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月眉拽着,一路小跑着過來。
他靜心地幫心棠把脈,時而搖頭,時而蹙眉。
“大夫,究竟如何?我的胎兒能保住嗎?”心棠望着他的神情,焦急地問。
她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如果失去了這個孩子,那麼她之前所承受的一切,都將會化爲泡影。
“恕老夫直言,娘娘的脈相很是紊亂,喜脈也有漸漸消失的跡象。老夫先開一貼藥,娘娘喝了後,多做休息。這個孩子是否能保住,還要看他的造化了。”
心棠的心沉到了谷底。如果在現代,先兆流產打針黃體酮啥的,孩子一定能保住的。
可是,在這地方……
月眉送走了大夫,再次折回屋裡。望着虛弱的心棠,她的心裡又急又心痛。
雖然她們相處時間不長,但心棠待她卻跟親姊妹似的,甚至比何素惜對她都好。
所以看到她現在這樣,她怎能不擔心,不難過,不心疼?
“娘娘,不如找我家老爺來看看吧!”月眉突然提議到。
“對啊!”心棠驚呼。還是月眉腦子靈活,差點把何大夫忘了,他可是太醫啊!
“那你趕緊去寫信,讓何大夫天一亮就來!”
“嗯,好!”
拂袖而去的君莫離,憤怒地去了書房。
酒勁已逐漸散去,“何素惜”那心碎脆弱的臉龐在腦中盤旋,久久揮之不去。
這女人真是和之前大不一樣了,以前的她怎會表現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永遠都是高高在上,趾高氣昂。有事沒事的端着,維持着她王妃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