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琴嘆了一聲,已經感覺到了禪元大師的不妙。
“什麼意思?”連魅不解夙琴這話的意思,柳眉不由一皺。
“我們應該去阻止禪元大師,不然,他會死。”夙琴最終還是狠不下這個心,讓禪元大師救自己的兒子,而自己卻不顧禪元大師的安危。
可連魅與夙琴剛剛踏出大樹的那一刻,就見蘭十突然拿出了可以操控小意意的假小人,放聲大笑:“哈哈哈,老匹夫,你以爲斷玄咒就可以殺死我嗎。”
“你不是一向衆生平等嗎,我倒要看看,若是這孩子要殺你,你還會不會,必不必利用斷玄咒來對付他。”
蘭十拿出了三枚黑色的針,猛的扎入假小人的手指。
小意意立刻似被打了興奮劑的小怪物,露出了森白的牙,擡起了十指,眼眸散發着紅色的幽涼之光,朝禪元大師正面撲去。
連魅驚呼:“意意。”
夙琴抓住了連魅,這個女人在面對孩子的時候,連理智都可拋。
“見機行事。”
是,她必須冷靜下來,見機行事,魯莽只會害了大家。
連魅攥緊了拳頭,環掃了下四周的環境。
宮門前,站着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那位是樊香沒錯了,而樊香所站的位置正好有一口清池塘。
她若是可以繞過禪元大師直擊敵人的後背……
連魅想到這,便轉身,繞着大樹離開。
夙琴回頭看她,見她行事怪異,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
“師父,那孩子在朝你撲來,你小心點。”左禪看到小意意快步奔來,擔心自己的師父會傷到連魅的孩子,又擔心孩子會傷害到他的師父,擔心之餘,左禪擡起了手,指尖散發出了白色的光芒,猛的打向孩子。
白光落在小意意的身上,小意意的腳步受到了阻礙,不得已的往後退了退。
蘭十見此,笑的更是猖狂:“你們是真的想讓那孩子死吧,給我進攻。”
蘭十又一紮在那假小人身上,小意意的七孔瞬間流下了鮮紅的血。
可縱使如此,孩子亦像充滿了力量,絲毫感受不到痛,繼續往前而行。
而前方的道路因爲左禪刻意阻止之下,形同面前有一堵牆擋着他,而後方蘭十的力量又像另一堵結實的牆,兩道牆雙重夾擊之下,不是突破,而是孩子會被那兩股力量活生生的擠壓死。
左禪不敢再亂來,趕緊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小意意立刻被推向了禪元。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自池塘底下飛起。
蘭十隻覺得背脊一涼,回身去看,就見一道白色的身影躍上半空,手持着鋒利的劍,朝她狠狠劈來。
那情勢讓她想都未想,劍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整條右臂被連魅砍去,右手上拿着的那個假小人也隨之飛了起來,連魅趕緊拔掉了假小人身上的針,可夙琴卻趕緊喝住了她:“不要亂動那東西。”
連魅手一頓,回頭看向站在樊香身後的夙琴。
她跟隨他而來,而他的目標正是樊香。
這個女人害他妻兒,差點讓他妻兒喪命,她不可能留她的命。
樊香倏地轉身,柳眉微微一挑,往後退了退:“你想殺我?”
夙琴不想跟她多言,擡手一出,玄氣形成雷光,“轟”一聲朝樊香打去。
刺眼的光芒將樊香的身體給包裹住,原本以爲這一擊下去,樊香必須,可是,她卻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手中多了一條鎖魂鏈。
夙琴明白了,她能夠承受住他的力量,是因爲那條鎖魂鏈。
“你殺不了我。”樊香脣瓣勾起了,輕輕的甩了甩那根鎖魂鏈,脣角拉開了一道很大的弧度,她手中的那條鏈子也隨着她的晃動之下散發出了淡淡的藍色光芒。
連魅見此,心一跳,她記得那鎖魂鏈便是當日差點把她給弄死的上古兇器。
對……
她要奪走她的兇器。
“左禪護法,替我看好孩子。”連魅對着抱起自己孩子的左禪道,隨之,將手中的假小人丟給左禪。
左禪朝她點了一個頭,伸手接過了那個假小人,隨之又蹲下身子,把禪元大師給扶了起來。
……
連魅冷笑,看着那兩個女子,一個斷了一隻手,一個則將鎖魂鏈當成自己的護身符。
蘭十一手按住了血流不止的斷臂之處,在看着連魅的時候,眼中散發着嗜人的冷光:“連魅,你沒有神器,是不可能對付得了上古兇器的。”
“誰說我沒有神器!”連魅擡起了右手,輕輕一晃,那枚銀白色的戒指跟紅色的手鐲子當着蘭十的面,重新回到了她的手指,她的右手又一次輕輕一晃,手中便多子一把鳳凰神劍:“難道這不是神劍嗎?哦,忘了,你利用我兒子,從我身邊盜走空間戒指跟空間手鐲,但是,那樣就無法使用神劍,我會不會太弱了。”
突然猛的一揮,鳳凰神劍散發出了紅色的火光,鋪天蓋地的朝蘭十卷襲而去。
“啊……”
“砰——”宮門倒。
蘭十與樊香被同時招呼了出去。
塵煙滾滾,連魅的眼底有着一抹忽暗忽明的幽涼之光。
待塵煙散去,蘭十與樊香早已不見蹤影。
夙琴拂袖走來,眉頭緊皺,竟然就這樣逃了。
“逃了。”連魅冷靜的輕吐。
夙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古兇器果然厲害。”
“它們是唯一可以跟神劍對搞的武器,能不厲害嗎,聽說還有三把遺落在大陸,我們要在他們找到其餘三把時,將七劍收集,對了,夙琴,我從方瀾婆婆那得到了半塊七劍地圖,方瀾婆婆說你義父手中還有半塊……”
“什麼?”夙琴腳步一頓,再一次重複剛纔的問話:“你剛纔說什麼?”
“我是說……”對啊,方瀾婆婆重見於世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就是她回來兩日,燕城也還是安安靜靜的,並沒有人提過雙花聖宮換主之事,而火雲護衛在沒有得到連魅的命令之下,也不敢輕易的說出此事來,怕就怕在禍從口出。
連魅輕吐了一聲,將那件事情告訴夙琴。
夙琴聽後,對裳若君的做法極是憤怒:“賤人,竟然連方瀾婆婆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