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千手蜈蚣飛到蘇傑身邊,嘴巴里還叼着一把金剛降魔杵,這件中品靈寶在戰鬥中被它繳獲。
另外一邊,韓如煙也拿着中品靈寶青玉寶瓶飄然而落。
亞庫普·剎帝自爆的威力,還無法損傷到中品靈寶,青玉寶瓶也得以留存下來。
除了兩件中品靈寶,還有阿瓦提·婆羅和亞庫普·剎帝兩人身上的儲物袋,裡面好東西同樣不少,每個人的儲物袋裡不算各種靈材寶物,單單靈石數量就超過一億。
“真正的好東西還在後頭。”
蘇傑心情並沒有特別激動,因爲蘇傑知道,真正的寶庫在密宗佛教老巢。
別的不說,那巴圖骨·梵志手裡的上品靈寶梵天浮屠塔,蘇傑就已經視爲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此時一個個修士陸續飛到赤耀仙宮上,很快匯聚了上萬名精銳。
除了秘藏境長老和道臺境強者,餘下的大多也都是蘊靈境五層以上的弟子。
“蘇宗主神威蓋世,今日之後,天下定然會大舉傳頌你的威名,成爲魔道最強。”
萬欲門宗主尹蕾白邁着款款蓮步走到蘇傑面前,臉上寫滿了崇拜和仰慕之色。
說話之時,還忍不住偷偷打量千手蜈蚣和韓如煙。
“蘇宗主這次大破密宗佛教,天下誰人不識君,實在是我輩魔修楷模。”
“是啊,還得是蘇宗主,不然我們可就得被這幫密宗佛教的禿驢禍害了,還好有蘇宗主在。”
“這次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密宗佛教,他們能來我們青州,我們也能去他老巢闖一闖。”
一個個魔道強者來到蘇傑面前,狂拍馬屁。
就連火雲殿宗主楚炎鋼這個道臺境七重的強者,也拱手敬佩道:“蘇宗主力斬兩大紫府神僧,我等實在佩服,有蘇宗主主持三州之地,我們這些宗門也就有了定海神針,今後我火雲殿定當虔心圍繞在鬼嶺宮周圍,爲三州之地的發展獻出一份力量。”
這些道臺境強者一個個化身馬屁精,因爲這一戰實在過於震撼了。
蘇傑以紫府中期的修爲,力挫巴圖骨·梵志,還斬殺了阿瓦提·婆羅和亞庫普·剎帝兩大紫府修士。
死的可是紫府修士,這個級別的存在,是站在大離王朝頂點的人物,也是所有修士一輩子幾乎無法企及的宏偉目標。
如今一次性死了兩個紫府修士,這對於人們的衝擊之大可想而知。
在衆人推崇備至的馬屁聲中,一道倩影站在外圍,沒有加入進來。
那是同樣結束戰鬥的秦羽裳,她左手提着幾顆人頭,那些是跟隨三大神僧過來的道臺境高僧,右手則託着六牙白象和金曜孔雀兩頭被她打暈的靈獸。
參與不了紫府級別戰鬥的她,對付起其他道臺境修士和靈獸卻是手到擒來,畢竟道臺境七重的絕頂修爲擺在那裡。
“秦姑娘,辛苦了。”
蘇傑在衆人奉承中不以爲然,他一路走來,聽過太多類似的話,此時發現在人羣外圍的秦羽裳,招手讓其過來。
“抱歉,沒幫上什麼忙。”
秦羽裳來到蘇傑面前,將六牙白象和金曜孔雀放在千手蜈蚣面前,剛纔在阿瓦提·婆羅要攻擊她的緊要關頭,是千手蜈蚣擋在了她的面前。
“滋滋。”
千手蜈蚣磨着尖牙,對秦羽裳的上供十分滿意,咬着六牙白象和金曜孔雀就大快朵頤起來。
“不錯,省了追趕這幾個雜魚的功夫。”
蘇傑隨意的擺擺手,看着秦羽裳道:“去西域嗎?”
“當然,我想要親眼看到密宗佛教的覆滅。”
秦羽裳想也不想的點頭,她一直致力於解決密宗佛教,如今親眼看到蘇傑誅殺兩大神僧,還要打到密宗佛教的老巢去,這種場面她當然不願意錯過。
蘇傑微微頷首,目光看向另外一邊,若有所思道:“秦姑娘,說起來,你們巡天司還真是在乎你呢。”
“誒!”
