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了中大陸各大家族財閥勢力組成的十萬大軍縱然是因爲良莠不齊而顯得雜亂無章軍紀全無,但十萬之衆的威勢卻是不假,而且大軍士兵皆是出自中大陸因此均是兇狠成性,出手狠辣。而各大勢力間明爭暗鬥日益昇華,現在還沒完全佔領濟州就已經開始因爲劃分地界的事而爭得臉紅耳赤,實乃愚蠢之極。加之唯一能震懾衆人的楊汶無故失蹤尋訪不得,所以現在這支各大勢力拼合在一起的大軍雖然人勢衆多戰力彪炳,但卻並不懂得如何合作,互相間均是心懷鬼胎看哪個都是不順眼。
而早先爲了方便衆人合作又加之促成和組成這路大軍的是以天都帝國的名義,因此大軍直接取名爲天都大軍。
算至今日天都大軍已經深入濟州近千里,這不過是花了三天的時間,還是因爲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到燒殺搶掠去的關係,不過士兵卻是樂此不疲,因爲眼看着堆積如山的財寶任何人都不會覺得疲憊吧,而又因爲每個人攜帶的錢幣財寶過多讓行軍的速度驟減,不過卻沒有人出聲說不是,可能衆人都被眼前利益所迷壓根不記得自己此番進軍荷尼的根本理由。雖然各大勢力中的頭領都不是些傻帽貨色,但眼看荷尼帝國的軍備弱不禁風,根本不堪一擊,所以衆人都掉以輕心了,改而互相間開始了爭鬥。
今夜便是如此,剛洗劫完甲賈城搶來了一大堆金銀財寶,就因爲分贓的事而起了事端,事端經過爭拗後就演變成了各大勢力的比拼。
天都軍今夜就紮營在離甲賈城三百里遠的望秋平原上,這裡地勢平坦視野開闊如果荷尼軍隊發動夜襲也很輕易能發現,但唯一不足處便是這裡茅草旺盛,有成半人之高,很容易讓人藏身其中。雖然衆人都知道只要還趕兩百里的路就有一處比這裡要好的紮營處,但連番勝利和財色的讓衆人都掉以輕心。
雖然已經入夜,但望秋平原上卻是火光鼎盛,黑壓壓的一片圓頂帳篷排開十數裡之廣。而此時軍營中處空出來的位置上正演繹着一場生死相搏。
疊上十丈高的篝火,火勢威猛。
寬闊的空地上一眼看去圍了不下於萬人,衆人喧囂吵鬧喝彩擊鼓,熱鬧異常。而場中的主角正是兩名廝殺在一起的壯漢。
這場廝殺就是因爲分贓不均而引起的,因爲各大勢力誰也看誰不順眼,當然財寶就不能讓他人分多,但爲了共同的目的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就這樣促成了這場小型的戰場。戰鬥的條件很簡單各勢力只要派出五名壯士分別從一對一廝殺中看到最後那方的人最後能留下,勝利的就可以分配上最多的財寶。
以戰鬥殺死對方爲規則這非常符合這羣好勇鬥狠的人,所以各勢力都贊同。
在一股震天聲Lang下,戰場上廝殺的兩人終於分出了勝負。
“哈哈,各位不好意思啊,這次是我們楚家男兒贏了”於高臺觀衆席上一名年約四旬的漢子大笑道。他正是中大陸有名的楚家家主楚元尚。
結果已分,高臺上坐着的十多人就只有楚元尚是喜形於色,其他人不是面無表情便是陰沉着臉。他們無不是這次組成天都大軍的大勢力的領軍之人,其中於紅谷螟蛉行館被莫來羞辱過的陳督也再席上,而他所代表的便是神煞衆,以神煞衆的實力之雄厚陳督當然坐在了比較靠中間的位置上,但是作爲中大陸第一勢力的神煞衆代表的都不能坐在中間,而是讓慶元衆的人坐着,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與楊汶一起從深獄逃出併發誓效忠於他的名古。
名古之所以坐鎮在天都大軍這裡就是因爲楊汶的吩咐,這樣楊汶自己就可以輕鬆離開,因爲他知道名古的能耐到底有多高,能關在暗獄中的人無一個是好惹的主,就算是帝國皇帝都是忌憚三分的人物。而名古其兇名早盛,年輕時候的他性格兇狠暴戾,雖不是見人就殺的惡徒,但爲人確是喜怒無常,之後不知爲何名古和荷尼帝國交惡,曾經以一己之力滅殺荷尼帝國十多萬兵將,兇名一時無兩。但最終還是關在了暗無天日的深獄地牢裡,好在關了接近五十年後有楊汶之助得以脫困。而他暴戾的性情也在這接近五十年的歲月中消磨得一乾二淨。今日安坐在此位上,名古只是饒有興致觀看身下廝殺卻不讓慶元衆的人蔘與其中,而慶元衆的人幾番想要參與到這次比拼上,但都被名古攔下了,顯得毫無爭強鬥勝之心。
慶元衆的人其實都不太認同名古,因爲他不過是加入慶元衆不久,而之前縱然有些兇名,但五十年的光陰很容易讓人淡化一切,加之那些一直待在慶元衆中算得上是老一輩的人物,就因爲待的時間長所以自恃爲尊,都不太認同名古這個外來人,但楊汶卻偏偏將這裡的事都交代由他做主,衆人也只能聽命。
