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了父親,相信了。”
文晸佑已經不想去指望文承佑了,反正從來任何事幾乎最後都要他去想辦法解決,指望輕鬆一些這輩子都別想,他也算看出來了。對着文奉勳直接開口表態,可是文奉勳顯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文晸佑此時知道要保持冷靜,看着文奉勳,開口笑着:“父親,您是要解決問題,不是加深矛盾。在你眼裡不是問題的問題,很可能影響你在意的事。”
文奉勳放下鞭子,因爲文晸佑擋在文承佑身前,也真的沒再動手。
剛剛忘說了。最狗血的情節,文晸佑攔到文承佑面前替他擋了一下雖然文奉勳當時也停手了。可是他真的超級無語那麼俗爛的舉動自己還不得不做出來,但是文奉勳不就想看到團結嗎?那還有什麼說的?就只能如此了。
“你想怎麼樣?”
文奉勳一如既往的平靜也是正常的。他經歷過的事,經歷多真的事家族存亡的危機,有多少數都數不清了。相比之下兒子有幾個女人,被誰傷了的事,和他經歷過的一比,真的就是雞毛蒜皮都算不上,或許是一根頭髮絲的程度。
“父親,給點時間先停一下。如果解決不了您再按您的辦法也不遲,反正我倆是您兒子,您現在是家主,我們也沒辦法不是嗎?”
文奉勳眼神變幻一下,盯着笑着的文晸佑,不一會也笑了:“你十幾歲就離家出走做idol,還說沒辦法?那麼聽話幹嗎還離開石頭砸頭都不回來?”
文晸佑笑着:“那時候小,不懂事。”
文奉勳點頭:“你現在懂事多了。剛剛的話表達的意思。是說現在我是家主,所以你們沒辦法。但將來你或者你哥是家主,一定會扳回來是嗎?”
文晸佑一頓,攤手開口:“我是真心實意想解決這件事的。如果父親一定要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
文奉勳看着文晸佑。文晸佑也笑着和他對視。半響之後,文奉勳對徐叔擺擺手,徐叔行禮拿起電話去說什麼,文晸佑暗自也鬆了口氣,估計是先暫停動作了。能拖一會是一會吧。
“說吧。”
文奉勳重新坐下,背對牌位看着文晸佑。文晸佑挪開一些位置跪着。掃了文承佑一眼,搖頭嘆息,卻也沒辦法多說。此時渾身也算傷痕累累的他,還是那麼蔫。
文晸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皺眉看着文承佑:“不是你該比我開心的貌似。要不你留下我以後去美國不回來了。對你來說跟放假一樣。你難道改變心意對家主位置由衷熱愛了?!不讓你做這麼如喪考妣的。”
文奉勳沒什麼反應,目光倒也隨着文晸佑的話,看向文承佑。
文承佑沉默許久,嗓音有點乾澀開口:“我不是因爲家主,而是對你……有點愧疚。”
“你早幹什麼來着?!”
文晸佑第一時間叫出來:“早你不愧疚惹出這麼多事?!你看給父親氣的?!還讓我委屈成這樣最終又要我來解決?!”
文承佑無力看着他:“誰想着你答應那麼痛快?直接就說好?”
文晸佑氣笑了:“親哥,那你去了是和我閒着無聊扯皮的是嗎?都沒想着我能答應還去找我談什麼?”
文承佑突然眼前一亮,兄弟倆誰都不笨,性格不同而已。
此時文承佑微微低頭眼神是沒讓文奉勳看到的。但是他已經明白文晸佑突然衝着他來的意思了。
“不是……”
文承佑暗自吸了口氣,有些皺眉看着文晸佑,失落開口:“我是想着你提出一個什麼條件。作爲補償和交換,我可沒有讓你真的白白就讓秀英算計不做報復不做防備。”
文晸佑一頓,恍然開口:“原來是這樣……”
轉頭看着文奉勳,文晸佑指着文承佑開口:“父親,那看來您是誤會了。他也沒有那個意思說就讓我吃虧讓外人欺負佔便宜。是想找個辦法能不能解決一下。”
沒等文奉勳說話,文晸佑指着文承佑開口:“父親我個人覺得這種舉動還是值得稱讚的。如果說做爲一個家主。尤其文家這種頂級家族,周圍接觸的都是同等級的人物。張家李家金家。更不用說對方陣營的。那麼如果有事他直接就衝上去,你不能欺負我弟弟啪啪扇人耳光。這事情鐵定鬧大。那纔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想辦法去解決,去緩和,迂迴一點。這纔是家主應有的冷靜,又沒有失去兄弟情誼。”
文承佑偏頭忍着笑,文晸佑瞪他一眼讓文承佑輕咳一聲保持嚴肅。
文晸佑嘆息看着文奉勳:“說起來還是我不夠城府。當時聽都沒聽他說完,生氣就直接賭氣答應下來。倒還是我的問題。”
“哈!”
