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寧旭堯開車去關押開車撞飛薛芷珊的肇事司機的地方,因爲寧旭堯走之前吩咐過不要把人弄死了,所以吳哲和他的手下在審問的時候,下手拿捏的恰到好處。
看着被吳哲的人打的不成人樣的肇事司機,寧旭堯嘆口氣,吩咐道:“放了他。”
“什麼?”吳哲好像沒聽清楚似的,轉頭看了寧旭堯一眼,問道。
寧旭堯點了一支菸,說道:“放了他,讓他自生自滅。若是能活下去,算他命大;活不下去,算他倒黴。”
聽到寧旭堯的吩咐,吳哲這個糙漢子都猜到可能是薛芷珊的意思。因爲就寧旭堯的性格,抓到害薛芷珊的人,沒直接一槍崩了都很冷靜了。現在卻突然說要放人,除非是薛芷珊不想計較,否則寧旭堯一定不會放手。
“堯哥,雖然這傢伙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是撞了小嫂子的人,就那麼放了?”吳哲有些心不甘,最近抓到的幾個人,一個是在寧氏攝影棚動手腳的,另一個就是眼前的肇事司機,還有之前差點殺了薛芷珊的李鑫,從他們的嘴裡都問不出任何東西。
這一點讓吳哲感覺很挫敗,同時也瞭解到,他們碰到高手了。做事滴水不漏,讓他們一點線索都抓不住。就算找到肇事者,一樣揪不出幕後主使。
寧旭堯抽了幾口煙,看着手下人把打的還剩一口氣的肇事司機帶上車,送到郊外任由其自生自滅,問道:“連安那邊有沒有動靜?”
“暫時還沒有,自從那次打了個照面,就再也沒見過他。連安那傢伙還跟以前一樣,做事小心謹慎,就像個會隱身的人一樣,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聽了吳哲的話,寧旭堯看向他,說道:“吳哲,你唯一的缺點就是遇到瓶頸的時候心浮氣躁。記住,只要是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事物,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只不過是你太急躁,所以沒有發現細節。這一點,你就不如向寧,他比你沉得住氣。”
“我知道,我就是着急!堯哥,你不知道,最近的一些事情都太過蹊蹺,抓來的人都那麼巧合的不知道究竟是誰聯絡他們,讓他們這樣做。就連銀行匯款都查不到任何信息,你不覺得這些都太奇怪了嗎?”
寧旭堯將抽了一半的菸蒂扔在地上踩熄,帥氣地吐出最後一口煙,看着吳哲,說道:“你以爲我就不鬱悶嗎?可是能怎麼樣呢?對方想和我們玩遊戲,如果這個人是連安的話,那就好辦了,畢竟我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但如果不是的話,那就頭疼了。”
“堯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了?”吳哲看着寧旭堯,他是吳哲一直以來最崇拜的人,可以說是吳哲的信仰。
所以,寧旭堯這樣自信的態度,像是給吳哲吃了一顆定心丸,瞬間讓他煩躁的情緒安頓下來了。
“計劃永遠不如變化快,與其有時間定計劃,不如見招拆招。只不過,這樣要辛苦一些。”寧旭堯說着,拍拍吳哲的肩膀,說道:“最近這段時間要辛苦你和兄弟們了,等這件事情過去,除掉連安,我一定好好犒勞你們。”
“
堯哥,你說什麼呢?兄弟們都是心甘情願跟着你,從來沒有任何人有過一句抱怨。當年,這些人都是受到過連安迫害的。如果不是你收留他們,他們到現在還不一定在哪裡呢。”
吳哲對寧旭堯的忠心,天地可鑑,寧旭堯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但心裡還是覺得虧欠了他們的,畢竟在他身邊,工作量實在太大了。
“好,平時沒事的時候對手下弟兄都寬容些,得過且過的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差不多就好了。”寧旭堯和吳哲在郊外站着閒聊了好一會兒,抽了支菸,纔開車離開。
寧旭堯聽了薛芷珊的話,放走了差點撞死她的人。但是寧旭堯心裡清楚,那人被吳哲他們打成那樣,估計丟在郊外自生自滅,活下去的可能性也幾乎爲零。
一路飆車回到市中心,寧旭堯在醫院附近的拉麪館隨便吃了點東西,十點之前重新回到醫院。
寧思萌因爲寧旭堯沒回來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敢離開,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裡,陪薛芷珊看泡沫劇。
何嘉佑就在外面的會客室上網,看到寧旭堯終於回來了,何嘉佑從沙發上站起來抻了個懶腰,說道:“你可回來了,我可以帶我的萌萌回家了。”
“回家?回什麼家?”寧旭堯一聽這話,瞪了何嘉佑一眼,“婚都沒結呢?你想幹什麼?”
看着寧旭堯一臉警惕的樣子,何嘉佑簡直無話可說,“你幹嘛這樣的語氣和表情?萌萌是你的妹妹,更是我未婚妻,我能把她怎麼樣?”
