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從前,自己從來都不覺得和他有什麼夫妻關係,隱婚協議在她的眼裡根本就是形同虛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像妻子依賴丈夫一樣的依賴他了。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周悠然想着這些問題的時候,司漠帶着華人醫生耐特回到了客廳的沙發旁。
司漠在周悠然的身邊坐下來的時候,臉上便有了笑容,沒有剛剛和華人醫生說話時那樣的嚴肅了。他笑着對她說:“耐特醫生有個很好聽的華語名字,叫做鐘意,他以前在華國的時候姓鍾。”
周悠然也笑了:“嗯,這個名字聽起來很不錯。”
司漠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鐘意會幫你走出心中的那道坎的。我們會擁有很美好的未來,相信我。”
周悠然無聲地點頭。
“那好,現在你需要和鍾醫生單獨聊一聊。”司漠鼓勵地看了她一眼。
周悠然咬了下脣,不捨地看了司漠一眼,看到他隨便換到身上的襯衣釦子似乎都還沒扣完整,從前她總是覺得他無時無刻都倜儻優雅,想要故意地讓他出醜,現在卻因爲他匆忙間沒扣整齊的襯衣感覺到難過。她似乎給他添了個非常大的麻煩。
司漠接受到她不捨的目光,心中也有些不忍,於是對她說:“不用怕,你只管配合醫生就好,我會在一旁陪着你的,保證你一轉臉就能看到我。”
周悠然這才坦然地點了頭。看心理醫生而已,又不是動刀子做手術,沒什麼好怕的。
鍾醫生特地找了個光線柔和,佈置溫馨的房間,讓周悠然舒舒服服地坐了,淺淺地交談了一番,然後根據她的心理特點對她做了一個舒緩身心的催眠。
周悠然配合着鍾醫生心理催眠的話語,漸漸地放鬆了身體,敞開了胸懷,閉着眼睛,似那飄蕩在水面上羽毛,輕柔而飄逸。她終於找到了,找到了那種久違多時的自在而舒適的自由……
鍾醫生看到周悠然閉上的眼睛,睫毛恢復了平靜,斷定她已經睡熟了,這纔對司漠說:“好了,至少她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
司漠走了過來,看了周悠然,確定她確實是睡着了,這纔對鐘意說:“我的女傭會給你安排住處,今天開始你隨行。直到她的心理完全康復。”
鐘意低聲說:“心理上面的治療,和其他疾病的治療一樣的,都只能緩解病情,很少有根治的可能。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是原裝的最好。生了病就說明身體這部機器的一些零部件壞掉,想要徹底恢復如初,不大可能,我作爲醫生一定會盡全力治療,但是結果怎樣,還要看病人自己的造化。”
司漠想要發火,什麼叫看自己的造化,他花重金聘來的技藝高超的醫生就這麼點能耐?可是怕這個時候高聲說話打擾了房間中女子的休息,於是壓下心頭的不悅,走過去將周悠然抱了起來。先休息吧,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