秦羽裳沒理解蘇傑這話的意思,面露困惑之色。
與此同時,距離戰場上百公里之外,一個男子心頭一凝,豁然站起身。
男子穿着巡天司的錦袍制服,面白無鬚,腰間掛着一把長劍。
其爲巡天司副司主蕭文山,紫府中期修士。
雖然現在大離王朝同時受到神鷹帝國的侵擾,但司主張擎蒼還是派出了蕭文山。
一旦事情不對,不說參與進戰鬥,起碼也要將秦羽裳帶出來,不能讓秦羽裳殞落於此。
不過戰鬥的結果讓他十分意外,根本用不着他插手,蘇傑就解決掉了密宗佛教三大神僧。
而且戰鬥的過程,幾乎可以說是一面倒的碾壓,三大神僧巴圖骨·梵志被打的落荒而逃,阿瓦提·婆羅和亞庫普·剎帝則身死當場,不可謂不悽慘,來時如何囂張霸道,逃跑時就有多麼狼狽。
“被發現了嘛!”
蕭文山心頭一沉,他已經儘可能小心的隱瞞自己氣息,結果還是被蘇傑發現了。
不過讓蕭文山鬆了口氣的是,蘇傑只是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沒有過來找他麻煩的意思。
說實話,面對蘇傑這個魔頭,蕭文山心中沒有多少勝算。
剛纔蘇傑交戰的場面他都看在眼裡,那是絕對的強勢霸道,血海吞天魔功加上恐怖至極的先天神體,已經超出了大多數紫府中期修士的界限。
更別說蘇傑身邊還有千手蜈蚣和嫁衣女鬼,一旦打起來,他能活着離開都幾乎不可能。
蘇傑收回目光,沒有追究巡天司的來客。
早在戰鬥之前,蘇傑就已經發現了蕭文山的存在,知道對方是奔着秦羽裳來,蘇傑沒有太放在心上。
“諸位,今日密宗佛道敢來青州欺辱我鬼嶺宮,寇可往,我亦可往,今天我們就殺回到密宗佛教老巢,讓其明白得罪我們鬼嶺宮的後果。”
蘇傑說完這番話,隨即讓韓如煙留下來看守螢火海,自己帶着千手蜈蚣,開啓赤耀仙宮,朝着西方飛去。
西域,靈鷲山上。
八萬四千寺廟在山上星羅棋佈,佛光漫天,梵音陣陣,一個個僧侶比丘正在忙碌着。
有僧侶加緊鍛造各種法器法寶,爲接下來征戰大離王朝做準備。
有的僧侶煉製丹藥,作爲後勤補充消耗,維繫作戰力量。
有的僧侶大量聚合着,演練着陣法戰圖,肅殺之氣直衝雲霄。
“大家快看,方丈回來了。”
突然,有僧侶看到天空飛來一道人影,正是他們密宗佛教的三大神僧之一,也是密宗佛教的方丈巴圖骨·梵志。
“方丈,我教衆僧已經做好戰爭準備,現在就能出發,踏平鬼嶺宮這一魔道宗門,解救大離王朝天下蒼生。”
一羣道臺境高僧興沖沖的起飛迎接,他們已經迫不及待聽到好消息,準備席捲大離王朝的南方之地,將那片肥沃的膏肓之地納入統治。
“傳我令,即刻起封山,所有僧侶一律不準外出,做好抵禦外敵的準備。”
然而虛空中,傳來巴圖骨·梵志的聲音,卻讓在場高僧滿臉錯愕。
怎麼回事,不是應該殺進青州,滅了鬼嶺宮,取代鬼嶺宮的地位管理三州之地嗎?
怎麼現在要封山防守了,這個計劃完全不在他們密宗佛教的準備裡啊?
可當巴圖骨·梵志飛近,一衆高僧看清楚了巴圖骨·梵志的狀態,頓時無不面色大變。
只見向來莊嚴寶相的神僧巴圖骨·梵志,如今袈裟已經被鮮血侵透染紅,一邊飛行,口鼻不時流淌鮮血。
看到這一幕,一衆高僧爲之失聲,齊齊陷入呆滯中。
在衆人印象裡無敵的巴圖骨·梵志神僧,可是紫府中期修爲,究竟是誰將其傷成這樣。
而且怎麼回來的只有巴圖骨·梵志一人,另外兩大神僧爲何不見蹤影?
結合巴圖骨·梵志身上的傷勢,以及封山防守的命令,一個不好的預感爬上所有人心頭。
“方丈,阿瓦提和亞庫普兩位神僧呢。”
有人顫顫巍巍,問出了關鍵所在。
“青州魔頭過於兇悍,阿瓦提和亞庫普爲了天下蒼生,奮戰到力竭,無奈魔頭實在過於殘暴,終究是棋差一招,兩位神僧隕落在青州之地。”
巴圖骨·梵志面色悲切,雖然是他最後拉阿瓦提·婆羅和亞庫普·剎帝當肉盾自爆,給自己爭取了逃生機會,但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在衆僧面前說出口。
“什麼。”
聽到預感成真,現場一個個高僧無不面如土色。
兩尊紫府神僧居然隕落在青州之地,這豈不是說他們密宗佛教興沖沖跑到青州去,完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行爲。
非但沒有斬首蘇傑,反而導致自家兩大紫府神僧隕落,這對於密宗佛教打擊簡直去了大半條命。
“那蘇傑魔頭有這麼強?三大神僧聯手怎麼可能會輸。”
“這下怎麼辦,鬼嶺宮會打過來嗎?”
