“景總,對於此次商宴請問您有什麼看法?”
“景總,您……”
……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空氣中響起。
約一分鐘之後,景夜浩微微擡手,“諸位,今天是彭總舉辦的商宴,對於此商宴有什麼看法,在下不想多做談論,而且,若你們再不放我進酒店,等下,只怕彭總要出來趕人了。”他用玩笑的語氣說道。
此話自然引來了一羣人的大笑。
“景總,早已聽聞您在商業界的冷漠,今日會一反常態,請問是否是因尊夫人在一旁的緣故?”其中一人適時開口。
話落,紫墨言僵直了身,而景夜浩臉色則在一瞬間變得嚴肅,“請允許我申明一下,站在我身旁的這位小姐只是我景某今晚的女伴,並非在下內人,至於爲何要一反常態,只是希望你們可以行個方便。”語氣只剩冰冷。
話落,站在景夜浩身旁的女子臉上微笑微微僵了僵,一秒之後又恢復如初,“你們可別亂寫啊,若害我被景夫人拿刀追殺,那我可找你們算賬。”她笑說道。
只是,在場沒人買賬,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尷尬。
看到這裡,胡影書轉過頭,看向紫梓宴,“走吧,咱們先進去。”出聲。
“嗯。”紫墨言點點頭,也是這時纔想起,她應該躲避開景夜浩,而不是站在這裡看,什麼是不是內人,這些都和她沒關係,畢竟……
她總會成爲過去式。
想着重生之前種種,紫墨言看着景夜浩的眼神不由得參雜進悲傷,之後,她移開視線。
卻在未動作之前,發現,不知何時,景夜浩所注視目光竟是她所在方向,那嘴角的微笑告訴着她,他看見她了。
這個認知讓紫墨言心咯噔了一下,之後,她什麼都不再理會,直接拉着胡影書進了酒店。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不用轉頭,紫墨言也知道,肯定是景夜浩進來了。
沒來之前,想着怎樣逃避,而剛剛的失策則讓她失去了躲避興趣,反正都看見了,乾脆直接面對好了。
“哎呀,是楷飛的景總來了,影書啊,你也同我去認識一下。”看着門口方向,彭老爺子高興說道。
話落,完全不管胡影書反應,便舉步朝景夜浩靠近。
胡影書轉頭看了紫墨言一眼,似在徵求她的意見。
紫墨言聳聳肩,“上去吧,開始在酒店門口,他便注意到我了,不過,即使上前,恐怕他也不會直接道出我的身份,畢竟放着老婆不管,卻帶其他女人出來的景總也要面子。”出聲,說到最後,話語中夾雜一絲笑意。
聽着紫梓宴話語,明白她意思的胡影書點了點頭,之後,兩人舉步上前。
五人相見的場面,也成爲了全場焦點,衆人紫不將目光投向他們所在,感受到那些女人投射在景夜浩旁邊女人身上的羨慕、鄙視、嘲諷、嫉妒等等眼神,紫墨言就忍不住爲自己感到慶幸。
“景總,歡迎,歡迎啊。”彭老爺子上前,笑着出聲的同時,也伸出友誼之手。
景夜浩也伸出一手,與對方相握,臉上是淡淡笑意,“彭老,好久不見,您老身體還是這麼健朗。”他出聲道。
彭老爺子呵呵笑了兩聲,“託福,託福。”
話落,似突然想到般,他轉身看了一眼胡影書,“這是我一個侄子,不成氣候,現在只是一傢俱樂部的經理。”轉頭對景夜浩說道。
景夜浩笑了笑,視線看向胡影書,“胡經理,好久不見。”開口。
胡影書也回以微笑,“景總,好久不見。”
“景少。”繼胡影書話語之後是紫墨言恭敬的呼喚聲。
呵……
景夜浩輕呵了一聲,“你也好久不見。”語氣給人一咬牙切齒感覺。
聽着景夜浩的話,紫墨言沒反應,反倒是景夜浩旁邊女子細細打量了紫墨言一番,而彭老爺子不知是沒聽出景夜浩語氣中的咬牙,還是故意裝傻,竟只挑動了一下眉頭,“怎麼?敢情你們已經認識了啊?”
“兩面之緣。”胡影書開口。
景夜浩則笑了笑,看向紫墨言,“是啊,曾經因爲一點私事,去過胡經理俱樂部。”話語卻對着胡影書說的。
當話語落下,景夜浩纔將視線轉向胡影書,“只不過,胡經理對景總只是兩面之緣,而景某對胡經理卻是幾面之緣。”
胡影書學彭老爺子,挑了一下眉頭,“是嗎?那看來是胡某眼拙了,竟沒注意到景總。”
“正常,約會中的人一般都不會注意到其他人事物的。”話落,景夜浩轉頭看了紫墨言一眼,嘴角笑意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