李美珠站在門口捂嘴笑出來,嗔怪瞪着這個臭忙內。
小時候死板的一句多餘話都不說,長大了怎麼就成這樣了?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的程度偏偏還那麼有條理。
“講完了?”
文奉勳一直就這麼平靜聽着,見文晸佑不說話,文奉勳詢問一句。
兄弟倆臉色一變,文承佑下意識看着文晸佑,文晸佑也抿起嘴角,直起身子看着文奉勳:“父親您對外也是這麼不講理嗎?如果只是對我們兄弟倆這樣,那是不是也算區別對待?”
文奉勳搖頭:“你講的也不是理。有些事也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文晸佑攤手:“那我是不是隻要證明我們兄弟沒有裂痕不就行了?”
文奉勳開口:“已經晚了。這件事已經發生,抹不掉的。”
打斷文晸佑的話,文奉勳第一次主動對着文晸佑開口而不是他問自己答:“你心裡一定覺得我小題大做。覺得我不把你們自己的事當回事。只考慮家族考慮傳承。”
文晸佑一愣,沒有開口。文承佑也下意識擡起頭。
文奉勳沉默,半響站起側身讓開令牌位置,示意兄弟倆:“你們看到的,只是擺在這裡的靈位。曾經在二戰時期,許多也是文家的直系親屬,可是卻選擇親日。那時候文家經歷着外界侵略者的壓力,還有自己家族子弟的背叛。所以他們的牌位不配,也沒有擺在這裡。”
看着文晸佑,文奉勳開口:“那是血的教訓,你們沒有經歷過。現在社會年輕人,娛樂,網絡,炫富,吃喝,一切都那麼時尚,追求享受。貪圖安逸,根本都不會在意這些了。認爲這些很土,過時了。和平年代不需要去在乎了。”
指着文晸佑,指指自己,文奉勳開口:“這是你我想法上的差異。你眼裡是你的娛樂事業,你的演唱會,你的專輯,你的影視劇,你的綜藝。我眼裡沒有這些,只有迴避一切之前經歷的挫折和苦難,時刻提醒那些教訓。不讓慘痛的經歷再發生。”
文晸佑微微皺眉,認真聽着。第一次覺得或許自己還是理解的少了。有些事也是想當然了。
只是文晸佑畢竟還是文晸佑,見父親定定看着自己停下來,文晸佑沉默一會,平靜開口:“父親我能坐會嗎?腿有點麻了。”
“噗。”
“哈哈。”
文承佑表情驚愕負擔看着文晸佑,李美珠更是笑出來。徐叔都是忍俊不禁。還以爲他聽了這麼多開口能說什麼的,沒想到第一句居然是這個。文奉勳也是愣了一下,隨即笑着擺手。文晸佑盤腿坐在地上,揉着膝蓋。
文奉勳看了文承佑一眼,文承佑也是鬆口氣,盤腿坐在那。他就不止是膝蓋,渾身都疼。
“父親。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文晸佑看着文奉勳,平靜開口:“可是您的辦法並不是就能解決一切,反而會加深矛盾的。”
文奉勳點頭:“一定要給你們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能讓你們記得。沒有可以完美解決一切問題的辦法。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一個。”
關鍵時刻到了,文晸佑此時也明白了文奉勳所有的想法,自然就更清楚他是很認真的。
如果不能說服他,用一個他滿意的方案,貌似這件事,就算定下來了。文承佑從此和崔秀珍是肯定不會再見了,甚至是不是生離死別都不清楚。崔秀英也是,坦白說這兩人和文晸佑都沒有太大關係。但如果她們兩個,和她們崔家出了什麼事,文承佑一定會非常在意,最終還是要將這筆賬,記在文晸佑頭上。
他都相信文奉勳一定不會沒考慮到,所以剛剛文奉勳所講的話。看似是流放,實質上,是最深刻的懲罰。以後他的牌位想擺回文家,都未必做得到了。平庸平淡過一生,你不再是文家人。
就當文家只有文晸佑一個兒子。
“其實……是我喜歡玩女人。”
文晸佑一句話,讓所有人的愣住了。
文承佑驚愕,李美珠不敢置信,徐叔也是疑惑不解。
還有文奉勳,面容平靜地聽着,他繼續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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