“未婚妻?什麼時候?”寧思萌正好出來接水,聽見了何嘉佑和寧旭堯的對話。
何嘉佑見寧思萌聽見了,立刻堆着笑臉,把寧思萌手裡拿着的保溫壺塞到寧旭堯手裡,不客氣地說道:“這裡就交給你,萌萌就交給我,咱們各司其職。”
寧旭堯看了眼懷裡的保溫壺,對何嘉佑無語,揮揮手,說道:“好了好了,你快走,免得在這裡吵到病人休息。”
送走了何嘉佑和寧思萌,寧旭堯在外面接了一壺熱水回來,薛芷珊還靠在牀上看電視。
見寧旭堯回來了,薛芷珊坐直身體,說道:“你回來了,那邊怎麼樣?”
“聽你的,把人放了。”寧旭堯說着,用薛芷珊的杯子倒了杯水,自顧自喝了一口。
“放走了?是活着離開的嗎?”薛芷珊瞭解寧旭堯,對他的行事作風非常明白清楚。寧旭堯肯那麼痛快把人放走,絕不會因爲薛芷珊一句話,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比如,那人已經半死不活,放走了也不會活下去。
寧旭堯喝了口水,隨手把水杯放在櫃子上,看了薛芷珊一眼,笑着問道:“不是你說的要放他一條生路嗎?我真的照做了。”
“你會那麼好心纔有鬼了,我還不瞭解你嗎?”薛芷珊也懶得再繼續問,免得知道了真相會生氣。她現在還病着,手腕也有點疼,所以沒心情再繼續追問。
見薛芷珊不再問,寧旭堯也正好不用想借口。在病牀邊坐下,寧旭堯伸手摟住薛芷珊的纖腰,問道:“我不在
的這段時間,都幹什麼了?”
“還能幹嘛,和萌萌聊天,一起看劇。”薛芷珊說着,轉頭看了寧旭堯一眼,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醫生說要一週,最近這段時間你還需要再做幾次檢查。”寧旭堯知道,薛芷珊雖然是醫生,但是特別討厭在醫院長時間待着。也不知道她這樣的性格,當初是哪根筋搭錯了去學醫的。
得知還要在這裡呆一週,薛芷珊整個人都不好了,立刻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怎麼了?不高興了?”寧旭堯見薛芷珊情緒轉變那麼明顯,擔心她是不舒服。急忙站起來就想去叫醫生,卻被薛芷珊拉住了。
“我不是不舒服,我只是不喜歡以病人的身份待在這裡而已。”薛芷珊說着,慢慢躺進被窩,情緒很低落地嘀咕道:“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特別軟弱,那種無力感讓人很不舒服的。”
見薛芷珊躺下了,寧旭堯拿遙控板把電視關掉,病房裡瞬間安靜下來,“那也要在這裡住幾天,等醫生給你做檢查沒問題了纔可以出院。”
“好,我知道了……”薛芷珊點點頭,在被窩裡躺下,沒多會兒就睡着了。
住院這段時間,寧旭堯是最辛苦的,每天公司醫院兩頭跑。白天在公司處理大量公事,晚上就來醫院陪牀。
醫院的家屬牀非常窄小,就寧旭堯高大的身材睡在上面顯得特別憋屈。還好,薛芷珊的身體很爭氣,住院一週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只是醫生建議短時間內不要自己開車。
出院回到家裡,薛芷珊立刻洗了個澡,只有這樣纔可以讓她有洗掉一身晦氣的感覺。
本來薛芷珊是打算第二天就去公司上班的,可是,寧旭堯一聽說薛芷珊要去上班,立刻駁回了她的要求,硬是讓她在家裡又休息了一週,才重新和他一起去公司工作。
回來上班第一天,也不知道是之前寧旭堯就已經打過招呼了,還是同事們都商量好的,薛芷珊來到公司,同事們的反應就像她從來沒有請過假一樣自然。
就連工作都是接着她入院之前做的,好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有時候搞得薛芷珊會誤以爲自己在來公司的車上,穿越到另一個她平安無事,沒有發生過車禍的平行世界一樣。
但是,薛芷珊上班沒兩天,寧旭堯就有事情要出差一週。因爲事情緊急,薛芷珊的身體又剛恢復不久,所以寧旭堯並沒有帶她一起,獨自離開青市,去了臨市出差去了。
送走了寧旭堯,薛芷珊一個人由司機每天接送上下班,一切如常。但是,在寧旭堯離開的第三天,薛芷珊下午下班的時候突然想吃煎餅果子,想着也很久沒吃了,就一個人去了公司樓下的美食廣場買煎餅果子。
這個時間人還不是很多,前面等了兩位就輪到薛芷珊,“老闆,我要一份加蛋加火腿的,不要辣椒多加甜醬,甜醬記得抹勻。”
說完,薛芷珊就從錢包裡掏出十塊錢,還沒等遞過去,斜刺裡一隻手突然伸出來,在她前面交了錢。
(本章完)