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王爺看在臣等忠心耿耿的份上饒恕鄭尚書!”一干大臣久經訓練,宰相話語一出,他們立刻齊聲附和,一點兒雜音都沒有,這着實讓一側的藍籌雲又側了側目。
“行啊!既然大家都爲鄭尚書求情,本王可饒恕!只是需要大家回答一下本王,告訴本王,本王爲什麼會生氣啊?!”軒轅御景站起身抖了抖狐裘,低頭看着一干跪着的老頭,淡淡的說道。
地上,衆人紛紛再一次用眼角的對光對視,他們的心中有同一個想法:景王您向來都是冷麪冰山,殘酷又兇狠的,爲啥生氣?爺您是高興生氣就生氣,隨時都會生氣,誰知道您是爲啥生氣啊!
宰相李雲霄擡頭看向藍籌雲,卻見後者也是齜牙、聳肩:本世子也真是不知道他爲啥生氣!看本世子的臉,看本世子一臉真誠就知道本世子說真話,不知道啊!
“那麼,等你們跪夠了,等你們想起來這山上,那丫頭是什麼身份再站起來!”軒轅御景說完,便擡腳從鄭懷民身邊走了過去,長長狐裘曳地,身姿筆挺,那一抹白拖弋出的美,就連門口守着的羽林衛都爲之驚歎。
……
直到這一日的午後時分,咱們的景王爺才從另一個帳篷裡面批閱完了兵部的奏摺過來。
一干人等還是跪着,鄭懷民被藍籌雲給用藥止住了嘴裡的血,他身體肥胖,後面臀部被打爛了貼着褲子,幾個士兵好不容易纔把他的褲子給剪了,稍作了包紮之後,他依舊趴在地上,只是身上多蓋了一條毯子而已。
王爺沒讓他們起來回去,他們若是站起來了,那便是逾越了規矩啊!鄭尚書不是就因爲規矩而被打的麼!是以,一干老臣都跪着,哪怕是此刻膝蓋麻木疼痛,那也跪着,總比p股開花要好的多。
走進帳篷裡面,軒轅御景看着一地跪着的老臣,他沒有吭聲,只是坐到了自己的案桌面前……
“啓稟王爺,臣等終於明白了,這山上那丫頭……那初級班的學生便是前朝定國將軍和定國夫人所生的女兒,定國郡主洛傾羽!”還是宰相帶頭,他趕緊的雙膝往前略微的挪了挪,說道。
“嗯!都起來吧!跪了一上午,都累了吧!”軒轅御景突然很好心情的一擡手讓大家起來了:“已經午時了,傳膳!”
“哎呦!”有老臣站起來揉着膝蓋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案桌面前,他們在朝堂上日日跪皇帝,那膝蓋前面都是有蒲團的,皇帝仁慈啊!今兒個這可是真真兒的堅硬冰冷的岩石啊……
衆大臣覺得自己已經跪出了關節炎了……
“王爺,鄭尚書他的傷……”宰相上前,他只這麼話說一半,後半句便閉了嘴,只等着王爺發落,縱使他是兩朝宰相,但是王親國戚爲大啊
!他可不能因此而逾越了規矩。
“受傷了的事兒交給藍世子!”軒轅御景扭頭看着藍籌雲:“這是藍世子的事兒,煉藥師的活!”
“遵旨!”藍籌雲的嘴角一抹奸笑,隨即他很是輕快的走到了鄭懷民面前。
鄭懷民剛纔已經處理過傷口,經過半天的休息,雖然傷口還在疼着,但是他的整個人倒也是清醒的很,擡頭正好對上剛蹲下來的藍籌雲的雙眸,那雙灰褐色的眸子裡一抹狡黠又陰測測的笑意讓鄭懷民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