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一族的大殿已經漸漸被夜色給籠罩起來了，燈火通明，每個人都眼神緊張的看着季冥寒，等着他開口說話。
對於之前季冥寒突然失去控制走火入魔的事情，無論是季清濛還是在場的前任，都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一樣，都覺得肯定只是普通的走火入魔罷了，壓根就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恐怕，也就只有季冥寒和紅衣天女那些人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其實，這是季氏一族很早以前就被限制使用的秘術，黑鳳秘法。”
看着衆人無比好奇又期待的樣子，季冥寒也明白，他們只是在關心自己罷了，只不過，這個東西也不是想要解開就可以解開的，暗暗嘆息一聲之後，到底他還是選擇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黑鳳秘法，這是什麼東西啊？”
季清濛的眉頭越發緊緊的皺在一起了，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詭異莫名的秘法呢？
下意識的就反問出聲，隨後就被在場的所有人用鄙視的眼神洗禮了一下。
“我說，天女啊，你竟然連黑鳳秘法都不知道是什麼嗎？”
季曦言猛地瞪着眼睛，臉色無比詫異的看着季清濛，這可是一千年前在蘭陵大陸稱霸的季氏一族的天女大人，竟然說沒有聽說過黑鳳秘法嗎？
這肯定不是真的吧？肯定是吧？
黑鳳秘法可是季氏一族所有人都知道的超級禁術啊，由於會給人造成極大的副作用和傷害，所以一旦施展開來，就會變得無比陰狠，所以纔會被季氏一族的先輩們聯手封印起來了，隨後也就演變成爲了季氏一族排行第一的禁術了。
至於其他的原因，就從季冥寒的爆發情況來看，也可以明白到底是爲什麼了。
季清濛打了一個哈哈，隨後就直接無視了大家鄙視的眼神，轉移話題對着季冥寒笑了起來，開口說道，“你來說說，這到底什麼情況？”
衆人倒是也不在意這些，只是就當做季清濛壓根就不在乎這麼點破事兒，卻哪裡知道，眼前的季清濛，壓根和他們千年前認識的那個季清濛不是同一個人。
季冥寒也一樣沒有過分的疑惑，只是微微一頓，隨後將黑鳳秘法全部都闡述了一遍。
所謂的黑鳳秘法，從表面上來理解，自然就是利用黑鳳的力量來將身體裡面的潛力全部都激發出來，隨後讓使用者可以暫時快速提升實力，獲得遠遠超過現如今力量的實力。
當然，這樣的做法自然也是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一旦舒展秘術之後，就會瞬間失去神智，看見鮮血就想要殺人，一直到身體裡的力量全部都消耗殆盡，纔會停止身體裡狂躁的力量。
但是，這份狂躁的力量一旦停了下來，那麼就必須讓身體進入長達好幾個月的休養生息的時間。
在這段修養的時間裡面，不但不可以強行催動所有的力量，甚至還要對身體的所有經脈造成影響和損耗。
這也就是黑鳳的力量使用過度的後遺症。
在上古時期，鳳凰就和龍沒有什麼區別，有很多的子嗣，屬性也是各不相同，除去最爲經常見到的冰火屬性之外，最爲詭異的力量就是黑鳳了。
根據傳說，黑鳳似乎凝結了上古時期鳳凰所有的黑暗力量，所以纔會有如此詭異的屬性形成，它擁有的力量大多數也只是毀滅和暴躁罷了。
黑鳳所到的地方，全部都是一片荒蕪，寸草不生，鳥獸更是少之又少。
就連鳳凰也是因爲無法忍受黑鳳這樣子繼續讓天下受累，所以纔會想要將黑鳳徹徹底底的給封印起來了。
伴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黑鳳竟然讓人驚訝的破除了封印，還躲藏在塵世間，壓根就沒有人可以尋找到它的蹤跡。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自然而然的忘記了還有黑鳳的存在這個事情了。
然而，歲月更迭，季氏一族之中竟然莫名的出現了一個自帶黑鳳屬性的女子，那就是紅衣天女。