現在場下廝殺已經結束,勝負已分財寶歸落定下後,一衆勢力首腦代表便準備各自回到自己所處的營帳去。場中唯一露出笑意的就只有楚元尚一人,不過他也知道其他人雖然都是陰沉着臉,但並不是對輸掉這場戰鬥少分一些錢財而有多不愉快,這點錢財還入不了衆人的法眼,而輸掉的人之所以會臉色不太好看卻是因爲這場廝殺明裡是爲了決定財寶分配數量,但實質也是各大勢力之間的比拼,現在輸了當然就不甚高興。
“恭喜楚當家旗開得勝,楚家男兒果真都是身手不凡之輩,憐香閣這次輸得心服口服”一名穿着妖嬈的女子從衆多代表越衆而出,搖曳生姿下便來到了楚元尚前欠身作揖。
聞到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再看那絕代容顏,硃紅小脣皓腕青齒,從敞開的衣襟可以窺見這挺翹渾圓的峰巒的一二,一身膚色紅透肌香。縱然楚元尚修爲高深境界不淺,定力本應高於一般凡夫俗子,但他還是難免色心大動,一雙色迷迷的眼神看向女子,從下到上,在從上到下,就像能看穿女子身上的衣服窺得那美妙身段一般,眼神有多**便多**。
這女子名叫施韻依,是憐香閣的副掌門,而憐香閣也是中大陸很有勢力的一個門派組織。憐香閣不似其他組織都是剛陽之氣,相反顯得陰柔,在憐香閣里長老成員全都是女子,而且還是一等一的絕世美女,這應該多賴於憐香閣的修煉法門,據說憐香閣的修煉法門有別於一般,是以媾和之法入修,極爲荒yin。但其卻是有駐容養顏的神奇效用,不管男女修煉都有如此效用,但不知道是不是**屬陰柔,與男子剛陽之氣相牴觸,凡是男子修練此門法後皆是顯得妖異如女子,而性情也皆如是。不過越是修煉到高深處容貌便越顯嫵媚俊彥卻是真有其事。雖說大道之上一切皆是虛妄色相不過是過眼雲煙,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別是女子,有那個女子會不喜歡自己變美,因此很多女子便慕名拜在憐香閣門下,就想要習得駐顏美容的妙法,而男子雖然對以媾和之法入修有極大興趣,但抵不住修煉有成後所成就的那副陰柔坯子。由此一來,憐香閣便一直秉承着陰盛陽衰的狀態,雖說憐香閣中也不乏男子徒弟,但卻是少得可憐。
看着施韻依巧笑倩兮,楚元尚眼中忽然就只有她美妙的身影在,忽然想要伸出手捉向施韻依的柔荑,而楚元尚想到做到,真的伸出了手捉向施韻依去。不過施韻依卻似是早已知曉,及時婉身一退便躲開了。
一手捉空楚元尚卻顯得失魂落魄般神情苶呆。衆人看楚元尚的樣子也只以爲他因被眼前美色所吸引引致,並無覺得不妥之處,惟獨一旁的名古用犀利的眼神看向了施韻依。
施韻依笑吟吟地道:“楚當家你醉了,是不是該早些休息呢”
還沒等楚元尚有所表示,名古便霍然站起身,憑他魁梧的身軀,就這麼忽然一站氣氛顯得不太自然,而名古也什麼都沒說便直徑地往慶元衆的營帳去,看來是沒有意思繼續逗留。在旁的慶元衆之人也一一跟上。
“名大人,怎麼就一聲不響便要走了?難道是施兒有哪裡不對的地方犯着你了麼”施韻依年紀也不小,修煉的時日已經有五十載,而現在再衆人面前嗲聲嗲氣地說話,並不顯得不妥之處。
名古回過頭來看了施韻依一眼,難得的開金口說道:“我走我的,與你何干?”說完便再也不理施韻依,帶着數名慶元衆的人走了。
場中施韻依愣在當場,在她修煉有成習得美容妙法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冷淡地對她。隨之施韻依臉上卻露出了絲絲笑意。
在場之人見現在天都大軍的臨時主事人名古都走了,衆人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於是各自回巢作樂。而不少人經過施韻依身邊的時候俱是投以**的眼神,奇怪的是這裡修爲最低定力最差的陳督反而不受施韻依的美色所迷。
對於衆人那被迷惑的眼神,陳督給以冷笑,他雖然修爲低微,但腦袋可不笨,對於施韻依的美色始終是保持敬而遠之的心態。不是陳督不好色,而是他非常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能耐別人斷不會看上他的,而自己現在之所以能當上神煞衆的代表,陳督是不喜反憂,自己有什麼本事他自己也清楚,在神煞衆中衆多高手中幾時輪到他上位的,但現在卻如神使鬼差般讓他成功上位,當了這個聯合各勢力大軍作爲神煞衆的代表,對於此事老練的陳督感到了蹊蹺,但卻看不出到底是哪裡的不妥。
楚元尚被施韻依的美色所迷,正自想要以私底下合作對抗其他勢力爲由相約與她商榷事項,以謀求媾和時機。不料剛剛還對自己示好的施韻依此際卻對自己不理不睬,反而是隨名古的步伐跟去,看到這些楚元尚用嫉恨的眼神看向了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