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月盯着公孫鹿,她的手,不自覺的撫摸了一下腹部,那裡,一個小生命正在成型!可是卻不是面前這個男人的!
昔日,她從未正眼看過這個名義上屬於自己的男人,答應招他爲駙馬,她只是從轎攆上面遠遠的對着跪在地上的他淡淡的一睨,並未認真的看清過這個人的臉,成婚當夜,她還未掀去蓋頭,駙馬便已經被她命令了永遠不得上她的牀,永遠只能在她早已準備好的旁邊一張小牀上睡覺,中間隔着厚厚的屏風……
成婚三日,駙馬便被皇帝下旨前往邊關,一直以來,駙馬便甚少回來探親,就算是回來,也多是在與宮中衆大臣走動,夜夜喝酒聊天,幾乎不回公主寢宮!
對外,出了宇文滔天和宇文明月,幾乎沒有人知道駙馬的事兒,駙馬作戰有方,能力亦是不弱,在宮裡宮外倒是結交不少朋友,那些朋友只以爲駙馬在外面整日喝酒吃飯是因爲公主的淫奢作風而苦惱,大家便也多同情與他!
每每喝到醉了,駙馬便被人擡着送會公主寢宮,宇文明月自然更不會願意去多管他,也不會去看他!
只是今日,當她擡頭,仔仔細細的看着這個男人的時候,卻發現,他濃眉大眼,五官俊秀,眸中光芒堅毅,他的身材亦是健碩而挺拔的,他的精神氣質也是那麼的俊朗,昔日那左祥宇,卻是一個白麪柔弱的男人,沒有一絲男子漢氣概,自然也不是那善於擔當的男人啊!
看了一眼四周圍的衆人,公孫鹿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鹿原本就是家中獨子,卻爲了能夠考得武狀元,忍痛自宮,孃親知道之後,氣的吐血在牀,沒多久便撒手西去,鹿有罪,愧對孃親,愧對公孫家的祖先!”
說到這裡,公孫鹿已經轉身跪下朝着外面跪拜磕頭了,邊磕頭他邊說道:“爲了功名,爲了利祿,鹿對不起公孫家的祖先啊!”
洛傾羽咬着牙擡頭,看着宇文滔天,眼眸微眯,冷冷道:“這天下,恐怕只有你這樣的父親了,視親生兒子的性命如草芥,視女兒的幸福不顧,只爲了自己的長生不老!五毒老祖,他只會用毒,他本就是西陵國的左國師,何來長生不老丹藥?!這南翼國如今內憂外患,你長生不老又有何用?”
“父皇!”宇文明月轉頭,她冷冷的盯着宇文滔天,慘笑連連:“爲了你的長生不老,你讓明月招駙馬,你生生的讓他自宮?你還是明月認識的那個父皇嗎?你還是個人嗎?”
“你不可以做女皇!這皇位是朕的,朕要長生不老,你們都要死,你也要死!”宇文滔天搖頭,眼神四處躲閃,他訕訕的嘟囔道。
“來人!”宇文明月冷冷一聲喝!
“鏗鏘!”四下裡,衝過來數十御林軍,帶頭的便是那御林軍統領。
“你……你怎麼還在……”宇文滔天擡頭,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御林軍統領,眸中有一抹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