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行至半路，秦一突然開口。
“想知道？”封星影笑靨如花，看向秦一的眼神，多了幾絲玩味。
秦一點點頭。
“十一，陪芸香去買菜。”封星影突然下令，還順手把懷裡抱着的打瞌睡兔，一把丟給了芸香。
“可是我的手鐲裡還有好多菜，不用買。”芸香呆萌地一邊幫可憐的芝麻解開耳朵蝴蝶結，一邊迴應，完全沒自覺，封星影這是趕她和秦十一下車。
“那讓十一陪你去逛榮華街，買點胭脂水粉、首飾衣物。”
“可我不用那些東西。”芸香依然呆萌，完全沒跟小姐同頻。
封星影差點被這不開竅的小丫鬟氣死：“你還打不打算跟着我？”
“當然！”芸香急了：“小姐你別趕我走。”
“那你去榮華街，至少買夠三套首飾、衣物，要富家小姐標準、至少花掉一千兩，否則不要回來見我。我封星影的人，怎麼可以寒磣。”封星影絕對是借題發揮。
芸香雖然還處於雲裡霧裡的呆萌狀態，但小姐的指令清晰，她有明確目標，只能和秦十一一起下了西瓜的背，歪着腦袋、挖空心思，想着如何花一千兩去買這些俗物。
小姐不是一向都不喜歡買這些東西？
“十一，我該怎麼辦？”芸香都快哭了：“我去哪兒花這麼多錢？”
“你就當是給封星影買的。”
“對哦！”打扮自己芸香不會，但是給小姐買東西，她簡直太在行了。
反正榮華街裡最貴的東西、最好看的東西，在芸香眼裡，都是適合她家小姐的。
這麼一想，哎呀，一千兩有點不夠花！
另一邊。
沒了燈泡干擾，西瓜背上只剩下封星影和秦一。
封星影眯着眼睛，盯着秦一，一言不發。
秦一眼觀鼻、鼻觀心，低着頭盯着西瓜皮，好像在細數西瓜背上的紋路。
他們都不說話，各自專心做各自的事情。
兩人之間的氛圍，空前詭異。
“我把推薦信給封仁籌，有什麼不對嗎？”還是封星影沒熬住，先開了口。
秦一這才擡起頭，坦然地有點木然和僵硬地對上封星影那雙靈動的眼。
他努力剋制住自己眼底的情緒，半機械地開口：
“你難道不知道，每個星主最多隻能有七個守護者和一個守護靈獸。
一旦發出邀請，就等於是讓他接受了通天閣的守護者考驗，以他的資質，根本通不過！”
“你怎麼知道通不過？”封星影眯着眼，微笑地看向秦一。
“他都二十幾歲了，還沒有進階到玄靈師，資質在普通人裡都算不得多優秀。
你的眼光應該放遠一點，要知道在那些神秘門派裡，至少要像宇文熙明這樣的資質，纔有資格被星主邀請。”
“誰讓我一不小心成了星主呢。”封星影無賴地吐吐舌頭：“所以，我高興給誰試煉，就給誰試煉。”
“……”秦一徹底沒話說了。
這麼任性。
很好，很封星影。
好在封星影還真守信地給了他一句解釋：“因爲封仁籌，能知道自己的不足、克服心中的怯懦，這樣的人，我想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