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北風那個吹，雪花沒有飄。
顏煌站在頂樓哪怕這個季節天快涼了，他也沒感受到。
他還在思索醫生的話。
“現在沒有辦法檢驗哪個女人體質足夠，哪個不夠。”
“就和碰運氣一樣。”
“沒有辦法，因爲這個藥物本來就不是常規的。論藥性不一定是最強的，但論特別應該是全球獨一份。”
“全世界很多國家，科技水平高的都已經涉獵生物學研究。”
“而且大多數是最保密的科研領域。”
“我們也是用死刑犯和間諜做實驗，雖然不人道，但不人道的前提是有人知道。沒人知道就沒什麼了。”
“而且要快。打個比方人體是有強壯期高峰期和衰老期的。而相對於永久性損傷，隨着年齡增長體質下降衰老，有子女的機率也會縮小，這還是你碰到合適體質女人的前提下。”
“所以我說不涉及倫理，如果是條件不足夠的，那就只能認命。能找到老婆不因爲這個和你離婚就不錯了。”
“但是顏煌你的條件。我不說什麼了，怎麼做那也是你的事。我只搞我的科研而已。只要不犯法，或者犯法也輪不到我說。”
“不過私人建議，不涉及職業和道德，你有條件而且是自願情況下，多多益善。”
“對了給你一個不成熟也沒有數據依託的選擇方向。越漂亮的，身材越好的，最起碼你看着很有興趣覺得不錯的，很有可能就合適。因爲生物學是個很奇妙的學科，相比什麼電子信息科技機械太空宇宙種種學科，其實人體的奇妙我們至今百分之一都沒有掌握清楚。每個人的人體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宇宙，基因的變化，人體的進化，這些都在不停變換而我們掌握不了究竟。”
“不過人也是動物，動物在交.配時身體本能會對適合的對象產生感應，對我們人類來說就是順眼和好感。不過女人或許和男人還不同，這裡就不討論那麼遠。只說你……”
顏煌用力揉揉頭髮，笑出來。
突然身後有人給他披上外套，顏煌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讓我自己靜一靜。”
不是凌瓏又是誰？
凌瓏沒走，而是靠在他身邊：“我第一個試，如果我不行，就再找別人。姚欣也好，還是誰都好。”
顏煌笑，看着凌瓏：“要試也是找我姐。”
凌瓏有些難過看着他：“不要了。別逼自己……”
用力抱住顏煌：“你已經很痛苦了，不管人家惹你還是你多管閒事，今天這個局面，我不想你再難受了。”
說着說着又哭出來。
顏煌看着她：“沒get到你邏輯的點。”
凌瓏擦擦眼淚，笑着看着他：“沒有今天的這個病，我都說過只要你和我一起，其他你找誰都無所謂。何況現在……”
看着顏煌：“如果嬴雪白合適，那是萬幸。可我知道你如果真的這麼想，不會自己跑到天台。如果對象是她，你第一個想的會是如果不行，就是坑她一輩子。不是說這種事對於男女來說多神聖，而是她在你心裡的位置。你要碰了她你肯定不會讓她和別人，而如果她不能和你有孩子，她這輩子就不會有了。那是你最愛的姐，你不會讓她這樣孤苦一生的。”
顏煌看着凌瓏，輕笑開口：“是嗎？我這麼偉大？”
凌瓏用力抱緊他：“以前我以爲你只在乎你姐。現在我應該高興你不管是爲了友情還是什麼，也能爲了我犧牲這麼大。可我高興不起來，我終於體會你對你姐的感受，寧可自己受傷不讓她難過一點。可我號稱自己家庭背景那麼好，高高在上可以護着你。最後卻都找回來了，讓你犧牲這麼大。”
顏煌出神看着牆壁，輕輕拍着凌瓏的背：“沒關係。我爸媽不在了，我不需要傳宗接代。”
“你別這麼說……”
凌瓏哭得臉都花了。顏煌不耐給她擦拭：“我說！！別哭啼啼的，這些天眼淚就沒斷過！！沒事也讓你方出事了！！”
“呵~”
凌瓏將眼淚蹭在他衣服上，顏煌咧嘴：“那麼髒呢？還什麼家族大小姐，我呸！”
凌瓏笑着捂着他嘴打鬧，靠在他懷裡看着他：“我髒？林璇乾淨嗎？你沒碰她？”
顏煌皺眉：“監控你沒看啊？”
凌瓏搖頭：“我沒有。其實他們也都沒有，畢竟涉及到林家小姐，她父母爺爺也都來了。確定裡面沒出事就行。”
顏煌嘆口氣，隨即示意凌瓏：“在這亂想也煩，沒事和我回去吧。趕緊進組工作我能心安一些。”
失笑開口：“以前也沒把工作當回事，以後看來要寄情於工作了。”
凌瓏低頭自責，顏煌不耐拍她後背一下：“我還用你同情愧疚？！普天之下都沒誰配。”
凌瓏擡頭：“你姐呢？”
顏煌沉默，擡手推開她，朝着樓下走去。
凌瓏也趕忙跟着，亦步亦趨的一起下樓還要扶着他，被顏煌推開。她卻不理會依舊要扶，顏煌也懶得理他。
——
“你們跟着幹什麼？！”
朱團也好奇看着叢家三兄弟。
自從來到凌家，朱團幾乎就被剝奪了助理身份甚至自由。
從始至終出什麼事都不知道，直到顏煌要回去之後才把他放出來。沒等問情況，就發現三兄弟整齊跟着，一起和顏煌凌瓏回去。
但是朱團以爲他們是跟着凌瓏的，卻發現顏煌這麼問，顯然又不是的。因爲的確出了叢政是貼身跟在凌瓏身邊，叢商叢軍都有自己的事做。此刻卻一起跟着……
“老太爺說了。”
叢政開口：“以後我們就跟着你。”
出神片刻，叢政開口：“而且說實話，整件事連凌瓏都不怪，都是我自作主張惹了這麼多事。”
叢軍開口：“之前我就說只要你能解決這些，我們以後就爲你所用。現在你真的解決了，我們也要兌現承諾。”
“諾個毛線！”
顏煌皺眉：“我做自己的事業能力足夠，用不上你們。”
叢商示意：“你要的那棟大廈，還有視頻網站……”
“喂！！”
顏煌指着他：“我落得今時今日的下場是我的選擇，我事先和太爺說明白，就是要洗脫我事業至今所有和凌瓏支持有關的一切。我要我的事業可以沒有任何外力幫忙的結果，獨屬於我的成就。”
叢政開口：“這就是你換來的。不然就是我們欠你的，凌家欠你的。你不想欠人人情，難道我們想嗎？”
叢軍也勸着：“你別雙標好嗎？”
凌瓏不耐推開他們：“你們閉嘴！！”
攬着顏煌：“上飛機吧。你身體不好要休息……”
“都給我滾一邊去！！”
顏煌很是煩躁連凌瓏都推開：“我依然制霸一切！！少把我當同情目標！！我不需要！！誰再用這種噁心扒拉的態度對待我別怪我翻臉！！”
朱團聽懵了，但也心下沉。
一定還是出事了，而且好像還很嚴重。
趕忙跟着顏煌一起朝前走，凌瓏挨個踢了一腳，也跟過去。
三人面面相覷，都無奈笑着，卻也依舊跟着。
以後在不在身邊不重要，一起要回上嗨的。
至於以後怎麼做……大家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