在這之前，大家根本就不在乎她到底是什麼屬性的力量，但是她在成爲季氏一族的天女之後，就開始修煉天女心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因爲天女心法的修煉，她身上的黑鳳屬性竟然漸漸展現出來，而且還越來越恐怖，越級對她來說都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更讓人覺得無比驚悚的是，所有的攻擊似乎都會在她的黑鳳力量下土崩瓦解。更有甚者，她的黑鳳力量還帶着明顯的吞噬力量，幾乎可以將所有一切都吞噬的乾乾淨淨。
季氏一族的強者們見到如此一幕之後，總算是明白了其中隱含着的危機，這才逼着她強行退位，隨後將季清濛送上了天女之位。
紅衣天女自然心有不甘懷恨在心，竟然偷窺到了黑鳳秘法的力量，其中還暗暗使用在很多不同的實驗對象身上，季冥寒是唯一一個可以在黑鳳秘法的影響下存活下來，而且還帶着黑鳳秘法力量的人。
所以，季冥寒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爲了她的傀儡工具了。
只要她用腦子輕輕想一下，季冥寒就必須惟命是從，乖乖聽話，更有甚者，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暗示，季冥寒就會被迫使用黑鳳秘法，成爲前任天女的利用工具。
“那個死老太婆竟然有這樣子的本事嗎？”
季清濛很是困惑的挑挑眉頭，眼神之中的詫異絲毫不加掩飾，這麼說起來，要是這個死老太婆還是巔峰狀態的話，恐怕就連她也拿他沒轍啊。
只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並不是這樣子的。
“她到底也沉睡了一千年的時間，而且黑鳳秘法的施展，也是對施術者有一定反噬的，哪怕她從小就是黑鳳屬性的體質，可以將這種傷害降到最低，也是依然無法逃避副作用的。”
季冥寒有些無奈的看着一臉天真的季清濛，耐下心來爲她解釋。
這樣，季清濛纔好似猛地明白了一樣，微微頷首點頭。
“沒想到，她這一次也算是冒了一個很大的風險啊，讓四位長老和他們自身都施展黑鳳秘法，所受到的吞噬想必也是很大的吧？”
季冥寒慢悠悠的開口，就算是他，也沒想到經過了一千年的事情，紅衣天女竟然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要是想要徹底的解除你身上的黑鳳力量，有沒有什麼好方法呢？”
季清濛微微搖頭，直接將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問了出去，至於紅衣天女會有什麼下場，她已經懶得理會那麼多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想辦法將季冥寒身上的那些黑鳳力量給去除乾淨。
季冥寒的眉頭猛地緊皺在一起，隨後苦澀的笑了起來，開口說道，“沒有辦法的，除非使用黑鳳的力量強行將力量吞噬乾淨，而且，這麼做的話，施展黑鳳力量的人也會被吞噬反噬，甚至嚴重一點還會直接隕落死亡的。”
“什麼？！”
季清濛頓時臉色大變，眼神之中的不敢置信之色越發明顯起來。
要是說黑鳳力量的強者，她知道的只有一個紅衣天女了。先不說現如今紅衣天女已經身受重傷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就算是知道她在哪裡，她難道就會願意爲了季冥寒去冒着生命危險施術嗎？
對於她來說，季冥寒壓根就不算是人，充其量就是一顆棋子罷了，又怎麼可能會爲了他做出如此犧牲呢？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嗎？
難道，她之所以轉世投胎再活一次，就是來看看這些曾經對她最爲重要的人一個一個的從她身邊離開嗎？
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季清濛只覺得心臟所在的位置瞬間變得無比疼痛起來了，身形微微一轉，就自顧自都衝出了大殿之中，直接往內殿的方向去了。
她的臉色充滿着冰寒之色，很是冷靜，卻滿含着殺氣。
哪怕是她已經漸漸遠去，這份寒氣和殺意依然還是在大殿之中充斥着，讓人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
那種絕望的悲涼，慢慢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