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後殿沒多久，常自在就着幾個面容秀美的女弟子送來了木桶、藥材等沐浴用品。
萬歸元也沒有客氣，當即就寬衣解帶，準備開始沐浴。
畢竟當年跟這師尊的時候，也是有兩個女侍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在場的女弟子當即就目瞪口呆，面紅耳赤。
一個個心裡都禁不住驚歎了一句。
白玉爲身，瓊林爲段。
即便是天下公認美男子給老祖提鞋都不配。
老祖居然如此俊美。
寬衣之後，萬歸元就進了木桶，很是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也沒有人來幫他沐浴，他輕輕擡起眼皮，不鹹不淡的說道：“怎麼？常自在讓你們來就是愣神的嗎？”
四名女弟子猛然間回過神來，連忙說道：“老祖贖罪，晚輩唐突了。”
說着四人就連忙走了上去，剛準備幫老祖沐浴，但是手伸到半空中卻都停下了。
老祖的白玉之身，她們實在是無顏碰觸。
對於她們來說，這就是對老祖的褻瀆。
“還愣什麼呢？”
萬歸元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女弟子們面面相覷，她們心裡都是一個想法，那就是不配給老祖沐浴。
不過儘管如此，她們還是硬着頭皮給萬歸元沐浴。
在她們的纖纖細指碰到萬歸元肩膀的瞬間，突然就感到一股玉暖之氣貫穿全身。
那個感覺如夢如幻，妙曼如醉。
她們以爲這只是心理作用，只是自卑引起的心理差。
然而她們哪裡知道，碰觸之感完全是真實感覺，並非夢幻。
因爲萬歸元是煉氣9999層，身上有9999層氣暈完美融身。
所以纔會有醍醐灌頂之感。
當然了除此之外，還有一種無法剋制的情愫在女弟子們心裡氾濫成災。
那就是少女懷春之思。
雖然萬歸元是她們老祖，但是萬歸元卻俊美少年的模樣。
不過雖然這種情愫兇猛，但是她們絕不會流露半分。
一方面是輩分之差，而另外一方面就是自身之差。
正是這兩個原因，讓她們把心裡的春意卑微到塵埃裡。
沐浴完事之後，萬歸元很是滿意的看着那個四個女弟子說道：“不用謝我。”
女弟子們微微一愣，完全不明白老祖這話何意。
再次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迴應。
不過很快她們就都回過神來，明白了老祖言下之意。
誠然，以她們卑微的身份和條件，能服侍老祖沐浴的確是她們的榮幸。
然而就在她們要拜謝老祖的時候，一個女弟子突然臉色大變，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雙手。
“不……不會吧……我居然突破瓶頸，突破築基，達到金丹一層。”
一呼一吸間，這名女弟子就明白了怎麼怎麼回事。
兩年前她就到了築基十層瓶頸，這兩年來她一直嘗試着用各種辦法突破。
但是卻沒有絲毫進展，這服侍老祖沐浴更衣就突破了。
這其中緣由，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怎麼回事。
自然是老祖福澤，助她突破。
不僅僅是她，其他三個女弟子境界上也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
“拜謝老祖天恩。”
四名女弟子紛紛跪地拜謝。
萬歸元微微皺了皺眉頭道：“說了不用謝，怎麼又謝上了？此種牛毛小事不值一跪。等我什麼時候真正幫到你們了再跪謝也不遲。”
四名女弟子驚的無以言表。
如果幫助突破都只是牛毛小事，那什麼事情纔算是大事？
要知道她們爲了突破瓶頸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罪。
有的甚至於連命都要賭上了，卻依舊沒法突破。
這種對於她們來說幾乎齊天的大事，居然只是不值一提的牛毛小事。
老祖到底是老祖，果然不同凡響啊。
“老祖您過謙了，如此天恩，我死不足報啊。”
其他女弟子也紛紛響應，再次拜謝萬歸元恩德。
看着女弟子們的真摯拜謝，萬歸元心裡也泛起些許暢快。
“好了，沒什麼事情你們都下去吧。”
四名女弟子應聲拜別。
出門沒多久，突破瓶頸的事情就在玄雲宗傳開了。
很快常自在和九大長老也知道這事。
一個個臉上滿是陰雲密佈。
因爲他們都沒辦法揣摩老祖如此行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都知道那幾個弟子資質平平，耗費大量真氣幫助其突破，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突破之後，她們也會在很快進入新的瓶頸。
正常情況下，基本都是在十層進入瓶頸，然後突破之後，就會進入下一階修煉層次。
比如煉氣期十層進入瓶頸，突破之後就會是築基期一層，然後就是築基期十層再次進入瓶頸。
而這四個弟子在突破修煉層之後，沒幾層就會進入瓶頸。
而且往後層層都會是瓶頸。
萬歸元不顧自己修爲，耗費如此大量的真氣，去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很顯然，這必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掌門，這可如何是好？”大長老看着掌門說道，“我這時老祖給咱們的信號，告訴咱們一切都是徒勞。按照宗法歷推演，玄雲宗是老祖閉關時期所創，因此對我們並沒有多少同門情感，我們若是一意孤行的話，後果很可能不堪設想啊。”
“是啊掌門，大長老說很有道理。老祖這麼做，十有八九是在警告我們。我們還繼續嗎？”
“……”
面對衆長老的追問，常自在沒有絲毫反應，只是滿臉冷凝。
過了良久，他才緩緩的嘆了口氣，語氣輕緩的吐出了幾個字。
“依照計劃行事。”
大長老當即說道：“掌門萬萬不可啊，如此以來，老祖怪罪的話，豈不是……”
“豈不是什麼？”常自在打斷了大長老的話道，“這是玄雲宗萬年來唯一的一次翻身機會，若是不牢牢把住，恐往後再無可能。再者說了，振興我玄雲宗本就是我不可推卸之責任，即便是賠上性命也在所不辭。用我的命來換玄雲宗的崛起，並無不可。”
“掌門……”
沒等大長老再說什麼，常自在就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要再說了，就這麼定了。準備上菜，請老祖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