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葉清凌把昨天晚上丁牧離開之後在武者協會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其中包括了金哲彥帶着張鈺程離開，在醫院動手術的情況。
丁牧微微點頭，他沒打算取張鈺程的性命，只是擋住了對方的真氣而已，沒想到張鈺程如此不堪，竟然把所有的真氣都灌注到了右腿之上，一旦真氣受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直接廢了一條右腿。
孔升則是帶着幾分興奮，“丁牧，你昨天真的太厲害了！你都不知道那金哲彥看到張鈺程被你一招打敗的時候那種表情。”
丁牧哦了一聲，懶得關注金哲彥。
孔升又壓低聲音，“不過打敗張鈺程還不夠，秦巒還有何驚鑠都是武道宗師，修爲都遠遠勝過張鈺程，如果他們來的話……”
“那他們就回不去了。”丁牧言簡意賅。
孔升愣了一下，“好吧，你確實有這個實力。”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撞到桌子上，發出一個痛苦的聲音，孔升急忙伸手將撞過來那人扶住，卻是林藝。
此時的林藝臉上帶着幾分委屈，造型誇張的黑框眼鏡的鏡片已經碎了，被孔升扶住之後急忙起身，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
“竟然都學會裝可憐了？我告訴你！沒用！”陳曼走上來，毫不客氣地抓住林藝的頭髮往回拽，林藝露出痛苦之色，卻不敢反抗，任憑陳曼對她又打又罵。
孔升看不過去了，“陳曼！你幹什麼呢！”
“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不用你管！”陳曼絲毫不給孔升面子，當着所有人的面頂了回去。
“你欺負同學，我怎麼就不能管？”孔升被陳曼當衆頂撞，臉上掛不住，站起身來。
“怎麼着？你要替林藝出頭？你看上她了？這種貨色，你也下得了手？！”陳曼極盡挖苦之詞。
孔升氣急，奈何陳曼是女生，他又不能動手，要是換成男生，他早大巴掌搧過去了。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本書飛了過去，正中陳曼抓着林藝頭髮的手，陳曼吃痛，大聲道：“誰！是誰打我？”
丁牧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陳曼面前，陳曼一下就啞火了，丁牧的威名真的太響了，誰跟他過去，誰就倒黴，陳龍濤、汪寧、鄭武，一個好過的都沒有，哪怕丁牧不說話，她也犯慫。
丁牧卻只是撇了她一眼，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回到座位上繼續睡覺。
陳曼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一句話都不敢說，灰溜溜地走了。
孔升冷哼一聲，林藝露出感激之色，來到丁牧和孔升面前，小聲道：“謝謝！謝謝你們。”
“沒事，你不用怕陳曼，她也就敢欺負你這種新來的，換成別人，她根本不敢。”孔升說道。
林藝輕輕嗯了一聲，低着頭走了。
下午有體育課，丁牧躺在草坪上曬太陽，孔升跟丁牧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學會了這個習慣，懶洋洋地躺在那裡。
旁邊又傳來一陣爭執的聲音，孔升沒有丁牧的定力，坐起來就看到陳曼帶着幾個女人對林藝拉拉扯扯，沒一會就拖着林藝進入了女廁所。
孔升皺眉，“以前怎麼沒發現陳曼這麼過分？”
“人心難測，你沒發現的東西多了去了。”丁牧語氣平淡。
孔升無奈，“可憐林藝了，剛來就受欺負。”
“轉學生都是這樣，如果融不到羣體裡面就會不斷受欺負。而且林藝本身就給人一種軟弱的感覺，不欺負她欺負誰？”
“是這麼個道理，但是你說出來就覺得特別冷血。”
丁牧呵呵一笑，“那你衝進去救她？”
孔升搖頭，“那可是女廁所。”
“如果不是女廁所，你就出手了？”丁牧反問，又道：“林藝雖然看起來就是一副受欺負的樣子，但是她長得還是不錯的，身材也可以，把眼鏡換一下，再把牙套摘了，也是一個美女，你要是動心了，可以試試。”
“開什麼玩笑！我只是看她可憐而已。”
“很多感情，都是從同情開始的，你確定你對她只是同情？”
孔升失笑，“沒發現你對感情還有研究？”
“比你多。”
“好吧，你什麼都行。”孔升又躺了下去，“我比不過你。你就是個變態。”
丁牧笑了笑，“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個林藝，有點東西。”
“什麼叫有點東西？咱們的校服寬鬆，要是換身衣服，怕是有C了。”孔升順口接道。
丁牧睜開眼看着孔升，孔升撓頭，“怎麼？我說錯了？你覺得多大？”
“林藝有點東西，不是說她的身材，是她的來歷。”丁牧有些無奈，現在這些孩子，腦子都想什麼呢。
“林藝的來歷？”孔升不解，“不就是一個轉校生嗎？有什麼來歷？”
“你去調查一下吧，沒準有些收穫。”
孔升來了興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林藝的成績、長相、身材都還不錯，正常女生恨不得把這些全都表現出來，但是林藝卻有意隱藏，雖然她表現出來都是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但你注意她的眼睛，很少有變化，不管陳曼如何打她、罵她，她的臉色會變，她的身體會躲，但眼神卻沒有變化，說明她根本沒把陳曼放在眼裡，是什麼讓她甘願留在這裡受欺負的？”丁牧問道。
孔升細細回憶，“好像還真是你說的這麼回事，那你覺得林藝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你派人去調查了。”丁牧又閉上了雙眼。
“我覺得她是衝你來的。”孔升突然冒出來一句。
“隨便吧，我得罪了這麼多人，被人惦記也是正常。”
“誒，我就這麼一說，你怎麼就認了？”孔升好奇，“你肯定有什麼發現，對不對？”
“大概是，我的仇人比較多。”
“……”孔升，你這個藉口真的讓人無法反駁。
“可也不對啊，林藝的目標如果是你的話，爲什麼不接近你，反而要受陳曼的欺負？她如果打扮一下，接近你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丁牧搖頭，“最好的潛伏，就是在不知不覺間的靠近，主動接近，反而落了下乘。你好好體會吧。”
孔升想了想，說道：“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