“快回去做準備,讓下面的僧侶馬上轉爲防禦。”
一個個道臺境高僧如喪家之犬般,聽到兩大神僧隕落的消息,士氣頓時一落千丈。
他們終於明白,爲何巴圖骨·梵志要他們轉爲防禦。
因爲蘇傑如果有實力對抗三大神僧還斬殺兩人,對方萬一得理不饒人殺到密宗佛教,那他們密宗佛教恐有滅教之禍。
當這些密宗佛教的高僧飛回靈鷲山,很快整個密宗佛教都亂了起來。
雖然有意隱瞞消息,但是密宗佛教從出擊轉爲防禦的事情是騙不了人的,這樣攻守形勢的轉化,已經無形中證明了三大神僧的行動失敗了。
原本爲攻佔青州準備的所有作戰計劃,全部被迫撤銷,所有密宗佛教僧侶在惶恐中,緊張的就地轉爲防禦,等待不知道是否會出現的敵人。
另外一邊!
高聳的雲層上,一座飛天行宮正在雲海中快速移動。
流雲在宮牆外翻涌如浪,雕滿符文的玉階在雲霧中忽隱忽現,琉璃瓦在日光下潑出赤金相融的流光。
成羣結隊的修士在行宮內或是盤腿打坐修行,或是三三兩兩的閒聊,這正是赤耀仙宮,蘇傑的座駕。
“宗主,這西域之地還真是貧瘠,難怪密宗佛教會想着來我們大離王朝打秋風。”
在赤耀仙宮的觀景臺上,章君威指着雲海下方的黃沙大漠,連綿起伏的沙丘。
入目除了沙子還是沙子,偶爾才能看到一點青蔥綠色,那是西域之地的綠洲。
只是相比黃沙大漠,綠洲的數量實在太少太少,對比大離王朝,簡直是窮山惡水之地。
蘇傑穿着一襲黑金長袍,揹負雙手,眼神深沉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密宗佛教既然敢伸手,那就不止要斬斷他們伸出的爪子,連他們的腦袋也得一併砍下來。”
“是這個道理,我們已經跟密宗佛教是死仇,留着這幫禍害終究是個隱患。”
章君威連連點頭,魔修都懂得斬草除根這個道理。
特別是密宗佛教還有巴圖骨·梵志在,這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萬一哪天蘇傑外出不在宗門裡,巴圖骨·梵志突然殺來,到時候鬼嶺宮將會失去還手的力量。
“蘇傑,前面還有三百里,就是密宗佛教的靈鷲山所在。”
一陣腳步聲傳來,秦羽裳快步走向觀景臺,臉色有着一絲激動的紅暈,向蘇傑彙報情況。
她是赤耀仙宮的導遊,因爲在場沒有人比她更加熟悉密宗佛教,在黃沙大漠中,沒有一個導遊指路,想要找到靈鷲山,只能一個個找當地人問路,那樣太耽擱時間了。
“傳令,讓所有修士做好準備。”
蘇傑擺擺手,邊上的章君威點頭,快步離去,通知修士們準備作戰。
“你很興奮?”
蘇傑見秦羽裳的臉色,隨口問了一句。
“是,想到要除掉密宗佛教,我就剋制不住。”
秦羽裳大方的承認,她似乎陷入了回憶裡,道:“三十多年前,當時番州受到佛災影響,密宗佛教爲了擴張,在番州用《梵天魔音》蠱惑了很多百姓,掀起了種種禍亂。
後來巡天司前來平亂,我也是在那時候,被司主收留。
至於我的親生父母,雖然司主沒有明說,但我想來,他們多半是死於密宗佛教掀起的災禍中。”
“原來如此,所以你想要找密宗佛教報仇。”
“我成年之後,就主動申請前來盯梢密宗佛教,我不想其他百姓重蹈我的悲慘。”
秦羽裳眼裡沒有多少哀傷,有的只有對密宗佛教的敵視。
“這次你可以親手參與進密宗佛教的覆滅,也算是爲你父母報仇了。”
蘇傑拍了拍秦羽裳的肩膀,然後越過她走向赤耀仙宮正前方。
秦羽裳咬了咬嘴脣,看了眼蘇傑的背影,選擇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